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轉身要離開,蘇婭有些疑惑。
“就走了?”
“不然呢?”秦陽笑著回頭看了看她,“不要急,這件事還真急不來。總之,現在確定那個娃娃並沒有惡意就好了。至於黃思雨的反應……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是陰陽師,又不是心理醫生,不管人的情緒疏導。反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跟這個娃娃上的魂魄肯定是有點什麼事了。等著吧,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秦陽兩人開車回家。
在路過步行街附近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的視線被一個電子屏幕吸引了。
“他就是毛竣鋒?!?
電子屏幕上正在播報著a市的經濟新聞,萬盛餐飲的繼承人毛竣鋒正式亮相,準備接管他爸的一個子公司。而電子屏幕上,那個西裝革履、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正是4號範青請他吃飯之後,他看到的那個從笙歌灣大酒店門口走出來的男人。
腦海中一瞬間的構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身後的喇叭聲響起,回神,已經是綠燈了。
秦陽當即啓動,卻是轉向另一個方向。
“我們去哪兒?”
秦陽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去耗子那兒。”
那一天的鞭傷,雖然有特效外傷膏藥飛快治癒了,可受下的那些苦,可絕不能就此罷了。
姜浩澤說那天有人設計他,在他的飲品裡下了藥,作爲那天晚上party的主人,毛竣鋒想要完成這點再容易不過,而且,他家又是經營餐飲的,直接就可以把人送到樓上房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毛竣鋒從笙歌灣大酒店走出來的時候,嘴裡可是清清楚楚地說著什麼“照片洗出來”、“露出正臉”之類的話語。
如果是他拍了照片,郵箱發給了喬芃的父親,那喬芃的父親做出前兩日那些舉動也就說得通了。
車子被秦陽開得飛快。秦陽兩人很快來到了姜浩澤目前暫時住的地方。
一般公司事情比較忙的時候,姜浩澤是不會回家住的,這一點秦陽早就已經摸透了。
打電話給姜浩澤,果然,他就在這套公寓裡。
秦陽停了車直接上樓,把他了解到的整個事情告訴了姜浩澤。
“不會吧?”
一反常態的,姜浩澤沒有像往常那樣,絕對相信秦陽的話,反而非常猶疑。
姜浩澤暫停下手中的工作,盤腿坐在秦陽面前。
“陽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毛竣鋒那小子除非是要上電視,否則平時絕對不會穿著西裝那麼裝逼的。他雖然從小就耳濡目染經商,但其實對美食和藝術非常感興趣,他那雙博士學位,其中一個就是繪畫類的,具體是什麼我也給忘了。我跟他也算有點交情,他平時都穿得特文藝,迷倒萬千少女的那種超級暖男的打扮,更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他跟我無冤無仇的,何必呢?”
秦陽見他如此信誓旦旦,也有些疑惑起來。
“那他有沒有雙胞胎什麼的?我的眼睛是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不是能看錯東西啊。我和蘇婭都看到的,就是毛竣鋒的臉,他旁邊還跟著幾個下屬樣子的人。笙歌灣大酒店,不就是他3號晚上舉辦趴的地方麼,你也是在那裡被設計的。”
姜浩澤陷入了思忖。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陽哥,你就別插手了。如果……他背地裡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就更不能插手了?!?
秦陽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非常不贊同。
“是不是兄弟。反正我就一個人,除了你和蘇婭,沒別的親人了,我怕什麼?”
姜浩澤目光直直地注視著他:“陽哥,這一點我得反駁你。你是一個心善的人,對付你這樣的人,隨便一個路人甲就可以了,哪裡還需要威脅你親密的人?”
秦陽一時間無言以對。
自己看上去那麼像好人嗎?一不小心就被套上了聖母……啊不,應該說是聖父的帽子。
他幫人驅鬼辟邪什麼也賺了不少錢,其他也是遇到了就順手解決。真要想隨便抓個人來威脅他,不好意思,陰陽師看透生死,順手救救無所謂,要他犧牲很多去救陌生人,他還沒那麼高尚的情操。
不過,既然姜浩澤都這麼說了,秦陽也不爲難他。雖然是好兄弟,但畢竟兩人生活的圈子差別有點大,姜浩澤的生活圈子,秦陽永遠都不會徹底融入。
不過,話雖如此,可自己這麼重視地匆匆趕來,得到的卻是姜浩澤這樣的反應,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第二天,秦陽接到範青的電話,提到了兩件事。
一是有套房子地段不錯,正好範青今天有空,邀請他去看看。二就是詢問前兩日姜浩澤公司的情況。
秦陽欣然前往。
大概是受了昨天晚上姜浩澤那點反應的影響,現在的他突然就想多賺點錢了。
反正現在銀行存款的利率那麼低,炒外匯什麼也還處在觀望階段——套利基礎資金百萬起價,他還沒那筆資金,也沒真到那種特別缺錢的地步。
股市風險大,還是炒房吧。
a市黃金地段的房價是不可能會跌的。
範青帶他看的是兩層半樓的聯排別墅,比起公寓那自然是大上不少,加上車庫和前面的小花園,總共三百多平米。秦陽卻覺得有點爲難——他沒那麼多錢;一般人選擇租別墅的可能性很小吧。
他反倒是看中了別墅後面的公寓。同樣的裝潢風格,12層樓的小高層,加個閣樓。
雖然風水中,頂兩樓非常不討喜,但秦陽卻覺得蠻有意思。挑了一個風水最好的,上樓查看。越看越喜歡。
“這頂兩樓總共多少價?”
範青身後跟著這次樓盤的銷售總監,他忙上前,微笑答道:“全部加起來共861萬八千?!?
這價格真是讓秦陽內心毫無一絲波動,甚至有點想笑——他到底哪兒來的自信來買房?
現在轉身就走會不會被鄙視???
“蘇婭,”他扭頭,眨了一下眼,“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找點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