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突然來到小弟院中,估計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呵呵,還是屋內(nèi)說話吧。”
“也好。”天奎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隨後二人便進入屋中,分賓主而坐。
坐定之後,天奎臉色沉吟片刻,看到葉陵似笑非笑的神色,也不由得老臉一紅,急忙咳嗽了幾聲掩飾,並且開口道:“師弟,爲兄自進入武血宗以來相交也無幾個真心朋友,你是其中之一,今日來找你,確實想厚顏求你一件事。”
“哦?師兄有什麼事儘管說,我二人之間的關(guān)係,到也不用說這些客套話。”見天奎神色鄭重,葉陵頓時收起笑容,知道自己這位師兄是真有事,於是神色一正,如此說道。
二人當年一起下山闖蕩,彼此之間幾乎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也瞭解彼此的秉性,所以葉陵一見天奎狀態(tài),就知道他絕對是認真的。
是以,他也恢復(fù)了認真狀態(tài),靜靜地看著天奎,倒是想要聽聽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讓自己這個天資橫溢,無所畏懼,幾乎從不求人的師兄都要來求自己。
天奎也看到了葉陵眼中的疑惑,頓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爲兄就不一一詳述了,只是這次來,想拜託師弟對我一位晚輩多加照顧一番。”
“什麼?”聽到這話,葉陵頓時更加詫異了,幾乎驚坐了起來。在他的瞭解中,這種話不應(yīng)該從自己一直尊敬的天奎師兄嘴裡說出來的。
天奎是什麼人,當年初下武血宗,血性方剛,正氣凜然,一劍挑殺煉真門七大弟子,雷擊血煉宗,無人敢擋,縱橫無敵,威風(fēng)赫赫。
天奎的性子,寧折不彎,從來不會認輸說軟化,哪怕是遇到比自己修爲強大太多的存在,也是錚錚鐵骨,仗劍而擊,毫無畏懼。
如今居然在自己耳邊說,需要自己照顧他的一個晚輩,也令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著天奎,神色不敢置
信。
見他的異狀,天奎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並沒有解釋許多,而是繼續(xù)道:“我那晚輩名喚楊天,雖無多少天資,但是好歹修煉勤奮,若有機緣也能踏入修士之列,如今就在你異獸堂……”
“楊天?不對,等等……”天奎說著,忽然葉陵好像注意到了什麼,嘴裡叨唸著楊天的名字,驟然眼前一亮,迅速打斷天奎的話,並且問道:“楊天,莫不是那名剛被安排進入異獸堂沒幾天的那名弟子?他居然是師兄的晚輩?”
由於先前楊天與陳建那件事葉陵是親自見證的,甚至對楊天還頗爲讚賞,是以時候還鼓勵了一番,希望楊天保持下去。
不過楊天只是一名雜役弟子,雖然表現(xiàn)不錯,但是葉陵也並沒有深入的查詢他的來歷,自然就不知道是天奎的晚輩。
本來楊天與天奎有關(guān)係很多雜役弟子都知道,但是葉陵出關(guān)沒多久,一直在穩(wěn)固修爲,就更沒有時間去打聽了。
而在那件事後,楊天也從未到他這裡來找過他,所以他也就漸漸的有些忘懷了,知道現(xiàn)在被天奎提及,纔再次想起來。
天奎不清楚箇中緣由,但是他對楊天所做的事情無比清楚,自然知道葉陵說的就是楊天,於是點頭道:“就是此子,師弟見過他,想必應(yīng)該是有些印象的,這小傢伙的秉性與我當年倒是頗爲相像。”
“呵呵,確實如此,那小傢伙給我的印象不錯,現(xiàn)在想來秉性與師兄當年當真有些相像。”葉陵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只是說到這裡,他臉上由露出一絲疑惑,朝天奎問道:“對了,師兄所言此子沒什麼修煉天賦是怎麼回事,莫非進過祖師殿,還是?”
“不錯,正是進過祖師殿,祖師靈光毫無反饋,可見資質(zhì)奇差。只是我見那孩子性格堅韌,倒是十分適合修煉,也不忍他回家蹉跎,便在異獸堂給他謀了個差事。卻沒想到這小傢伙如此容易惹
事,剛來便得罪了不少的人,只是異獸堂內(nèi)部的事情我也不好出面過多幹預(yù),於是便來找?guī)煹芰耍M軐Υ俗佣嗉犹狳c提點,若是能夠踏入修煉之路,開闢元海,我也好耗費一些修爲爲他洗髓伐毛,改善資質(zhì),日後也能有些成就。否則的話,就算安逸的活下去,都是極難的事情。”說到這裡,天奎不免又露出感慨色,可見對楊天的資質(zhì)確實有些失望。
不過聽他說完,也令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頓時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道:“師兄有命,小弟哪敢推辭。既然師兄願意再次自開闢元海之後爲其洗髓伐毛,可見也是真心關(guān)愛,小弟自然不會讓你失望。若是可以,我當保證這小傢伙在異獸堂的安全,並且傳授一些修煉之法給他,免得走更多彎路。”
見葉陵說的真摯,天奎臉上露出一絲感激色,急忙站起感激道:“有師弟這句話爲兄便放心了。大恩不言謝!”
說著,他朝葉陵行了一禮,十分莊重。
葉陵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頓時閃身躲開,並且上來扶道:“舉手之勞而已,師兄又何必如此,實在折煞小弟了。那孩子我本來就喜歡,多加提點也是應(yīng)該的,當不得師兄大謝。”
“那就好,那就好。”被扶起後,天奎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可見卻是歡喜。
隨後二人又說了一番的話,自然是有關(guān)楊天的居多,直到兩個時辰之後,天奎才起身告辭離開,化一道藍電沒入天際。
看著他迅速消失的氣息,葉陵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不由得皺眉想到:“天奎師兄對楊天也太過關(guān)心了,關(guān)心則亂倒是可以理解,只是那楊天究竟與他是何種關(guān)係,值得如此對待?”
心中升起這個疑惑,葉陵也想不明白,不過畢竟這種事情雙方都不說,他也不好胡亂猜測,而且他又沒什麼八卦之魂,倒也並不糾結(jié),只是心中在揣摩著,怎樣才能讓楊天來找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