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臺下連國術都不知的學生,大學生,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甚至連解釋,都無力去解釋。
兩人間的爭論只是一個小插曲,不久就有學生開始喊了起來。
“不是說剛纔那一局不算數麼?還比不比啦?”
“就是啊,抓緊比啊,還沒看過癮呢!”
“不過這次可不能撩陰了啊,太下作了!”
幾個學生喊過之後,衆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比賽上面。
樸南昌擡頭看了一眼唐重,笑道:“你還是打算用那子虛烏有的國術規則敷衍過去麼?”
“你胡說,國術就是國術,不是什麼子虛烏有!”
“哦?那要不咱再比一場,用你的國術如何?”樸南昌的目的就是激怒唐重,讓他再比一場,那一百萬,他們是怎麼都不會出的。
聽著對方的話,唐重沉默了,原本他是不想再比的,贏了就是贏了,憑什麼再跟你來一局?他也知道,對方用的是激將法,是一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陽謀,可就是這樣一個陽謀,卻是令唐重不得不應戰。
“哦?不敢比?還是說國術本就不存在?”見唐重沉默,樸南昌又開始用語言激怒唐重。
“誰說不存在了?”唐重揚起拳頭,怒目而視,
“那就比啊?莫不成,你們修習國術的,都是一羣膽小鬼不成?”
“住嘴,你這個死基佬!!!”唐重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而他這一開口,對面的樸南昌,臉色則拉了下來,陰沉道:“小子,你剛纔說什麼?”
“死—基—佬”唐重毫無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十分清晰的重複了一遍。
“好、好、好!”
樸南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不過那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陰沉如水,就像暴風雨前幽黑平靜的海面,陰沉的讓人感到心慌。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拿他的名字說事了,在他來華夏之前,便一直用著這個名字,雖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與華夏的“票男娼”同音,可他卻沒有改,因爲沒人敢拿他的名字說事。
三年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在他自我介紹的時候發笑,三天後,那孩子便在放學的路上,被人廢掉了雙腿。
雖然人們不確定這事一定是樸南昌乾的,可人們卻敏銳的嗅到了那裡面的貓膩。
從那以後,便再無人敢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甚至連私下都是小心翼翼。
可今天……唐重卻當著幾百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喊他:死—基—佬!
他站在擂臺上,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而一旁的宋西平,最直接的感受到師傅的憤怒,他身上散發出的那冰涼寒意,竟然讓他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西平,你下去!”樸南昌轉過頭來,淡淡道。
“可是,這比賽……”
“下去!!”
“是!”
宋西平不敢忤逆師傅,應了一聲,跳下了擂臺。
而這個時候,樸南昌伸出右手,對著唐重招了招,道:“小子,上來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