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10?中國人的東西能行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懷疑‘前衛(wèi)-4’的性能了,這麼普通的飛機都打不下來,這‘前衛(wèi)-4’會不會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遜。”勞倫斯.科特勒拿起了菸灰缸上還未燃盡的雪茄,似乎與黑髮東亞年輕人比賽似的互相吹著菸圈。
??“怎麼可能?中國的軍迷們可是極爲推薦,連射程和速度都比毒刺要高出20%,這種參數(shù)可造不了假,我們那兩架F14是不是該換換了,實在是太老舊了,我推薦殲10,要是能搞到殲14更好了,中國產(chǎn)的東西,性價比絕對一流。”
??黑髮東亞年輕人嘻嘻一笑,活像一個拎著百變箱子的上門推銷員,極其專業(yè)的歷數(shù)著自己商品的各項指標,大作進攻性營銷。
??“你別再向我推薦中國貨了,那個充滿了仿製品的國家,我還是相信質(zhì)量是歐美的最好,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兩架老舊的F-14已經(jīng)落伍了,聽說上次差點摔下來,零件更換是個大問題,聽說邊上的老拉提卡打算攢著錢買架蘇-27,我們可不能失了制空權,唉,就這麼小的鬼地方,至於裝備戰(zhàn)鬥機嗎?這都成了裝備競賽了。”勞倫斯.科特勒搖搖頭,在這種地方土豪式的爭鬥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趣,若不是考慮周邊與政府軍的軍事緩衝和天然阻隔,他早就拉著部下把所有的競爭者全部一掃而空。
??“另外安排一下,給中國境內(nèi)的東突分子贊助一批武器,讓他們?nèi)ジ泓c事,也算禮尚往來,讓中國人知道我們‘赤蠍’也不是好惹的。”勞倫斯.科特勒輕描淡寫地又決定下了一件草菅人命的計劃,至於死多少人,跟他無關。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些什麼好東西。”黑髮東亞年輕人從侍從手裡接過一個大背囊,從裡面往外面掏著東西,“看看,上好的西湖龍井,還有茯磚茶,普洱茶,鐵觀音,這裡除了羊肉就是駱駝肉,吃得我都快一身洗不掉的騷味,還是茶葉好啊,解腥解油膩,調(diào)理腸胃,嗯嗯,還有上好的和田羊脂玉,給你泡妞用,只要看中什麼妞,拿塊玉往她大胸脯裡一塞,保證今天晚上她只屬於你一個人。”年輕人嘻嘻哈哈地往外掏著,還向湖裡游泳的波斯美女們揮舞著手裡的玉石,顯然他已經(jīng)看中了那些美人魚中的一個。
??勞倫斯.科特勒卻是皺起了眉頭,臉色開始愉地道:“夠了,豪斯,你應該多想想你的工作,別成天弄這些沒用的,小心老大割掉你的舌頭。”
??一聽到“老大”這個詞,黑髮東亞年輕人彷彿聽到了什麼禁忌之語,渾身一僵,臉色漸漸開始發(fā)白,不再翻弄著自己的大背囊,眼珠子轉了轉,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中國方面可能最近盯上了我們,這可不是好事,與哈薩克政府對仗已經(jīng)很麻煩了,再加一箇中國政府,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提前派人拔掉了好幾個別人的‘釘子’,最近一定要加強防衛(wèi),嚴格審查陌生人,不行,我馬上得通知佛蘭克那傢伙,也許中國的那些特種兵部隊已經(jīng)潛伏進了阿依蘇魯,狙擊槍正瞄準著你和我的腦袋。”
??黑髮東亞年輕人哪裡顧得上自己的背囊,慌慌張張地跑了。
??“這傢伙,不要成了烏鴉嘴!”聽到豪斯提到狙擊手,勞倫斯.科特勒一陣寒意直涌上心頭,不自然的清了清噪子,拉了拉衣領,又甩了個響指。
??另一個穿著黑西服的隨從出現(xiàn)在勞倫斯.科特勒的身旁。
??“讓木斯塔法帶人把整個阿依蘇魯排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陌生面孔,若有可疑的,先抓起來,敢有反抗的,一律就地擊斃!”勞倫斯.科特勒也被黑髮東亞年輕人的最後一句話給嚇住了。
??木斯塔法是“赤蠍”負責阿依蘇魯?shù)闹伟补伲炼耍^對狡詐兇殘的一個傢伙,被世界刑警組織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終投入了“赤蠍”的懷抱,正因爲出了名的狡詐使他坐到了治安官的位置,爲“赤蠍”當起了忠心看家犬。
??雖然是反政府組軍閥組織,依然需要對內(nèi)部民政管理,放任的混亂不利於“赤蠍”組織的安定和發(fā)展,畢竟屬下們還有那麼多家屬需要生活不是。
??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帶著已經(jīng)被卸下武器的獨狼雅可夫和他不到一百人的手下,來到了一處由混凝土模塊牆圍成的營地。
??跟著雅可夫全是最忠誠可靠的精銳,其他人則跟著二頭目冒充另一支投誠隊伍將會在後面進入“赤蠍”的地盤,這其實很正常,各個武裝組織分分合合,混不下去的就投靠實力強的,實力強的若是沒有了控制力,又會被手下背叛,這種弱肉強食的沙漠法則幾乎是這裡不成文的生存規(guī)則。
??營地內(nèi)還有不少人,服飾多種多樣,有前蘇聯(lián)舊軍服,有維吾爾族的民族,也有哈薩克族的,和雅可夫的隊伍一樣,都是最近來投奔的雜牌軍,各自佔了一塊地盤,分自己人或圍座著,或在賭博,或者乾脆在打架鬥毆,各行其事,極爲混亂。
??混雜在雅可夫隊伍裡的林默,咋一眼看上去和中亞人沒什麼區(qū)別,用特殊草汁抹黑了全身皮膚,原本一對劍眉被特別加重描黑,看來雅可夫這種事沒少幹過,在林默臉上簡單擺弄了一下,隱隱帶上了哈薩克人的相貌特徵。
??一次偶然中林默才知道,雅可夫這個像是陳年老匪似的傢伙,想當年居然還是前蘇聯(lián)的克格勃,前蘇聯(lián)解散後,生活無著,纔不得不返鄉(xiāng)拉起了隊伍,爭搶地盤接一些僱傭兵的活兒作爲主業(yè)維持著生計。
??說是軍營,也不過比監(jiān)獄或集中營強不到哪裡去,林默和獨狼雅可夫帶著人剛一進入營地就招來一片異樣的目光,就像是一羣狼中看向一隻小綿羊的目光,兇殘,嗜血,窮兇極惡。
??這些在死亡線上搏命作爲職業(yè)的人,幾乎和野獸沒什麼區(qū)別,在他們眼裡只有錢、人和槍,根本沒有任何道義和法律的存在,其他一切都無法束縛他們。
??“原來是獨狼雅可夫啊!哈哈,你小子也混不下去了嗎?”人羣裡有人認出了雅可夫。
??“哼!”雅可夫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理那傢伙。
??“說話的叫馬刀,這傢伙是沙漠西部的一個部族首領,聽說去年的時候被中國和哈薩格兩國軍隊給圍剿了,沒想到還活著。”雅可夫小聲爲林默翻譯和解釋著,源自於前蘇聯(lián)克格勃的敬業(yè)精神,收了錢後他就把林默當作最好的主顧來對待,不論林默想做什麼,“小心些,這些傢伙都不太好惹,雖然被政府軍打散了,卻都是殺人如麻的傢伙。”
??“嗯!”林默不動聲色,摸了摸手腕上變成一個灰不留秋的鐲子,剛進入盆地的時候,這些“赤蠍”的士兵比土匪還土匪,雖然管飯,但是除了少數(shù)個人財物和民族短刀外,槍支彈藥,連把長一點利器都不留,全數(shù)沒收。
??林默多了一個心眼兒,讓金幣變成了一個不起眼,做工粗劣的鐵鐲子。
??被雅可夫認出叫“馬刀”的那個傢伙的話,引起一片鬨笑聲,看來雅可夫的獨狼外號,在克孜勒庫姆地區(qū)還是頗有名聲。
??“雅可夫,當初老子拉你入夥一起吃肉,一起搶地盤,你當初怎麼也不願意,還敢跟老子動槍,現(xiàn)在你的骨氣上哪兒去了,還不是一樣乖乖的加入‘赤蠍’喝別人喝剩下的湯。”“馬刀”顯然與獨狼雅可夫有過什麼嫌隙,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雅可夫。
??呼啦啦,“馬刀”推開人羣向雅可夫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幫手下。
??從“馬刀”的語氣,顯然是想拿新來的雅可夫的隊伍立威,討好“赤蠍”的同時爲自己的身價加碼,以獲取整編後更好的待遇。
??光著毛絨絨胸口的上半身,傷痕累累,一條大刀疤從左耳劃到鼻下面人中的位置,左耳朵已經(jīng)沒有了,看樣子是曾經(jīng)被人一刀劈在了臉上,連耳朵都被劈掉了,只剩下一個孔洞,棕黃的瞳仁泛著兇光,臉色不善地看著雅可夫等人。
??一塊白色頭巾半遮住臉的林默表示沉默,雖然聽不懂對方說著什麼,但一眼就知道來者不善,是來找碴生事的。
??“該死的‘馬刀’,他是想來找碴,莫林先生,等會兒躲到後面去。”雅可夫滿是皺紋的臉擰在了一起,卻沒有任何後怕,壓低聲音對身後的手下說道:“阿依瑪克、沙丁,你們兩個保護好莫林先生,阿扎提、沙爾汗,大家準備好,不要散開,等會兒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嘿!”雅可夫的手下面色沉著,顯然早就司空見慣了這種挑戰(zhàn)。
??兩個漢子護著林默退到了隊伍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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