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隔個幾天,便會有幾個騎著馬穿著水明山莊護(hù)衛(wèi)隊(duì)的衣服的人來和炎飛雨秘密地交談著。
很多的時(shí)候,他們一談便是幾個小時(shí),往往便會趕在隊(duì)伍的最后面,慢慢地說著,而談?wù)摰脑掝},似乎又非常的神秘。
“血司謠的圖像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從我們的各個分部傳出。這個是畫師的圖,請主上過目一下。”
手下的人遞上了圖,炎飛雨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著畫中的女子,淡淡的撫摸著。“有血司謠的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收到什么消息。不過,只要血姑娘去的地方,有我們的人在,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主上還是不要太擔(dān)心了。血姑娘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炎飛雨沒有去反駁這一句話,作為一個大夫,他很清楚地知道,那樣的幾率是那么的渺茫。然而此刻,他希望,這句話是真的。
“你們這么匆忙地過來,是不是莊主那邊有什么指示嗎?”
“沒什么問題。只是,莊主似乎很擔(dān)心小姐和姑爺?shù)男谐蹋覀兏粢惶毂銇硪环菪谐虉?bào)告。”手下的人小聲地說著。
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話,就是一件好事吧。
只是,現(xiàn)在的他不太擔(dān)心夜非凰會做出什么事情,他只是擔(dān)心,花想衣,應(yīng)該怎么過這幾天。夜想若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正因?yàn)樗皇且粋€孩子,一個身份尷尬的孩子,所以才會讓所有的事情變得復(fù)雜得多。
他該告訴花百萬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可是,要是說了話,會不會帶來什么不好的效果呢?這些,都是他無法去預(yù)知的。只是,要是不說明的話,萬一有一天花百萬知道了,又會怎么來處罰他呢?
“主上?主上?”手下的人小聲地喊著走神地炎飛雨。“要是沒有其他情況的話,那屬下就先回去稟告了!”
“好吧,你們先回去吧。從目前來說,這邊沒有什么問題,除了那個孩子調(diào)皮一點(diǎn)。”
他看著兩個衛(wèi)隊(duì)的人騎著馬慢慢地跑遠(yuǎn)了,這才放下一口氣,這樣說的話,應(yīng)該不算是撒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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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以來,夜想若這個孩子似乎都沒有怎么安分過。在他的眼底,對于一個欺負(fù)自己親生母親,搶走夜非凰的壞女人來說,他怎么可能會不恨。所以,隔一段時(shí)間,他便會想起各種各樣的額小招數(shù),來欺負(fù)花想衣。
而夜非凰,似乎真的比以前冷淡了許多,對于所有發(fā)生的意外,不聞不問,似乎,夜想若做的這些事情,都得到了他的默認(rèn)。這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詭異的事情。因?yàn)椋@實(shí)在太不像是以前的夜非凰了。
炎飛雨每每都能看到花想衣身上受到的一些小傷,又或者是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是,每一次,她都會搖著手,說是把所有的消息封鎖,甚至還要他幫著隱瞞,不讓別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別小看這個孩子,他的恨會越來越深,遲早有一天,莊主會知道的。為了斬草除根,莊主是不會放過夜想若的。所以,這樣也不是辦法。”也曾有那么一天,炎飛雨試探著問著花想衣的想法。
然而,對方也只是淡淡的說著,“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只是,恐怕那個孩子再也沒有很多的機(jī)會欺負(fù)我了。”
炎飛雨驚訝地聽著,卻不知道該怎么去接話。因?yàn)椋麑?shí)在是無法想象,花想衣口中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深意。
花想衣先是笑出了聲,然后看著對方,用著很是安慰地語氣道,“沒什么了,不用擔(dān)心的。做好你的事情吧。”
哦,這樣,也只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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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duì)快要達(dá)到暗流界的時(shí)候,炎飛雨卻意外地提早地離開了隊(duì)伍。
他在和花想衣支了一聲招呼之后,便匆匆地往著相反的方向跑去。而那張猶豫的臉上,帶著一直不曾消散的陰郁之感。
花想衣沒有說什么,甚至也沒有問他離開一會的理由,只是讓他快去快回。
此時(shí),距離血司謠失蹤的日子,已經(jīng)整整八天了。
“主上,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馬,在郊外的竹林之間奔跑著,炎飛雨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飄了起來,“既然什么消息都沒有的話,還是找九歌吧。你確定,九歌,就在這里附近嗎?”
“是啊,最近,附近分部的人看到過了副主的令牌呢!副主要了幾匹快馬,然后感覺形色匆忙。”
“她一個人,多要馬做什么?”炎飛雨懷疑地想著。
“所以,屬下也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這件事情不敢隱瞞,馬上報(bào)告主上了。”
“走吧,快一些找到她。不然的話,我怕節(jié)外生枝。不管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都先去看看吧。我就不信,除了江水九歌,誰還可以把血司謠藏那么久。”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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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風(fēng)塵撲撲地在一個很安靜地農(nóng)家院落里面停下。
到處都是破舊的,院子很小,門前還養(yǎng)了很多的老母雞。屋內(nèi),只有一展微弱的油燈是亮著的。
“這里?”
“是的。據(jù)報(bào)告的人說,那個持著令牌的人,就是住在這里的。我們的人尾隨著來到了這里,一直看著她進(jìn)了這里。然后一直都沒有出來過了。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
炎飛雨掃了一眼眼前的情景,卻有著一種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里面女子的感覺。
雖然,那個人,認(rèn)識的這么些年,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困擾,從來都沒有像此刻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用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
“走吧。”他揮了揮手,跟著手底下的人,闖了進(jìn)去。
昏暗地?zé)艄庵拢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婦人,就坐在臺子的旁邊,靠著油光,手中似乎拿著一些繡物。
“江水九歌!快說,血司謠在哪里!你想要害死她嗎!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你才高興呢!你!——今天,你要是不說的話,那么,我就讓你永遠(yuǎn)也不能說話!”他一口氣,到底說了多少的話呢,可是,他卻始終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地面,地面之上昏暗的光線。
“大爺饒命啊!饒命啊!……”
這聲音,這張臉。
要是說,這臉還可以用易容之術(shù),這聲音,也不會改變這么多的。
炎飛雨下意識地松開了手,看著眼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你是誰!”
那個婦人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口,只是趴在地上,渾身哆嗦著,不敢大聲地喘氣。似乎,對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是某個山上的土匪頭子了。
“我們主人問你話呢!你是誰!快說!不要磨蹭!”
炎飛雨坐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屋子里的情景。那個婦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假扮的,特別是那種驚嚇的神情。
“我……我是這李家莊的一個農(nóng)婦,這里是我的家。我老伴死的早,然后孩子也死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這里。我苦命呦……苦命呦……”
“沒問你這些!你只要告訴我們主人,有用的東西就行!”身邊的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這個無知的老婦人。
炎飛雨的眼前一亮,然后從那個婦人的腰間扯下了一塊令牌,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仔細(xì)地觸摸著。這塊令牌,是江水九歌副主的標(biāo)志。普天之下,只有這么一塊,是不可能造假的。
“大嬸,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這塊令牌會在你的手中?是別人給你的呢,還是你在路上撿的?”
老婦人面露難色,看著眼前的一幫非富即貴的人,再一次傻了眼。“回大人的話,這個是別人給我的。我絕對沒有偷,沒有偷的。”
“到底是誰給你的?”炎飛雨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等著她的回答。
此時(shí),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人,在炎飛雨的耳邊小聲地說著,“主上,來要馬匹的人就是這個女子。”
“令牌到底是誰給你的!那個人在哪里?”
“是……是一個姑娘給我的,她說她有事情,所以她讓我去幫她辦這件事情,還給了我好多的錢呢!”
看來,那個九歌真的出現(xiàn)過。炎飛雨緊繃地臉上稍稍地松懈了,“沒關(guān)系的,你說,她為什么要你去幫忙?她有沒有說過什么時(shí)候回來?你跟那個姑娘是怎么認(rèn)識的?”
那個老婦人面對著這么多的問題,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把所有的問題從頭開始講起。“剛剛看到那個姑娘的時(shí)候,她還是男子的裝扮,只是,這天下哪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呢。老婆子我一下子便認(rèn)出來她是一個女孩子了。
那個時(shí)候,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另外一個女孩子,看上去身體不太好。在機(jī)緣巧合之下,那個姑娘便要求我照顧她的妹妹。
每天呢,我也就是給她的妹妹煎藥,照料一下她的起居生活。而那個姑娘,卻總是早出晚歸的,每天卻會給我很多的錢。”
炎飛雨眼前一亮,也就是說,血司謠是真的和九歌在一起的。這樣的話,找到九歌的話,也就找到了血司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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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小語
淚奔的說,終于看到了對瑾瑾一往情深的狐貍同學(xué)的照片,那個擁有被我們宿舍一致認(rèn)為是評書一樣的聲音的男人哇。
嘎嘎,再此,我很誠實(shí)的說,看了狐貍同學(xué)的三張照片,我怎么覺得是三個不同的人呢?也不知道是我的眼力有問題,還是我的審美意識有問題啊。啊啊啊啊,仰天長嘯中……
阿彌陀佛。
這個世界很奇妙,最后總結(jié)下,狐貍,去說評書吧,我去捧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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