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分析的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司馬溫這個人我雖不認識還是很瞭解的,當(dāng)年他也曾經(jīng)聲名赫赫,九頭雕的由來就是指他腦子轉(zhuǎn)的快,善變,而且他十分勇猛,一旦決定,不管多大的風(fēng)險都要做?!标愂腊矊λ抉R溫猛誇一陣,然後笑著說道:“我不讓大家休息,就是想趕到前面,守株待兔,一但我們正式入境,因爲(wèi)拉米雷斯等人的失蹤,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用船偷偷入境,才能避免打草驚蛇,而在河口一帶船隻往來頻繁,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領(lǐng)導(dǎo)還是領(lǐng)導(dǎo),我費了半天唾沫,他一句就展示出他高人一等的智謀。陳世安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都在聚精會神的聽,他衝我們說:“我們的船速要快過司馬溫,會先趕到河口一帶,我們先找個有利地勢埋伏起來,看看我們猜的對不對。”
暗河入??趤K不如我們看到的寬闊,約有三公里寬,我們漂流下來更偏向南岸,這裡的地勢較爲(wèi)平緩,河岸邊是層層的樹林,而河的北岸就要陡峭許多,水流也要急上許多。
遊艇上有武器,食品和水,還有望遠鏡,所有的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真想不到倉促之間,偏僻小島之上還能準備的如此之全,九龍會勢力之大,可見一斑。
陳世安交待玉玲瓏讓船隻遠遠躲開,免的讓人發(fā)現(xiàn)異常。我們躲在樹林之中,做好掩體,在雨林裡僞裝是很容易的事,稍加躲藏,恐怕走到面前你都很難發(fā)現(xiàn)身邊隱藏著人。只到第二天才看到一艘漁船,他並沒有直接進河口,而是在河口周圍轉(zhuǎn)起了圈子,司馬溫這頭雕真夠狡猾的。
只到停晚時分,船才才慢慢停了下來,停的位置離我們只有不到一公里,葉子明和託雷斯及其手下還有幾個漁民輪番下水,象是在摸索什麼東西。那兩名體型高大的保鏢似乎在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沒有見到司馬溫和柳方絮。
由於沒有先進的潛水設(shè)備,他們的打撈進行的並不順利,他們忙了一晚,並沒有打撈出什麼東西,夜裡下水是很危險,又看不清東西,他們只好停止工作,第二天白天,他們也不打撈,象真的一樣撒網(wǎng)捕魚。
但他們的漁船是深海漁船,在淺海河口地區(qū)作業(yè)顯的不倫不類,只到傍晚才又開始打撈。只到太陽快落下山,才似乎有所收穫。這是一個沉重的箱子,一個龍珠用得著嗎,看來是爲(wèi)了增加體積,在河水中更加容易發(fā)現(xiàn)。還好這裡的地形是石灰?guī)r,河底非常硬,如果是黃河底,恐怕就會是另一種景象。
他們迅速把那個箱子拉進了船艙?!拔覀儎邮职??!奔∪馑屋p聲提議?!笆虑椴粚Γ覀冊倏纯础!标愵^輕聲說。我把望遠鏡調(diào)了調(diào),水面上似乎有一連串泡泡,象是有一羣大魚在嬉戲。
“是蛙人。”肌肉宋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一羣蛙人圍住了漁船,漁船此時船首和船尾各有一名崗哨,船首的崗哨仔細觀察著水面,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異常,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還沒等他開口喊出聲音,水中一個蛙人躍出,在躍出水面的同時,一枝短弩打在了崗哨的眉頭,崗哨一個踉蹌,跌進了水中,後面的崗哨舉起槍,還沒來的及開槍,被另一個蛙人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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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跌入水中,我還以爲(wèi)會讓漁船裡的人驚覺,但漁船裡卻沒有一點動靜。幾個蛙人悄然上船,互相掩護著往船艙裡面靠近。他們的行動敏捷而高效,一看就訓(xùn)練有素,但船艙裡面沒有絲毫動靜。
幾名蛙人猶豫了一下,兩名蛙人剛要破門而入,突然船猛地發(fā)動起來,馬達轟鳴著,船身劇烈搖擺。與些同時,艙門裡葉子明等人跳了出來,幾名蛙人措手不及,本想偷襲別人的卻被別人襲擊,這是血的肉搏,幾名蛙人穿著蛙人裝,多有不便,一會便被打下去。
其它的蛙人紛紛往船上攀爬,離的遠的就用弩射擊。但船上的人兇悍無比,全然不顧,漁船則全速前進,象南岸衝了過來。
水裡的蛙人拼命追趕,但血肉之軀怎麼能擋住漁船,那漁船到了岸邊,也不減速,而是直接衝了上來,船在岸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整個船都上了岸,又滑了十幾米才停住,船上的人紛紛跳了下來。葉子明、託雷斯等人住上游跑去,而司馬溫、柳方絮和兩個保鏢似乎慌不擇路往樹林中鑽去,離我們相距不過二三百米。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了一個揹包,分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陳世安指了指我和吳漱雪,示意我們兩個和他一起追蹤司馬溫,讓李大哥他們?nèi)俗粉櫲~子明,得手與否我們還返回這裡會合。我們點了點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我們這一次要做漁翁了。
跟蹤人我不善長,但陳世安卻經(jīng)驗豐富,何況司馬溫等人忙於逃命,那還會顧的注意細節(jié)。我們很輕鬆地就跟了上來,而在後面,則是數(shù)十名精幹的人員,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陳世安不讓我們迫的過緊,我們需要對兩邊都隱藏行蹤,後邊的那些追兵卻無所顧及,他們甚至帶的有幾條山地獵犬,這些獵犬並不兇猛,卻擅長林中、山地追蹤。但是司馬溫等人也並非等閒之輩,那些人追的並不順利,我們也兩三次都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但陳世安似乎非常熟悉他逃跑的路線和方法,往往在失去蹤跡之後似乎隨意地指個方向,過不多久我們就能再發(fā)現(xiàn)蹤跡。
但越往前走,發(fā)現(xiàn)司馬溫真的不簡單,有幾處追兵的屍體,陳世安並不心急,而是耐心地對我們兩個講解跟蹤與反跟蹤之法,並細緻地解釋司馬溫地手法。這時我才知道,跟蹤與反跟蹤也是一門學(xué)問,在反跟蹤過程中設(shè)置陷阱、**陣,重則可以置追兵於死地,輕則也可以起到驚嚇遲緩的作用。
但那些追兵就沒有這麼好的學(xué)問了,我們在追蹤的過程中,一夜一天一共見了七具屍體。這些人死因不同,但都是死在簡易的自制武器之下,有兩個人似乎還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