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你這么做是不是也太激烈了?”此刻,在A市某套房里面,楊玄整對著自己的孫女質(zhì)問道。
“我倒不覺得!”楊蓉嘴邊掛起一抹六分冷然地笑意,對于自己的爺爺,自己就算知道了當年所有事情,她也不會真的去恨自己爺爺入骨,“難道你對自己的孫兒沒有信心?”
“蓉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楊玄看著楊蓉的表現(xiàn),心里極其吃力的問道。
“對!”楊蓉詭秘一笑,轉(zhuǎn)身道:“你說的沒錯,我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是……嗎!”楊玄心里開始氣餒,他很清楚,自己當年并不單單是急著去修煉那么簡單,而是為了奪取天脈一族宗主位置的事情,導致無法來得及去救自己的兒子與兒媳婦。這便是他楊玄最對不起楊倚天,對不起楊凌峰與杜詩詩,以及此刻這兩個已經(jīng)失散多年,至今還未能相認的姐弟。
這也就是楊玄為何會說楊倚天恨他的原因,也是此刻楊蓉對他六分冷意,四分尊的表現(xiàn)。
“蓉兒,你恨爺爺嗎?”楊玄問道。
“恨!”楊蓉當機立決道:“就算再恨,事情也過去了。我不是迂腐不化之人,我懂得讓我最親的人從今往后都不會再受到比煎熬還要痛苦的生活!”
“所以你才會這么對小易?”
“沒錯!”
“可是蓉兒你是知道的,一旦他有點什么事,華夏打亂,各國勢力也會大亂,到時候……!”
“爺爺,你別拿這套來嚇唬我了。我很清楚,而且我也很相信自己的弟弟,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有事,而且,經(jīng)過這次之后,他會代替我給你一個很滿意的答復!”楊蓉說完,也沒有多理會楊玄,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唉,造孽啊造孽,或許他們現(xiàn)在走的路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楊玄一臉痛苦之色,白發(fā)之間已經(jīng)布滿了滄桑,坐在沙發(fā)上喃喃自語:“凌風,你兒子要重復你的道路。當年你沒法走到最后。父親雖然有錯,但是也希望你要多多保佑小易!”
“唉……!”
此刻,在北方的中南海地區(qū),一棟小型古老式住房里面。
作為一名官方人員,如果你住得越高貴,吃得越好,就會給人認為你就是貪官。若是你住得太樸素,或許吃得五谷雜糧也太簡單,那么別人就會說你虛偽。這便是作為一個國家元首的最困難之處。所以,選擇適中,適合小康生活的住房,這便是元首們最欣慰的結(jié)果。
因為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認為你虛偽,也不會認為你是貪官。只會是認為你中肯,中庸。這就是時代性年輕人的想法,也是老一代人最肯定的想法。無疑作為一名大官的人,所住的地方都是比較仿古的,因為這樣比較有韻味。
只不過,此刻兩個中老年人正坐在院子里面下棋。一個是當今華夏副元首,秦風。一個是當今華夏最大元首,溫龍!
“老溫!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也該掃蕩一下?”秦風一邊下棋,一邊很淡然享用茶水道。
溫龍聞言,不語而笑,充滿那一種老眉看眾生的氣韻,濃眉之間也帶著一股令人難以猜測的細想,下了幾步棋子之后,他才溫純開口道:“老秦啊,上次你與他交談的結(jié)果如何?”
“呵呵,還是修改了幾條!”秦風笑呵呵道。
“那小子我看你也很瞧得起他呀,要么,改天讓他來我這里享用一下北方家鄉(xiāng)菜?”溫龍口不對題的說道。
“老溫,你這意思是……!”
“唉,人老了,也沒辦法去顧慮太多。而且,相信以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對于我們來說,未必是最差的。至少也能減少點其他因素!”
“是啊,那小子的確很能干。只不過我聽聞最近那野心勃勃的家伙已經(jīng)開始行動,打算與楊易那小子來一場……!”
“紫禁城之戰(zhàn)嗎?”溫龍淡淡一笑,放下棋子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他們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只不過,對于那野心家我倒是有幾分顧慮。南非實力頻繁,夾著西藏暴亂,這是對人民很不好地。”
“哈哈!我終于能聽明白你的話了,老溫啊,你怎么發(fā)現(xiàn)最近也越來越聽不懂你的玄機呢?”
“禪云:人不能顧一周之局,亦不能顧一圓之局。”溫龍點頭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要把所有賭注下在那姓楊小子身上了。”
秦風也點了點頭,但片刻之間,他便有點嚴肅地說道:“老溫,若是那三大軍區(qū)聯(lián)合動手,你看……!”
“嚴懲不貸,雖然軍權(quán)在他們手中。但是,人民的性命卻是在我們手中,事情千萬不得一絲馬虎。”
“這個我明白了。”秦風看到溫龍滿臉嚴肅的表情,也知道若是爆發(fā)那種事情的嚴重性,“楊易啊楊易,你小子的命在三年前或許沒有看上眼,可現(xiàn)在時局不一樣了,你的命簡直就是比我還要貴!”心里暗暗嘀咕了一聲,也接著與溫龍下棋了。
同時,也在另一邊,一個有點豪華,卻不失莊嚴的別墅里頭,這里或許是比較熱鬧的一方。因為在這里面已經(jīng)是有著十來個人,其中有六個便是北方的棘手人物。三大軍區(qū)司令員,凌霸天,方晨煉,莫了然。黑道三大太子:凌天,方凱,莫冷三人,可謂陣容極其強大。
凌霸天掃視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右兩邊的人,沉聲道:“方兄,莫兄,你們對于那黑神幫怎么看?”
“黑神幫是一個大麻煩,并且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針對著他黑神幫龍主,國家方面的目的也很明顯,對于這個人已經(jīng)可以說是列為一級保護人物!”方晨煉道。
“不,我倒是覺得方兄所言差矣。”莫了然接著說:“現(xiàn)在最大麻煩的不是黑神幫,而是那一個一直都隱藏在暗中的野心家。”
“葉寒?”凌天三人同時皺眉,對于自己父輩們的談話,他們自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插口的,只不過,今天卻有點不同。若是再沒有結(jié)果,一方面會接受國家審判,一方面也很有可能會成為兩大勢力嘴邊叼著的肉,隨時吃了你也很有可能!
“恩,葉家那小兒曾經(jīng)與我們有所淵源,這點相信你們也很清楚。但是,此刻若是我們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后果你們也知道。所以今天我找大家來,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凌霸天沉著眉頭接著說:“在我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棄黑道,一個是選棄軍區(qū)大權(quán),兩個孰重孰輕,這點也不用我多說。”
“或許我們北方的黑道本來就是為了別人而做的嫁衣。只是心里依舊有點不甘,多年建立起來的軍統(tǒng)黑道,卻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兩股大勢力叼著嘴邊!”方晨煉說道。
“是啊。”
“那么我們今天的結(jié)果很明顯,也就是遺棄黑道。”凌霸天說道。
“嗯!”其余兩人都相繼點頭。
只不過,另外的那三位卻是有點沉思,也能看出點什么的凌霸天,說道:“雖然我們遺棄了黑道,但是你們身為黑道太子,同時也是軍區(qū)少司令,你們也知道該怎么做。到時候若是出了點什么事情,可別說我們這些做父親的沒有提醒!”
“知道了。”凌天點頭應允。
待凌霸天他們?nèi)齻€走掉之后,方凱與莫冷方才對著凌天問道:“老大,你打算怎么做?”
“你們說,目前國家已經(jīng)把賭注壓在那勢力一邊倒的黑神幫,那我們又該如何?如果我們押注在葉寒身上,那又會如何?”凌風似乎始終在這兩個問題之間周轉(zhuǎn)著。
而其余兩人聽到這個問題之后,也跟著沉思起來。對于這一次的事情,可是關(guān)乎到身家性命,以及那辛苦建立起來的勢力。
左邊是地獄,右邊也是地獄。
前方是墳墓,后方也是墳墓。
是站在中間停止不動,還是踏步向前?
或許這就是人生最迷茫的事情,而恰恰,楊易此刻就是站在這種位置上。掃視著前后左右,他感到再度看了一眼自己所站之處。眼神很迷茫,心神也煩亂,甚至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處在那一種無邊的血色煎熬當中。
因為此刻,在楊易的前后左右,忽然都相繼列出一條路,四條都是寫著巔峰之路,但是,四條路卻是不同顏色的。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白色,前面是紅色,后面是灰色。四種顏色代表著不同的人生道路,四條路只有一條才是真正的巔峰之路,四條大道也只有一條是王道。
看著眼前這些,楊易蹲下身體,捂住自己耳朵不斷回應的聲音,無用,廢材,無力,廢物,沒用的家伙等等的聲音,似乎都給他帶來相當大的痛苦。
“我該走那一條,那一條才是正道,那一條才是王道,那一條才是我的巔峰之路?”楊易嘴邊不斷念叨著,只不過,忽然之間他卻昂首挺胸,吶喊了起來,“誰告訴我,我該走那一條路?到底是走那一條?”似乎,所有不斷的回憶,不斷的化境,不斷連綿起伏的轉(zhuǎn)變都在急速擊潰楊易的內(nèi)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