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阮墨傾便在東方無痕懷里醒來。昨晚除了睡前比較難過外,其實兩人之后都睡得很熟,尤其是阮墨傾,至少她沒有東方無痕反應那么大。
阮墨傾醒后并沒有立馬起身,因為東方無痕的手還橫在她身上,他好像還沒睡醒,所以她不打算打擾他。東方無痕的睡相挺好,至少不打呼。
咚咚——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阮墨傾的眼皮再次打架,將要閉上眼睛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公主殿下,您醒了嗎?”門外的宮女怯弱的問。
“什么事?”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請您過去和她一起用膳。”
“知道了。”
門外的宮女們松了口氣,為首的宮女趕緊打發(fā)其他人準備給公主洗漱,示意她們等會兒也得小心點。這位公主可是皇上太后的心頭肉,她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著。不過還好,鎮(zhèn)國公主脾氣好像還不差,不像柔公主,聽說她宮里的人要是不小心吵到她睡覺,那些人一般都不會好過。
“起來了。”阮墨傾捅了捅還巴在她身上的男人,可是卻沒有一點動靜。
“別裝睡,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尤其還是一向警惕的東方無痕,剛才外面宮女的聲音他肯定是聽到了。見他還是不動,阮墨傾伸手要拂開他的手臂,這時那手臂干脆連她另一只手壓住。
“再躺會兒。”他說。
“沒時間了……”阮墨傾拒絕,掙扎。東方無痕直接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然后阮墨傾臉色一變,真的乖乖躺著任他抱著。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在早上反應大,受不了刺激嗎?”耳鬢廝磨,這話無疑又讓阮墨傾臉色一紅。抵在大腿上的那根東西真的很讓人想入非非。
半響,東方無痕覺得心頭的火消了一些后,這才起身,說:“好了,別讓太后久等了。”
阮墨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的就發(fā)情,害她耽擱時間,還好意思說。
“阮墨傾,有大事,大事……”藍諾突然闖了進來,一進門便吶吶的看著那兩個正在穿衣的人,宮女們緊隨他身后進來,一臉緊張,“公主恕罪,藍公子他……”
“沒事,端進來吧。”
宮女福了福身,示意其他人進來伺候公主駙馬洗漱。
“你,你們兩個——”藍諾瞪直雙眼,吶吶的說:“洞房了?”
東方無痕無視這孩子,徑直走去洗臉,而阮墨傾則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警告,“藍諾,下次再不敲門我就折斷你的腿。”
可是那傻缺的孩子好像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勁的嘟囔,“你們睡一起了,一起睡了……”
一旁的宮女都忍不住想笑,話說這藍公子怎么就這么傻里傻氣的。阮墨傾扶額,和這孩子簡直不能溝通。
“睡了,睡了……”藍諾跑出去,阮墨傾看他那樣不禁想到,這孩子莫不是受刺激了,頭腦這么不正常。
洗漱完后,兩人便
朝著太后的長樂宮走去,行至一半便在御花園看到一個她不大想看到的人——南陵之柔。
“參見昭陽公主。”南陵之柔身后的宮女紛紛跪下行禮。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晉封不久的外姓公主啊。”南陵之柔陰陽怪氣的說,瞥了瞥阮墨傾,一副不屑的樣子。她把外姓兩字咬得那么清楚無非是想提醒阮墨傾,她南陵之柔才是真真正正名正言順的南陵公主,因為她姓南陵,是先皇最寵愛的公主。
阮墨傾不想和這么一個嬌慣的公主計較,直接從她身邊越過。
“站住,沒聽見本公主和你說話嗎?”南陵之柔趾高氣揚的瞪著阮墨傾,這個女人不但搶了她心愛的人,現(xiàn)在連手都伸到他們南陵皇宮來了。
東方無痕拳頭一握,他可沒忘記當初就是南陵之柔和謝皇貴妃買通殺手要殺阮墨傾的事。
阮墨傾拉了拉他的衣袖,斜睨著南陵之柔。她都不清楚南陵之柔的高傲是從哪里來的,要說是之前吧還說得通,畢竟南陵皇上是她父親,她是南陵最受寵的公主,可現(xiàn)在南陵的皇上可是南陵煜,雖然同樣是她的皇兄,可他們兩的關系并不好不是嗎,南陵之柔還有什么資本在這里對她大呼小叫。她當真以為自己還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高貴公主……
“柔公主,莫不說本宮昭陽公主的位分比你大,單是鎮(zhèn)國公主的名號,見到本宮你都得向本宮行禮了,你竟敢在這里對本宮如此無禮。”
“我——”
“柔公主得謹記,如今的南陵皇宮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南陵皇宮,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公主。”要有目空一切的驕傲,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還有,既然柔公主這么不想看到本宮,本宮會請求皇上和太后盡量快點讓你嫁入東方王朝,這樣柔公主就不必心煩了。當然,柔公主定會風光大嫁。”
南陵之柔癱軟在地,她知道只要阮墨傾說一句,那么皇上和太后定會答應。公主的高傲讓她受不了阮墨傾如今的地位比她高,可是她說的沒錯,如今的南陵皇宮已經不是當初的南陵皇宮了,她只是一個用來和親的棋子公主……
“公主,公主……”身后傳來宮女焦急的呼喊聲,阮墨傾無動于衷,這是南陵之柔自作自受。
兩人來到長樂宮時,老嬤嬤立馬迎了上來,“參見公主,駙馬。”太后說過這男子是公主的丈夫,那便是駙馬了。
“免禮。”阮墨傾輕輕一揮手便和東方無痕進入長樂宮。
“然姨。”阮墨傾輕輕一笑,在夢希然身邊坐下,老嬤嬤示意宮人們備膳。
“你這丫頭,然姨這次還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然姨和煜兒也不能如此順利度過難關。”
“然姨,你這說的什么話呢,一家人說兩家話。”阮墨傾責怪的看著夢希然。
“是啊,是啊,是然姨糊涂了。”夢希然拍了拍額頭,然后接著問:“傾兒,你什么時候去中州的?不會是一出南陵便去了中州吧?”
阮墨傾點了點頭,夢希然
驚愕,“你這孩子——然姨不是告誡過你,等你完全有了實力再去中州嗎,你——你怎么就不聽然姨的話呢?”
“然姨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
夢希然滿意的看著東方無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們成親好像也短了吧,應該都有一年了,怎么,什么時候給然姨添個小外孫……”
曖昧的語氣讓兩人一僵,東方無痕微微瞥向阮墨傾的肚子。
孩子?他和傾兒的孩子?他們兩人的孩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他還真有點期待。東方無痕絕對料想不到,當終有一天他和阮墨傾真有孩子的時候,他是悔不當初啊,恨不得把那小屁孩有多遠扔多遠。可惜那是以后的事,東方無痕也料想不到。
“娘娘不必操心,公主駙馬鶼鰈情深,想必不久就會有小世子或者小郡主的。”老嬤嬤含笑著說,夢希然也點頭稱是。
阮墨傾黑線,她和東方無痕都還沒有夫妻之實,怎么可能會有小孩。
“然姨這么急著抱孫,應該催催大哥才是。”
“哎!”夢希然笑了笑,說:“煜兒才登基不久,連個妃子都還沒有,哪能有孩子。”
“那也該給這皇宮添添新人了。”
“我也這么想,不過也不想逼他。”后宮中的爭斗永遠都不會少,尤其是女人多的時候,爭權爭利爭寵愛,她經歷過很多,所以倒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身陷后宮爭斗中。
“煜兒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只能指望你了。”
阮墨傾扶額,這才剛說兩句就又轉到她身上,尤其感受到某人一直輕瞥她肚子的眼光,就更加不自然了。
下次一定得真真實實的辦了,東方無痕暗想。計劃生育重在執(zhí)行。當然這計劃生育指的是計劃生孩子。
“然姨,之前你體內被人注入一股真氣,你可知是何人所為?”阮墨傾轉移話題,不過這也是她一直想弄明白的。當時她導出那股真氣后,夢希然也沒說到底是誰,可看她的表情好像知道是何人。
“是夢府的人嗎?”阮墨傾問。
夢希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可是那股真氣和夢府所練就的真氣極為相似?”阮墨傾不解的問。當初她進入夢府不但是為了找到舅舅,還是為了尋她娘親的尸體,可是她娘親的遺骸并不在夢府的墓中。后來她廢夢兼尋真氣的時候,卻察覺到他身上的真氣和當初她在夢希然身上遇到的真氣十分相似,兩者都很柔和,這才會懷疑是夢府中人所為。
夢希然沉吟片刻,再次搖頭,“夢府的人不敢。”
不敢?阮墨傾疑惑更大,東方無痕也蹙眉,凝神聽著。
“因為你娘親才是夢府真正的掌權者……”夢希然正色莊容的說。
“怎么可能?”阮墨傾驚愕的看著她,饒是一向從容淡定的東方無痕都不禁挑了挑眉,不得不說這個消息實在很是讓人驚訝。
夢希言才是天城夢府真正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