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三章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第三更)
“給過熱的經濟降溫只是我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加強對荷蘭人的勢力范圍進行蠶食。去年我就想要進入勃泥,但是當時的財政狀況不允許,所以暫時擱置了。
但是今年就不一樣了,我們在新幣兌換上賺取了大量的財富,再加上從日本收刮而來的財富,足以支撐我們采取更加積極主動的軍事態勢了。”說完經濟,蕭明乾又說到了軍事。
南洋第三艦隊在這一年里始終沒有越過勃泥北部,雖然第三艦隊的實力的增強對荷蘭人的壓迫感已經夠大了,但是蕭明乾依然覺得不夠。
一年后,臺灣同荷蘭之間的戰爭已經確定是不可避免的了,即使荷蘭人想要避讓,蕭明乾也不會放過對方。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采取更加積極主動的軍事行動,壓縮對方的勢力范圍,為自己這邊爭取更加有利的軍事態勢。
“可是如此一來,不是過早的同荷蘭人進入‘交’戰狀態了嗎?”李元心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這不叫‘交’戰狀態,這只是彼此之間的摩擦增大了而已,在這個階段,我們同荷蘭人之間的貿易關系還繼續保持著。這么做只是要爭取一些主動狀態,占據一些有利的據點而已。
不管是勃泥還是安南南部的半島地帶,都有我們和荷蘭人都不曾占據的地方,我們占據這些地方,荷蘭人根本無話可說。”蕭明乾笑了笑,向李元心解釋道。
“但是占據這些地方,會不會分散我們的兵力,使得我們被拖進對付當地土著的泥潭之中。一旦荷蘭人偷襲這些地方,很可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啊”
唐洪生對此還是有些擔心,他一直不贊成在沒有解決荷蘭人之前,介入這些還掌握在當地土著的地方。一旦荷蘭人策動當地土著拼死抵抗,那么臺灣很可能會因此而被當地的土著拖住一部分的兵力,正如之前的荷蘭人一般。
“這點不用擔心,我們不需要四處出擊,我們只需要戰艦兩到三個特別重要的地點就可以了。而且,我們也不必太過著急的介入‘插’手當地土著的內部事務當中去,只需通過各種方式取得當地土著的信任,建立港口就可以了。有南洋司的配合,再加上當地華人的影響,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蕭明乾自信的說道。
雖然蕭明乾這么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元贇在內始終覺得有些冒險。
“督軍大人,此策始終有些冒險,如果荷蘭人先發制人,先將第三艦隊吃掉怎么辦?所以我覺得,如果想要施行此策,就必須加強在南洋地區的海軍力量。所以我建議從第一艦隊和第二艦隊‘抽’調一部分戰艦秘密進入呂宋,以防萬一”陳元贇有些不放心的建議道。
“這樣也行,這樣好了,第一第二艦隊分別‘抽’調三十艘戰艦秘密南下,由金路統領,歸于童子豪指揮之下。“認真考慮了一下,蕭明乾知道這個建議將會更加的保險,也就欣然接受了陳元贇的這個建議,反正臺灣島本土并不需要這么多的艦隊保護。
“另外,這次外‘交’部的任務也很重。”說到這里,蕭明乾突然轉頭向吳運東說道。
“請督軍大人明示”看到蕭明乾提到了外‘交’部,吳運動立即站了起來。
“我們臺灣自己這邊是事情,不管是調控經濟發展,還是增加戰艦數量等等,我們都可以自己做主。但是荷蘭人那邊的反應,就不是我們能夠百分之百控制得了的了。所以,我們需要外‘交’部對荷蘭人進行戰略欺騙。”抓起桌上的茶,猛地喝了一口后,蕭明乾接著說道。
“雖然荷蘭人也已經準備同我們撕破臉皮了,但是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之前,他們是不會主動挑起戰爭的。所以這個時候,外‘交’部就要通過一系列的外‘交’活動,使得荷蘭人認為我們不會在他們動手之前發動戰爭。”
“可是督軍大人,這不是同您剛才所說的相矛盾嗎?我們主動挑起摩擦,又如何能夠讓對方相信我沒有‘交’戰的想法呢?”吳運動疑‘惑’的問道。
“摩擦始終不是戰爭,雖然在主觀上是我們主動挑起摩擦的,但是我們可以以很多的借口來挑起這種摩擦。
比如說,我們向荷蘭人抗議說孫新一伙嚴重影響了商業貿易環境的安全,要求荷蘭人派兵前去清剿。甚至可以語氣嚴厲的說如果荷蘭人不愿意剿滅孫新一伙的話,臺灣可以派遣一部分艦隊西出馬六甲,親自剿滅孫新這伙海盜。事實上,不管是那個方法,荷蘭人都不可能接受,所以我們就名正言順的挑起一些事端了”蕭明乾舉例說道。
“督軍大人,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無需廢那么多事。事實上,在增援的艦隊到來之前,荷蘭人根本不敢主動挑起爭端,只要我們掌握好一個度,荷蘭人便只能忍氣吞聲。”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永巖說道。
趙永巖的話,讓在場的人心中是豁然開朗。是啊,擔心這么多干嘛,只要臺灣在南洋的軍事力量足夠強,根本不用擔心那么多。
“永巖叔說的沒錯,不過必要的借口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是一種欺騙戰術。”蕭明乾贊同的說道。
“各位還有其他的問題嗎?”說完這些,蕭明乾最后問道。
“督軍大人,自從成立第三艦隊以來,第三艦隊的駐地始終未能真正定下來。現在呂宋北部的那個臨時駐地根本滿足不了第三艦隊這么多的戰艦的需求,現在還要加上第一第二艦隊‘抽’調過來的六十艘戰艦,軍港的問題更加突出了。還請督軍大人早做定奪。”石元突然站出來說道。
經過數年的歷練,石元現在已經徹底的成長了起來,不僅人顯得剛毅了很多,其軍事政治素質更是有了很大的提高。這次他提到的這個問題,正是第三艦隊現在所面臨的最為急迫的一個問題。
“這樣啊這的確是我忽略了。嗯,你們有合適的軍港建造地點嗎?”對于呂宋的水紋條件,蕭明乾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將讓第三艦隊自己拿出軍港的建造地點了。
“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地方,就在馬尼拉附近的一個海灣內。在那里建立軍港最合適了。那里不僅是天然的良港,而且離馬尼拉很近,對于監控西班牙人非常有利。”
石元不知道的是,那個地方在后世有個非常顯赫的名字,蘇比克灣,是美國在菲律賓的軍港所在地。
不過,由于蕭明乾前世不是海軍,同時對這些東西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他并沒有對此有任何的反應。既然第三艦隊選擇了那里,蕭明乾自然不會否決。
“既然你們已經選擇了那里,那么就建在那里好了,我們只管出錢出人。”
在再三確認其他人沒有問題了之后,蕭明乾便解散了這次的會議。
自此以后,臺灣同荷蘭人之間的關系便越來越緊張,彼此海軍之間的摩擦也是越來越多,雖然沒有發生過‘交’戰,但是個人都已經嗅到了其中濃烈的火‘藥’味。這對南洋的商業貿易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商人們本已經發熱到了一定程度的頭腦,猛然間被這一盆冷水將熱情給降了下來。
不僅是商人,那些旅居荷蘭人控制范圍內的華人,開始大量的向著呂宋遷移,他們可不想成為雙方‘交’戰所殃及的池魚。
荷蘭人對此卻豪無辦法,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他們心中卻非常的難受,因為華人的大量離開,使得原本繁華的地方猛然間變得冷冷清清的。沒有了華人,只剩下些那些懶惰的土著的城市,最終變得荒廢無比。
“總督閣下,我們是不是該阻止那些華人離開,最少不能讓他們將他們的財產帶上。”返回巴達維亞的高文律急沖沖的找到簡?皮特斯佐恩?科恩,著急的說道。
“阻止,拿什么理由去阻止?只要我們不想臺灣人現在就攻來,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該死的華人帶著大量的財富離開。”簡?皮特斯佐恩?科恩苦笑著說道。
“該死的,上帝會懲罰這些卑鄙的臺灣人的”高文律氣憤的捶了一下墻壁,惡狠狠的說道。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兩人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
“不管怎么說,等我們的援軍到了以后,便是讓那些臺灣人為他們挑戰偉大的荷蘭而付出代價的時候。”不一會,簡?皮特斯佐恩?科恩的這句話打破了這種沉默。
“我想臺灣人應該已經收到了我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了”簡?皮特斯佐恩?科恩突然說道。
“嗯,我想應該是的,不然他們最近的動作不會突然間有這么大的變化。”高文律說道。
“哼,等明年年底的時候,他們會突然間發現,自己得到的只是個假消息罷了。我們會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他們的海上力量全部消滅掉。”簡?皮特斯佐恩?科恩神情有些‘陰’冷。
“可是大人,即使歐洲的援軍到了巴達維亞,加上孫新的那些戰艦,我們的艦隊數量也只是接近四百艘,到時候,臺灣人的戰艦數量也不會比這少啊”高文律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沒關系,臺灣的戰艦數量即使有這么多,但是他們的不可能放著臺灣不守吧。放心好了,依我估計到時候臺灣人部署在呂宋島的戰艦總數不會超過三百艘,我們足以先將其消滅掉,然后北上臺灣,徹底的將臺灣的海軍力量掃除。沒有了海軍之后的臺灣,最終只能成為我們的‘奶’牛,而他們現在全力經營的呂宋島,也將成為我們荷蘭的寶庫。從此以后,這里的海洋,只有我們荷蘭的戰艦在此暢行。所以,現在就讓臺灣人囂張一會好了。”簡?皮特斯佐恩?科恩開懷的笑道。
“總督閣下說的是歐洲來的戰艦中有三十艘是超過一千二百噸的戰列艦,最大的戰艦是兩千噸的金郁金香號,在它們面前,臺灣人將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高文律點都應道。
“哼臺灣人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巴達維亞布下了很多的情報人員,我這次就要讓他們將假情報送回去,等到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嗯,是措手不及吧,中國人的語言真是奇妙”心情好了一些的簡?皮特斯佐恩?科恩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齊大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啊”
在南亞次大陸旁邊的那個圓形的小島上,去年被孫新手下俘虜回去的那個齊大哥此時正在海邊的一塊巖石背后同一名一同被虜來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說著話。
“我也不知道,孫新這個該死的‘混’蛋,把我們派到這里來伺候那些荷蘭人,就沒有想過要把我們放回去,可能我們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齊大哥悲傷的說道。
“可是,我想家了,我想我娘。我家里除了我娘,就只有一個十一歲的妹妹和六歲的弟弟,我要是一直不回去,她們該怎么辦啊”那個年輕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齊大哥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安慰這個比自己小上十來歲的小兄弟的,但是他心里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機會,帶著這個小兄弟偷偷的回去。為此,他一直在偷偷的注意著來往的荷蘭船只,尋找著能夠偷偷的上船離開的機會。
這是他們這伙人被孫新派人送到這個島上之后,齊大哥便一直堅持做的事情。他不想就這么老死在這個異國他鄉,他還要讓孫新和荷蘭人付出代價呢。
“小‘毛’,放心好了,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齊大哥答應你,一定會帶你回去的。”齊大哥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