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銫的突然動手也把慧法打蒙了:“涼門主,你要與我佛門爲敵嗎?”
“不,我只與你們雲興寺爲敵,與其它佛門道友無關。”涼薄銫這人雖然不茍言笑,但不代表她傻,自然不會說跟所有和尚做敵人,著重強調只是看雲興寺不順眼。
慧法眉頭緊皺,旁邊慧空也走上前來:“涼門主,不知我寺何時與貴門結下了仇怨?”
涼薄銫想了想:“大概兩年前吧。”
“兩年前?”慧空一臉懵逼,繼續問涼薄銫:“不知兩年前是所爲何事呢?”
“慧空大師太會裝傻了吧?”涼薄銫說著,轉身喊過正在遠處玩耍的妞妞,指著慧空對妞妞道:“爲師問你,兩年前你與你師姐前去梵淨山採藥,是不是就是這個老和尚將你們打傷,然後將你師姐擄走?”
涼薄銫說完,妞妞也是一臉懵逼,但這小丫頭很聰明,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張開大嘴哇的就哭了出來,眼淚鼻涕齊流,小手指著慧空:“師傅,就是他,就是他抓走了我師姐,說是要帶回去滴什麼蠟什麼的,我也聽不懂。反正師姐被他抓走了,他還說過幾年就來抓我,當時不抓我是因爲我太小,不好玩。”
妞妞此時哭的那叫一個慘啊,一把鼻涕抹下來甩向慧空,自己則一下子跪在涼薄銫面前,抱住涼薄銫的腿,一個勁兒的大喊:“師傅,替我做主,替師姐報仇,我不想過幾年被他抓走。”
妞妞哭的慘烈,老和尚徹底傻眼了。周圍人更是開始議論紛紛,懷疑這些和尚人品有問題。
慧空鐵青著臉對妞妞怒吼:“小東西,不要誣陷栽贓。”
“啊,師傅你看他,太嚇人了”小妞妞大喊著跑到涼薄銫屁股後面躲起來。
慧空說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兩年前這小丫頭纔多大啊,怎麼可能跟著跑去梵淨山採藥。
慧空的話讓衆人覺得有道理,妞妞怎麼看也不過就是個五六歲的小孩而已。衆人又望向涼薄銫,想聽聽她怎麼說。
涼薄銫還沒說,小妞妞從他身後露出個腦袋:“我已經十歲了,兩年前是八歲,怎麼不能出去採藥?”
慧空冷哼一聲:“你有十歲嗎?你問問誰會覺得你像十歲的樣子?”
小妞妞絲毫不怵:“老和尚你不能爲了遮掩罪狀就胡攪蠻纏,我不像十歲,那你幾歲了?”
慧空仰起頭,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告訴他:“我已修行七千餘載。”
“那不就是了”小妞妞從涼薄銫身後出來:“我看你樣子不過五十歲而已,你卻說自己七千歲,你難道在騙人嗎?”
“我......”慧空袖子一甩:“你我怎可同日而語,我乃精修一世,佛體已達造化。”
“那我也修道啊,難道你瞧不起我們雪山門的功法?按理來講,你修了幾千年修成個五十歲的老頭,我師傅也修了幾千年,卻是如同十八歲的美麗無敵少女。我們雪山門的駐顏之法比你老和尚可高明瞭千萬倍。你不以容貌評判自己,爲什麼要以容貌評判她人,這算不算無賴?”
小妞伶牙俐齒,慧空知道跟她糾結這些只會讓旁人更看他的笑話。話題一轉,他告訴涼薄銫:“你乃一家之言,既然說我當年做出那種事情,那我問你可有外人撞見?”
涼薄銫很乾脆:“沒有,你慧空大師要作案,怎麼還會被別人撞見。”
“你......”慧空剛想說涼薄銫栽贓陷害,突然旁邊牛魔王的聲音把他打斷。
原本一臉兇悍的牛魔王,此時看上去卻很是木訥憨厚,弱弱的舉起他的毛糙大手,告訴涼薄銫:“涼門主,我對不起你,其實當年那件事情我撞見了,可是我沒有出手救下你的徒兒,更沒有把事件公之於衆。畢竟雲興寺在修道者當中口碑不錯,我怕說出去別人會說我神經病。但今日既然涼門主要討回公道,我不說也不行了,老牛我願助涼門主一臂之力,剷除我修道界的害羣之馬。”
牛魔王說完,手中就出現了他的三齒黑叉,一副隨時可以開打的樣子。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老牛,你錯了。”
衆人循著聲音望去,發現此時說話的是花沫沫的好朋友,那個穿雲仙子。
“俺哪錯了?”牛魔王抓抓腦袋問道。
穿雲仙子走向前來:“你記錯了,你當時並不是誰都沒有告訴。你兩年前在我島上喝酒的時候告訴過我,只是你忘了而已。同時我也向你道歉,就像你說的,當時我的確以爲你犯神經病,竟然說和尚會劫擄少女。可是今日看來,你當日說的並非瘋話,原來是確有其事。今日戰鬥,就算上我一個吧。”
話音落下,穿雲仙子手中出現了一根綠色的羽毛,這正是她的武器。而此時其它衆人卻是一片譁然。如果僅僅是涼薄銫跟他徒弟說雲興寺的得道高僧幹了那種事,他們肯定有所懷疑。
可接下來牛魔王這個妖界幾乎算是一哥的人物出來作證,大家就開始信了。再然後連穿雲仙子都跑出來證明,牛魔王兩年前就跟她說過那事,大家就絕對堅信不疑了。畢竟妖族一直是老實的代名詞。
很多人都紛紛取出了武器,他們忍不下修道界有如此大惡之人存在。
看到這樣的情況,涼薄銫又來勁了,再次質問慧空:“老和尚你說,我的徒弟被你怎麼樣了?”
慧空很著急,根本沒有回答涼薄銫的話,而是對著其他人道:“諸位道友聽我解釋。”
他的語言此時明顯是蒼白的,他說完之後,不但沒有人把武器收起來,甚至他旁邊的慧法都對他怒目而視:“方丈師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慧悟呵斥慧法:“師弟不要上當,這是妖人陷害掌門師兄。”
“怎麼可能,牛魔王與穿雲仙子乃妖中領袖,怎麼會做出陷害之事,他們又爲何要陷害。我看涼門主所言非虛”慧法說著狠狠的把手中的伏虎棍扔到地上:“我不管了。”
這丫脾氣雖然暴躁,但卻是個真正的有正義之感的好和尚。他平日裡不念經,甚至討厭剃光頭,但卻比多數的和尚佛心都要堅定,對是非善惡很是看重。
事情鬧到了這一步,連龍乙都是沒有想到的。何倩小聲問龍乙:“怎麼個情況?”
龍乙不敢說話,因爲在場之人耳朵全都比狗還靈敏。他傳音告訴何倩:“下次來的時候,給妞妞多帶點糖,這丫可以當影后了。”
何倩差一點笑出聲來,連她都差點以爲涼薄銫說的是真的。現在看來,果然是陷害啊。她是真沒想到,平日裡看著高冷不近人情的涼薄銫還擅長這個。
慧空跟慧悟估計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突然這麼多人都跟他對著幹了,他自認從來沒有的罪過雪山門,更沒得罪過牛魔王,至於穿雲仙子,更是隻聽說而連見都沒見過。可就是這樣三個人,卻要一起爲難與他。
慧空此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這裡動手,別說他沒有勝利的可能,甚至被一招就被衆人擊斃了。
他快速思索著該如何脫身,而這時文芮一邊擼著袖子一邊走過來了。她走到老和尚面前:“你就別尋思著怎麼跑了,在穿雲仙子面前,所有的飛奔都是嬰兒爬,你是跑不掉滴,乖乖爲你所做下的罪惡付出代價吧。”
說完,文芮告訴大家都散開,把這倆貨圍起來。這倆人她要自己搞定。
經過了一天多的休息,如今文芮早已恢復了跟鬼煞軍團大戰損失掉的能量。她現在已經晉級到了冰霜白龍,是接近飛昇的存在,自認對付這倆人不是問題。
但她雖然很自信,其他不明真相的羣衆卻是紛紛質疑。以前文芮從來沒有出手過,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甚至雪山門的弟子平時看到的文芮,都只是個普通人,就連爬樹都得手腳並用。她對戰鬼煞軍團之時,好幾個雪山門弟子都被巨大的反差嚇到驚叫出聲。
張三豐代表衆人站了出來:“這位小姑娘,你還是不要逞能爲好。你雪山門的涼門主都不敢說能以一敵二,你又哪來的如此膽識。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老道我也看不得這種垃圾存在。”
又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傢伙忍不住了,可讓張三豐沒想到的是,旁邊涼薄銫卻告訴他:“不勞張真人出手,我雪山門的事情由我們解決便好。”
說完涼薄銫轉身告訴文芮:“你小心些,我們在旁邊爲你掠陣,不讓他們跑掉。”
這句話把張三豐好懸沒嗆死,想不到涼薄銫還真就縱容一個雪山門弟子單挑對方頂級高手。
此時文芮一臉興奮,在手心吐口唾沫就要開打。可這時候龍乙的聲音傳來了:“等會兒,必須算我一個,我雖然重傷,但我必須爲了我的小鯉出戰。”
文芮覺得這個理由不能拒絕,雖然她沒去聽龍乙跟小鯉的故事,但看龍乙抱著小鯉回來時候緊張的樣子,她就知道二人關係匪淺。
文芮點點頭:“好,看看我們倆配合放大招,能不能把他們倆秒掉。”
“我相信是可以的”龍乙走了過來,衆人很自覺的紛紛退到兩邊讓出場地。涼薄銫啓動了雪山門的戰鬥空間,讓他們在裡面打,省的把東西都給打壞了。
戰鬥空間從外面看著不大,但如果進到裡面就知道這空間大的幾乎無邊無際,絕對可以敞開了打。跟空間戒指一個原理,外面小裡面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