“……他!”
唐心虛弱的手堅定地指向冷酷如霜的厲云深,然后便閉上眼再也不愿看他一下。
鑒于病人的身體狀況,醫(yī)生只能照做,將唐心火速轉往病房,讓她好好休息。
厲云深站在病房外看了她好一會兒,轉身黯然離開。
“心心,他走了。”顧行云輕輕對床上緊閉著雙眸的唐心道。
唐心慢慢睜開了憔悴的眼眸,用小手撫上小腹,兩行淚靜靜流淌而下。
顧行云見狀,心疼地握住她冰涼的手,“心心,你別太傷心了,孩子以后還會有的,答應我,好好養(yǎng)身子好嗎?”
唐心失魂落魄,只是靜靜地流著眼淚。
“我不會讓那些人逍遙法外的!”顧行云恨恨地道。
他都如約把錢匯過去了,他們竟還這樣傷害她!
唐心搖搖頭,“不用了,追究也沒意思了。”
她已經(jīng)知道那個硬要把她孩子打掉的人是誰了,她正是因為偷聽到了那兩個綁匪收了錢后還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才會想盡辦法逃離,只可惜……
她還是讓孩子受到傷害了!
厲云深,
如果說之前她還對他有眷戀,那么,在跌落山坡的那一刻,在看到血從腿間順滑下來的那一刻,她對他的眷戀和在意全都煙消云散了。
她只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
……
“誒!這一億五千萬夠咱們花多久?”
厲昊東看著白花花的鈔票樂開了花,他們不是沒見過這么多的錢,但那都是以前,現(xiàn)在那么多錢就在眼前,怎能不叫人興奮。
“反正我知道不夠你買回厲氏。”唐震海邊喝著酒,邊潑冷水。
“呵……我按照你的話去做,嚇嚇那小丫頭,厲云深那小子果然不敢再拋售厲氏的股票了。”厲昊東得意地道。
“所以,想要制住厲云深就得從那小丫頭身上下手,至于我女兒嘛,想要再借由她撈錢那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心疼了?那白天在山上那一推怎么沒見你下手輕一點?”
“厲昊東,你別這種時候來嘲笑我,你他-媽-的也好不到哪去!”唐震海將酒瓶子一扔,碎了一地。
沒錯,綁架唐心的正是他們兩個人,只是穿了增高鞋,把自己全身上下改裝了下,再變一變聲音就行了。
“好好,不就開開玩笑嘛,就只許你開我玩笑,還不許我開你玩笑啊!”厲昊東從冰箱重新拿來兩瓶酒,一瓶遞給他當做賠罪。看書 .ns. )
“說實話,如果厲云深查到我們頭上,我們是逃不掉的。”厲昊東擔憂地道。
“你要是怕就趕緊跑!”唐震海毫不在乎地道。
“跟著你準能保身,我干嘛要跑。”厲昊東知道唐震海手里一定還有什么東西可以當保命符,不然不會這么有恃無恐。
唐震海嗤笑了聲,“到時候把命丟了別怨我!”
……
五天,唐心在醫(yī)院待了五天。
第一天的時候她看到昭陽奉命來看她,被她趕走了;第二天,她可以下床了,走出病房的時候,她看到厲云深扶著夏知星走在花園里,她才知道夏知星受了驚嚇在這里保胎,她當下轉身回了病房。
一個流產(chǎn)送來這里,一個卻在這里保胎,呵,真是諷刺的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