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鈞坐在沙發上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伊靈不知道他是因為閨女出嫁不舍得了,還是因為其他的。
剛想開口,外面傳來了一陣的吵雜聲以及救護車的聲音,“咦,這是誰家有病人了?”
顧少鈞一個健步沖到了窗戶跟前,看到外面的一幕,臉色頓時就變了。
轉身拿起桌邊的電話,伊靈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只聽到顧少鈞讓對方看緊了。
緊接著電話又響了,顧少鈞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電話,聽到那頭的聲音,有些如釋重放,臉上的笑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好,干的好,我馬上過去——”
陸愛珍趴在窗戶上往外瞧,顧少鈞放下電話,苦笑了一聲“愛珍,別瞧了,是安家那頭不行了,我出去一趟,晚上別等我。”
“那給問你留飯不?”
“不用。”
顧少鈞留下這句話,人已經沖出了門外,老太太嘆口氣“這孩子一天到晚的忙,孩子結婚他也不休息,算了,忙點好,少鈞那是做大事的人,咱們不能拖后腿。
這安家是怎么回事,昨天還說要讓伊靈看看,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陸愛珍也是滿腹狐疑“沒聽說人不行了,之前還好好的,頂多看上去比較虛弱罷了,怎么就突然這樣了,受刺激了?”
伊靈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是什么事她就不清楚了。
“姐姐,姐姐,外面好嚇人——”
跟國強在門口玩的虎子和小月亮跑了進來,小家伙估計是嚇到了。
進屋就撲倒伊靈的話里“姐,你不知道,那家人哭的老慘了,那個老爺爺能救回來不?”
伊靈笑著搖頭“姐姐也不知道啊,年紀大了而已,說不定大夫有辦法呢,來,跟吃個蘋果——”
小月亮靠在伊靈身邊,小丫頭眼神怯怯的“姐,那個人是不是跟我爸爸媽媽一樣?”
伊靈搖頭“他啊,可不如你爸爸媽媽,你爸爸媽媽是英雄,他算什么姐姐也說不好,說不定還死不了呢,來,吃快糖,咱們也跟子瑩姐姐甜甜嘴。”
陸愛珍嘆口氣“你說這事鬧的,幸虧子瑩不在這里辦喜事,要不然,你說這婚禮還咋進行。”
“唉,反正咱子瑩已經出嫁了,也沒看到,晦氣也晦不到咱們頭上,丫頭,咱們也回去吧,我還是喜歡你那院子,清凈,愛珍,你不過去看看?”
“去,咋不去,正好我也認認路,到時候送東西過去也能方便些。”
剛打算走,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姜玉潔過去拿起電話,那頭的申思遠,一天沒見,已經胡子拉渣了,整個人顯得頹廢了不少。
“娘,少鈞在不在?”
老太太嘆口氣“思遠,你們家的事少鈞都知道了,說已經在想辦法,你別著急哈,給他點時間。”
申思遠猶豫了一下“娘,伊靈在不在?”
找伊靈老太太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事了“思遠,伊靈在我身邊,你等著。”
伊靈接過電話“小姨夫,是不是你父母的事,你這樣,找個車子送她們到我的新住處,我給你地址……”
放下電話,轉頭看向了陸愛珍“伯母,咱們收拾收拾,該走了,小姨夫他們很快就到了。”
陸愛珍和老太太去準備些東西帶上,伊靈他們幾個做公交車回去的。
家里也沒什么人,都出去了,伊靈趕緊的燒火,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喊聲,申思遠帶著孩子正背著老人進來呢。
“快,送到屋里——”
伊靈也不跟他們廢話了,直接上手去看老人的病情,老爺子的腿雖然看過大夫,但是恢復并不好,如果不趕緊的醫治話,這兩條腿估計得廢了,老太太的身體也好不到哪里去。
“伊靈,能不能治?”
申思遠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伊靈,目前他們家這情況,連兄弟姐妹都躲的遠遠的,都跟父母劃清界限了,他是真的沒法子了。
“能,我開藥,你們去抓藥——”
寫好了藥方讓陸愛珍領著志強他們出去,伊靈則給老爺子治腿。
“老爺子,忍著點哈,這個你咬住了——”
伊靈這手法,連蔣玉潔看了都替老親家疼,因為她都能聽到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
伊靈也不多說,手里的金針飛快的扎進了老爺子的腿部,手里的靈力也探了進去,神經和筋脈已經萎縮了,她只能先修復神經和筋脈,這個可耗費力氣,即便她能調動這四周的靈力,可還是渾身濕透了,老太太心疼的在一旁幫著擦汗。
她也不敢說話,生怕影響了孩子治病,老爺子的腿給弄好了,她拿出自己配置的藥膏給老爺子敷上。
“申爺爺爺爺,這個藥,你先吃下去,我給姥姥繼續扎針。”
老太太幫著老親家吃藥,“唉,丫頭,麻煩你了——”
申公博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之前他已經絕望了,沒想到,兒子來了,非要帶他來這里,小姑娘給他治病,孩子的情況,他也清楚,累成了那樣了,連他一個外人都跟著心疼。
“申爺爺,別客氣,誰讓你是我小姨夫的親爹呢,申奶奶,你老別怕疼哈,你這身體太虛弱了,底子都快毀了,這病咱們慢慢來,我先給扎針。”
樂靜怡是流著眼淚看完伊靈給老頭子治病的,之前她已經絕望了,就想著老倆口能死在一起,這輩子也就這么地了,沒想到兒子回來了,莫名的,她心里又有了隱隱的期待。
“丫頭,我不怕疼,你扎吧,我得趕緊的恢復身體,要不然老頭子沒人照顧。”
姜玉潔在一旁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老親家,別擔心,不還有思遠和愛萍嗎,以后讓他們照顧你們,養兒防老,咱們也別太要強,該讓他們照顧的時候就讓他們照顧,咱們都有老的那一天,照顧你們其實也是為自己積福呢。”
樂靜怡嘆口氣“話雖是這么說的,可是我怕連累孩子,思遠已經出了一碼子事了,我怕因為我們兩個事情再讓孩子遭二茬罪,唉,孩子身上的傷我可都看到了,我們家思遠一向都是文質彬彬的人,你說他們咋就忍心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