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紅白牡丹圖》已經拍到了十五萬兩銀子的地步,各位在場的巨商富賈已經在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絕世珍品到底會花落誰家!
上面的拍賣師傅已經開始進行了第二次的叫價,下面的人卻一片安靜,看來這個十五萬兩銀子,一般人要拿出來確實還是挺困難的,那個拍賣師的錘子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就要落錘。
“十六萬兩!”
此刻,一個聲音在大廳內突然響起。
在場的眾人慌忙回過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我。就連父親和吳叔也被我這突然而來的舉動嚇的長大了嘴,這十六萬兩銀子,對我們乃至整個文寶齋來說,那幾乎是天文數字!
父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生氣道:“你小子亂叫什么,你有那么多銀子嗎?如果你今天付不出這十六萬兩銀子,恐怕是很難回去了,你個臭小子,知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呀?”
父親一下子著急的就要站起來,對那個拍賣師說我們喊錯了。我趕緊把父親按住,然后笑道:“爹,你稍安勿躁,我如此做法,絕不是沖動,我自有妙計,既能拿回咱們的《紅白牡丹圖》又能揭穿這些人的卑鄙行為,你在這里看著就好!”
我的話感剛剛說完,那個拍賣師在上面連續的喊了三遍,無人應答,錘子重重的落下了,看來今天這副《紅白牡丹圖》我是非買不可了!
父親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之上,吳叔和情怡趕緊給父親捶背舒心,生怕父親氣出病來!
“有請這位公子上的臺前來,一手交銀子一手交畫作!”拍賣師喊道。
我一個天馬行空躍到臺前,在場的人都一片驚呼!
這個八字胡的拍賣師,仔細的打量我一番,可恨的是我臟亂裝束還有那凌亂不堪的頭發,,都昭示著我不像一個有著家產萬貫能買得起畫作之人。
拍賣師眉頭緊皺,走過來對我道:“剛才是你喊出十六萬兩銀子的嗎?”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那拍賣師八字胡一擠,又道:“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做的什么生意?”
“你廢話真多,快點交易吧!”我生氣的呵斥出來。
“先驗銀票再給寶物!”
那拍賣師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都不知道這畫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能把銀票就拿出來,我要先驗看真假,再支付銀兩!”我笑了笑說道。
“你這是什么規矩?我們寶興典當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我看你誠心來找茬的吧?”拍賣師聽了我的話后怒道。
“沒這樣的規矩是因為我沒來,我來了這樣的規矩就得開出先河來!”我哈哈大笑道。
“好你個無知小兒,膽敢再次大放厥詞,來人!將這小子拉出去砍了!”那拍賣師厲聲喝道。
我頓時哈哈大笑,瞬間將上來的十幾個彪形大漢,用無影腳踢飛了出去,上面的臺子被這些大漢撞的七零八落的,險些傷到了那件寶貝!
拍賣師大驚,慌忙又在喊人。
“我今天是來買寶物的,不是和你們打架的,但是如果你害怕這寶物是假,那你們就站出來說上一句,寶物是假,大爺我今天就不買了,給你留個面子!”我大喝一聲說道。
拍賣師氣的胡子都吹了起來,然后對我怒道:“你真是大言不慚,我們寶興典當的名號可不是虛的,來到這里不問出處,不問來源,絕無贗品,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今日我就要先驗看真假,再進行付銀,如果到時候我拿不出十六萬兩銀子,甘愿任你們處置!”我笑道。
師爺聽了我的話一時左右為難,突然一個黑衣人走上來,對拍賣師低語了幾句話,拍賣師聽后連連點頭。
黑衣人下去之后,拍賣師道:“既然你是今天的大買家,我們寶興可以為你破一次例,讓你先驗貨,可是話要說明白了,今天要是你敢對這幅畫動絲毫歪念,我敢保證你出不了這個大廳!”
“那就有請吧!”我冷冷的說道。
拍賣師轉身之后,突然僵在了哪里,然后慌忙跑到那個櫥窗中瘋狂的尋找著,《紅白牡丹圖》竟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你個寶興典當,竟然拿虛名來欺騙眾人,我一說到驗看寶物,這東西就丟了,難不成你們的東西本就是假,怕被我揭穿才故意取走了寶物?”
我當即偽裝一下心理的竊喜,轉而怒道。
“你……你……”
拍賣師氣的滿臉漲紅,然后語無倫次的說道。
頓時,場面下的人亂作一片,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看來這寶興典當行的名聲要一落千丈了。我心里暗暗的叫好,誰叫你惹了我們文寶齋,還膽敢拿出我們被偷的寶物來拍賣,這些丟失的寶物可都全在官府備案過的,我現在倒要看看你們如何下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寶物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在櫥窗之內?這是為什么?……”
拍賣師已經亂了分寸,在哪里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心里暗暗發笑,你今天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場面已經非常的混亂,恐怕不出一會,這里面就會暴動起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正當我在心里偷樂的時候,突然,一個身穿盔甲的,頭戴半邊面具的魁梧男子走到臺子上來,一步一步,腳上的重靴震得大廳內都微微發顫。
這個盔甲男子站在臺子中間之后,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人,同時也盯著我看了半天,霎時,下面的騷動的人群就慢慢安靜了下來。
人們都在議論紛紛,這個蒙面的盔甲男子是誰?
片刻之后,盔甲男子見場面平靜了下來,然后用內力道:“在下司馬寶興,今日之事,在下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當這盔甲男子說出自己姓名的時候,場下所有人都“噓”了一聲,看來其身份地位,應該是尊崇無比,想來正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寶興典當的主人。
“那你倒是說說如何交代?”我冷冷一笑問道。
“今日之事暫且到此,信得過我寶興典當的請大家明日在此集會,我定然拿出《紅白牡丹圖》給大家一個公道,還寶興典當一個清白!明日所有到場之人,均奉上白銀一百兩當做酒水錢!”那盔甲男子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就怕你明天拿不出《紅白牡丹圖》來!”我冷笑道。
盔甲男子理都沒理我說的話,只是道:“小子,明天準備好你的十六萬兩銀子,否則你就等著收尸吧!”
說完之后,就徑直走了下去,我氣的火上眉梢,就要上前擋住這個狂妄之徒,看看其究竟有什么能耐,如此囂張跋扈!
我剛想動手,誰知吳叔在后面死死的拉住了我,然后悄悄在我耳邊說道:“老爺嚴令,公子切莫動手,有什么事回去慢慢再作商議!”
我看吳叔說話很是認真,而且抱的我死死的,我不得不放下提起內力的手,然后憤慨的向著父親和情怡的方向走去!
我來到父親面前,剛要說話,誰知父親一個重重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霎時我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手指頭印。
“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你再和誰說話嗎?”父親生氣質問道。
“不就是那寶興典當的主人嗎?有什么可怕的,爹!你什么時候如此忌憚起這些勢力來了?”我捂著臉委屈的說道。
父親一聽,更加生氣,就要再次向我打過來,吳叔慌忙上去攔住父親的手,情怡妹妹也急忙擋在我的面前替我求情,父親無奈只好收回手。
“你知道什么,那司馬寶興江湖成名的時候我才七八歲,你真是太狂妄自大了!”父親憤慨的說道。
父親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冷到極點,如果按照父親所說,父親七八歲的時候那司馬寶興成名,那么父親現在都快五十多歲了,那司馬寶興豈不是都七八十歲了?
我的天那,可是剛才站在我面前的那個盔甲男子,雖然身穿盔甲,可是明明是個不過三十出頭的人,我的心再次跌倒谷底,看來這次是真的惹禍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