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蘊含著一絲絲不詳的氣息,猶如死神拿著鐮刀,微笑著走過。
慕焉殿,早已變成了一堆廢墟,有些還燃燒著火花,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刺耳。
這片廢墟之中,一個身影一次次彎腰,在廢墟中尋找些什麼,周圍圍著一羣侍衛。
“碰——”一根木頭被搬開,寒墨之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彎腰,第幾次失落,他想要找,找到她。
她從小就那麼的機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的?他不信!
侍衛在一旁看不下去,和寒墨之一起找,剛一彎下腰起,就立刻被寒墨之吼住,“不許動!!”
侍衛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埋頭找人的寒墨之,那道冷漠的聲音迴響在耳邊,“朕要親自找她。”
一羣侍衛,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那個最爲尊貴的人,現在卻在最髒的地方。
“奴才參見晴貴妃娘娘。”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侍衛紛紛看向慢慢走來的木依晴。
木依晴攏了攏衣服,身邊的奴婢爲木依晴送上暖手器。
木依晴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看著廢墟里的那個人,眼眶不久有些酸澀,一個女人而已!爲什麼,爲什麼他卻是那麼執著?!
“皇上這樣多久了?”木依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問道。
“回娘娘的話,皇上從一開始就這樣了,火還未滅時皇上就衝進去過一次,請娘娘去勸勸皇上吧。”一個侍衛低頭說道。
木依晴手一抖,手裡的暖手器掉到了地上,一雙眼眸看著遠處的男人,朱脣輕啓,“皇上......”
“參見皇后娘娘。”一聲驚呼聲讓木依晴回過神來。
冷煙一進來,就看見了廢墟里從未停過的男人,然後是一邊站著的木依晴,一張臉冰冷到極致。
“臣妾見過皇后姐姐。”木依晴禮貌的行了一個禮。
冷煙冷哼一聲,雙眸劃過木依晴的眼睛,“你對她出手了是吧?”
木依晴臉色一凝,但很快就恢復過來,“臣妾不懂姐姐的意思。”
“不懂?”冷煙眉一揚,眼裡更是冰冷,“本宮在就警告過你,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和柔妃的事,你以爲本宮不知道嗎?”
木依晴呼吸一頓,看了看周圍的侍衛,沒有人聽見她們的談話,才說道,“皇后姐姐你難道就甘心嗎?憑什麼那個女人呢就可以得到皇上的愛?!”
“憑什麼?”冷煙冷笑一聲,“本宮也和你曾經一樣過,不過本宮看清楚了,就算其他女人再優秀,他眼裡還是容不下,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想想怎麼活下來吧!”
侍衛走上前來,行了一個禮道,“皇后娘娘,你快勸勸皇上吧!”
冷煙向著廢墟走去,華麗的衣裙被染黑,冷煙走到寒墨之身邊,“皇上,明早還要上早朝,這些事還是先放一放吧。”
寒墨之不理會,繼續找著,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早已變得漆黑,甚至被磨破了皮,帶著絲絲血跡。
“皇上,百姓還需要皇上!”冷煙在一邊繼續勸著。
寒墨之手一頓,頓時眼眶就紅了,生生的忍住沒讓眼淚流下來,手顫抖著從廢墟里拿出一開東西。
“皇上?”冷煙注意到寒墨之臉上又是激動又是痛苦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看著寒墨之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塊黑漆漆的東西,但還透露著玉本有的剔透,隱隱約約能看到玉的中心似乎有一點抹紅,在寒墨之眼裡,卻是一陣陣心酸。
寒墨之抱著頭蹲在廢墟里,放開聲音嚎啕大哭,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光明的道路。
慕焉情,是慕焉情!慕焉情,終身情......
—“這塊玉佩跟了我多年,今日我把它送給你了。”
—第一次收人家的禮,還是這麼上好的一塊玉。
—“嗯......叫它‘暮焉情’,可好?”
—這能算做是定情信物嗎?
—“墨汁......”女孩突然間抱住了男孩,“嗚嗚嗚,你對我真好......”
—“焉兒......”
—“墨汁,我記住你了,長這麼大,你可是第一個把我弄哭的人。”
......
這就是定情信物,他和她的定情信物,他曾經擁有一切,是他,是他把這一切推向今天這個地步的!!!
如今,他還剩下什麼......
焉兒,原來那一晚,就是你的告別嗎......
—“寒墨之......”
—“答應我,忘了我。”
“嗚......”寒墨之一陣低嗚,仰頭,把玉佩緊緊拽在手裡,想讓朕忘了你,休想......
冷煙睜大眼睛,驚呼一聲,“皇上!!!”
寒墨之閉上眼睛,跌入廢墟之中,冷煙伸手扶住寒墨之,轉頭對著侍衛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宣太醫!!”
——————大晚上的爬來碼文文,末曉忍不下心去虐啊虐啊~~~~(>_<)~~~~ 看著墨汁這樣咱也不忍心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