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楊豐拖著自殺未遂的兀良合臺,并且趕著七百匹堪稱寶馬良駒的頂級戰(zhàn)馬……
呃,這才是他玩大逃殺的目標(biāo)。
這些可是怯薛軍,蒙古騎兵的最豪華版,那么同樣他們的戰(zhàn)馬也全是最豪華版,隨便拿出一匹放到南宋那都是人臣不敢騎,必須得獻給皇帝作為御用儀仗的頂級戰(zhàn)馬,要是真來一場混戰(zhàn),被他打死一匹都是損失,這時候的楊豐對于高檔戰(zhàn)馬可是無比渴望,所以他才選擇玩大逃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保護這些珍貴的頂級戰(zhàn)馬。
當(dāng)他就像牧馬人般,趕著馬群拖著兀良合臺回到保定時候,這場大混戰(zhàn)還依然在進行。
不過剩下就沒他什么事了。
這樣的戰(zhàn)斗他不需要參加,他把兀良合臺交給耶律世枻綁到鼓樓上剮了,以此來祭奠近千名遇害的女人和小孩,這也是難免的,真要一個人質(zhì)不死那也不可能,動用du氣彈的毛子都能死近半,更何況是他這種原始方式,總之絕大多數(shù)救下來也就算成功的了。事實上也沒人在乎這個,這場混戰(zhàn)死的人多了,不說十萬八萬,但雙方加起來死個三五萬怕是少不了,如果連各地的混戰(zhàn)加起來雙方死幾十萬都有可能,那一千多人質(zhì)的死亡完全不值一提,這個亂糟糟的世道平常哪天還沒幾個死人,人命在這種亂世連個數(shù)字都不算,而把兀良合臺這個罪魁禍?zhǔn)讋幜耍簿退愀嫖克勒咴谔熘`。
實際上這場混戰(zhàn)持續(xù)三天。
死亡人數(shù)……
漢軍,義民,再加上慘重池魚之殃的老弱婦孺,這些總共加起來死了近兩萬人,至于那些韃虜和色目,這個就沒人有興趣清點數(shù)字了,就和在藁城一樣堆起來澆上油燒了,反正經(jīng)過這場血洗之后,基本上這片色目人的最主要聚居區(qū)除了女人,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活著的色目人了。
這是一場完美的清洗。
至于付出的代價并不重要,為子孫后代解決后患才是最重要的。
保定的戰(zhàn)火平息后,楊豐的大軍繼續(xù)前進,而這時候他的實力已經(jīng)堪稱碾壓式的了,因為山東戰(zhàn)場也基本塵埃落定,為了巴結(jié)仙尊,李璮等人都派出軍隊北上增援,使楊豐部下真正的軍隊突破十萬,而且在繳獲不計其數(shù)戰(zhàn)馬的情況下?lián)碛谐^四萬騎兵,包括五千重騎兵。就連夏貴的水師都跨海增援并到達直沽,他們連同南洋公司的鳥船,向北方運來大量的糧食,雖然因為清洗韃虜和色目,獲得了大批的糧食,所以北方其實并不缺糧,但來自江南的一船船大米,依然極大振奮了民心,這意味著他們不再有后顧之憂,就在這堪稱萬民歡騰的氣氛中,楊豐率領(lǐng)十幾萬大軍兵臨燕京,然后……
“跑了?”
楊豐愕然說道。
“稟仙尊,虜酋忽必烈自知無力抗拒天兵,故倉皇棄燕京而逃,而且得知仙尊將要駕臨,那些韃虜和色目也全都跟著忽必烈逃往塞外。”
燕京本地豪強楊孝先,趴在地上滿臉堆笑地抬起頭說道。
他身后一幫豪強紛紛附和。
忽必烈肯定要逃的,兀良合臺短時間幾乎全軍覆沒,潰兵逃回燕京的才不足萬人,雖說把城內(nèi)的蒙古和色目青壯都武裝起來,實際上忽必烈也能在燕京湊出四五萬軍隊,但這根本沒什么用處。一來都打到現(xiàn)在了,他也明白在楊豐面前城墻沒什么卵用,二來這燕京城里最多的依然是漢契丹女真,雖然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有大量的世侯武裝,但豪強還是一大堆,真要變成楊豐包圍燕京,情況不妙這些人也是要造反的,那樣忽必烈和燕京的那些韃虜和色目連跑都沒機會,他可不想再面對那妖魔。
既然這樣也就只能提前跑了。
因為擔(dān)心被豪強的造反拖住逃跑速度,忽必烈對這一帶也沒來得及破壞,畢竟真要變成互相仇殺,他的那些人里面也有大量老弱婦孺,那些豪強被激怒后一樣會殺這些人,還不如好合好散逃得還快點。
“跑了就跑了吧!”
楊豐迅速換上無所謂的態(tài)度,然后看著面前的燕京城。
此時的北京城還只是一個雛形,連元大都都還沒開始建設(shè),這座燕京城還是金中都,也就是北京外城西半截,另外再加上外圍一小塊,也就北京凸字城的四分之一大,是一座十二門的正方形城池,周長三十多里,比臨安小得多,但仍舊比成都,建康這些城市要大。至于人口就相差懸殊了,別說是城市比城市了,就是整個燕京路,也就是燕京周圍一直到密云,天津,涿州這一圈加起來還沒錢塘和仁和兩個縣多,而且還得是到元朝中期,這時候因為還不是都城,估計燕京路人口連仁和縣都比不了。
元朝大都路人口十四萬戶,南宋臨安的錢塘和仁和兩縣是十八萬戶。
這差距之大也是很震撼的。
“這個地方不錯!”
楊豐看著他在明末時空修金字塔的位置說道。
楊孝先茫然地看著燕京城東南角那片荒草,話說整個燕京路才不過十萬戶左右,算到燕京城里估計也就是十幾萬人口而已,卻擁有一座目前僅次于臨安的巨大城市,不可避免地荒地多些,城內(nèi)都填不滿更不需要在城外住人了,所以出了燕京基本上就是荒野,他實在不明白仙尊從哪兒看出那片荒草加死水潭好的?
“你在韃虜手下為何官?”
楊豐問他。
“回仙尊,弟子父親金末時候率領(lǐng)鄉(xiāng)里百姓聚兵自保,后來不得已才降了韃虜,又因愚昧不識天命,隨韃虜南征被大宋王師誅殺,弟子得其余蔭在韃虜手下做個小官。”
楊孝先趕緊說道。
當(dāng)然,他這是春秋筆法,實際上他爹是漢軍世侯,跟忽必烈南征掉水里淹死的楊杰只哥,這個就沒必要跟仙尊說得太清楚,反正他現(xiàn)在跟史天澤,張柔這些級別差得遠(yuǎn)呢!頂多也就算個小官,地方豪強而已。
“那你就先帶理這燕京路吧,不能再叫燕京了,就叫北平吧,以后的事情等你們上表到臨安再說,你把這一塊地方給我圈出來,然后找些民夫清理干凈,我會給他們工錢,另外在西邊山里給我找個采石場,從采石場到這里修一條路,我會教你一種新的修路方法,總之要能夠運輸很大的石頭,我要在這里修一座祭壇,也算給我在北方建個修行之地,你先把這些準(zhǔn)備給我做好,等我把韃虜解決了咱們再開始修建。”
楊豐說道。
呃,他要把金字塔也修這兒。
另外他未來的北京肯定也要建在這里,無論他什么時候謀朝篡位,終究也是要謀朝篡位的,老趙家不適合當(dāng)皇帝,只是什么時候合適了踢開而已,而臨安那地方并不適合做都城,南宋選在那里只是為了跑路方便,未來他的都城肯定還得南北二京,以南京為主,但北京也必不可少,那么在這里修金字塔也就最合適不過了。
“弟子一定為仙尊辦好!”
楊孝先眉開眼笑地說道。
這時候夏貴的孫子夏貽孫匆忙過來低聲說道:“仙尊,家翁所部水師戰(zhàn)船回報,在永平一帶有韃虜?shù)拇箨狉T兵南下,數(shù)量約在一萬左右。”
“永平?”
楊豐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這是忽必烈從遼東調(diào)來的援軍了,不過他們似乎來晚了,耶律世枻,劉思敬,張邦直,王文禮,喬珪,何瑛,李彥簡聽令!”
他緊接著說道。
那一大幫子將領(lǐng)立刻上前行禮。
“這些韃虜交給你們了,不要讓我失望,瑤兒,你去做他們監(jiān)軍,劉思敬你為主帥,務(wù)必要讓這些韃虜有來無回,夏貽孫,你去通知夏公和呂師夔,立刻以水師北上,另外通知小玉帶領(lǐng)南洋公司船隊一同北上,在永平登陸奪取榆關(guān),務(wù)必關(guān)死韃虜北逃的大門,讓小玉把那些戰(zhàn)船上的火球箭都搬到榆關(guān)上,讓韃虜也嘗嘗鬼火的滋味。”
楊豐迅速命令道。
很顯然這支從遼東而來的援軍并不知道忽必烈已經(jīng)撤退,這沒什么奇怪的,這年頭軍隊信息傳遞本來就沒那么準(zhǔn)確及時,更何況遼西走廊和這邊還隔著茫茫群山,而這支騎兵一頭扎到冀東,正好方便了他檢閱這些世侯武裝的戰(zhàn)斗力,夏貴等人率領(lǐng)宋軍水師北上登陸秦皇島奪取榆關(guān),堵住山海關(guān)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通道,然后十幾萬河北世侯聯(lián)軍在冀東圍毆,估計這支敵軍會很慘的,至于仙尊……
這種小事哪還需要仙尊動手。
要是什么戰(zhàn)斗都得他親自出手那還要手下的軍隊干什么?
“弟子遵令!”
那幫將領(lǐng)們立刻一片中氣十足地吼聲。
然后他們紛紛上馬,帶著各自部下的軍隊,毫不猶豫地涌向冀東,準(zhǔn)備去用韃虜?shù)难瑏硐蛳勺皤I上自己的忠誠,而看著他們的背影,仙尊心滿意足地在燕京,呃,北平豪強們畢恭畢敬地歡迎下,到原本金國的皇宮,去接受萬民朝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