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莊園,穿了一天高跟鞋的唐心已經(jīng)很累,劉姐從頭到尾除了必要的介紹外,沒說過任何多余的話。
“折騰一天,唐小姐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劉姐把她帶進(jìn)二樓的一個房間,說完就走。
“等等,請問……我的房間在哪?”這個房間太充滿男性化,不像是她能住的。
“這是先生的房間,唐小姐還需要我明說嗎?”劉姐回頭,依然面無表情。
唐心臉蛋發(fā)燙,尷尬地點頭,“麻煩你了。”
劉姐離開后,她把房間打量了個遍,不敢亂碰任何東西。
她并不認(rèn)為那個男人會想要跟她同床共枕,算了,還是等他回來問問吧,雖然跟他說話需要很大的勇氣……
凌晨兩點,厲云深進(jìn)入房間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嫩紅色真絲紗裙坐在椅子上睡著的女人,白嫩的手即便睡著了也沒有松開揪著的裙擺。
從心理學(xué)上來講,這是一種極缺安全感的表現(xiàn)。
直接繞過她,當(dāng)她不存在般,他將外套隨手?jǐn)R置,而后抬手解開袖扣,再一顆顆地解開襯衫扣子,然后,只穿著一條長褲進(jìn)了浴室。
浴室里傳出的水聲驚醒了唐心,兩扇長長的睫毛受了驚嚇?biāo)频谋犻_。
看向椅子上堆放著的衣服,她知道他回來了!
躊躇,不安。
她站起來拉好裙子,在心里醞釀著待會他出來時,應(yīng)該要說的話。
十分鐘后,浴室的門打開了,男人圍著浴巾走出來,當(dāng)沒看到她一樣,擦著頭發(fā)從她身邊走過。
第一次見到男人光著膀子,唐心對上的第一眼就立馬低下頭了。直到他背對她,她才敢悄悄打量他。
他有一副強(qiáng)壯的體魄,古銅色的肌膚,****寬肩,身上每一條線條都充滿了力與美,尤其,那胳膊好像都有她的兩倍大了。
“你在等人伺候你洗澡嗎?”冷漠的嗓音驟然響起。
唐心垂下臉,不知所措地咬唇,“我只是等你回來,問問你,我的房間在哪?”
無論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聲音,都冷到極致,仿佛生來就不具備感情。她平時就很少跟陌生人打交道,面對他,怎能不怕?
隨手丟開擦頭的毛巾,厲云深上前抬起她的臉,“你似乎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我以為你不希望同房。”他雖然沒有表露任何情緒,但唐心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在高大而強(qiáng)勢的他面前,她就像一只卑微的螻蟻。
“那你就錯了,以后你睡這里,也只能睡在我的床上!”不容置喙地宣布,他冷冷放開她,“別讓我以為你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
那是冷嘲、鄙夷,雖然從小到大就習(xí)慣了這樣的語氣和目光,但對象是他,唐心的心有點堵,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男人身份上是她的丈夫。
默默的,她從角落里的行李箱翻出自己的睡裙走進(jìn)了浴室,清洗自己。
再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靠在床頭打電話,似乎是工作上的事,嚴(yán)肅、簡練地下著每一條指令。菱角分明的輪廓、薄削的唇、英挺的鼻、犀利的鷹眸,全身上下無不透著凌厲與倨傲。
收了線,厲云深將手機(jī)隨手?jǐn)R在床頭柜上,回頭冷冷看著眼前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