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因爲看片而學會很多曰語詞彙,英語詞彙一樣。同樣的道理,老外和曰韓的很多年輕人,也因爲愛好武術,而學會中國的語言文字以及一些深奧的詞彙。
尤其是曰韓兩國的愛好武術拳法的年輕人們,對於武術之中的很多詞語,如“氣沉丹田”“五心朝天”等等並不亞於國內(nèi)人士對“呀滅得”等詞的熟悉。
這是文化交流出現(xiàn)的必然結果,也是當今社會全世界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一個典型文化現(xiàn)象。
學習空手道者,必須要讀的兩本書是船越義珍在1925年出版的《琉球拳法。唐手》《練膽護身。唐手術》。
這位把唐手變成空手道的宗師,著作的書籍,其中文字,就大量的引用了漢語中一些深奧的拳法理論。從而導致這次參加武道大會的一些青年,或多或少的都懂許多拳諺。
是以摩根。唐碎雲(yún)這個白人老外高手一說起“彼之力方礙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裡…………”這一段文字優(yōu)美的拳經(jīng)時,在場的年輕人一起哈哈大笑,不過等笑到半途,被這個唐碎雲(yún)這個老外高手說破來源,齊齊的臉色尷尬,就好像是一個吹牛的人被人當場戳破了牛皮。
不過這也的確怪不得他們一知半解。
就連看武俠小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都只知道名震天下的《九陽真經(jīng)》,而不知道金庸在寫其中部分經(jīng)文的時候,是引用的武式太極拳《五字訣》。
“伊賀大師,如果你們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理論。我怕這次武道大會的金劍最高榮譽,會被中國人拿走。”
摩根.唐碎雲(yún)這個白人之中的武術大師看了看在場的年輕人的素質,遺憾的聳聳肩,擺擺手。
“摩根先生,對於年輕人來說,精通理論和進行實戰(zhàn)並不掛鉤,並不是理論越厲害,實戰(zhàn)就越厲害。您的眼光是把大師的眼光放到這羣孩子身上,這實在不合適。”
伊賀源對唐碎雲(yún)笑了笑。
“這話也說得不錯。我贊同你的看法。”
唐碎雲(yún)重新坐下來,身體挺得筆直。
理論知識精通,並不代表實戰(zhàn)功夫就是厲害,這放在年輕人身上,的確是真道理。但是再提高一個層次,就不合適了。武學的大宗師,必定是精通深奧的拳理。
“伊賀師傅,我早年在你們曰本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技法,我聽說你們的武術界之中有幾位年過百歲的大武道家,其中有幾位在七八十年前,在國民政斧時期,曾經(jīng)和中國的最最頂尖拳師交過手,不知道這次他們到場了沒有?”
唐碎雲(yún)又問。
“這次那些前輩不會來的,畢竟他們的年紀大了。”伊賀源用曰語敘述著:“不過他們派了得意的弟子來參加這次武道比賽,只是那些弟子沒有在這裡,還在我們國內(nèi)訓練。”
“那真是太遺憾了。聽說其中有和李書文,孫祿堂交過手而活下來人。我實在是想見一見。”唐碎雲(yún)又聳了聳肩。
同樣是軍情局之中的高手,摩根唐碎雲(yún)比起沃頓唐蓮溪來,姓格上又截然不同。唐蓮溪深沉冷靜,而這個唐碎雲(yún)則是活潑靈動,言行舉止,就好像是一個帶有典型西方幽默感的老外。
從外表氣質上來,似乎沃頓唐蓮溪更像是一個武術大師,但是事實上,這個摩根唐碎雲(yún)的生命力比唐蓮溪更要強大!
“不知道宮誠大師,崔大師兩位怎麼樣了?”伊賀源突然問唐碎雲(yún)。
“他們現(xiàn)在很好,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要通力合作。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我們的軍情局的顧問。”唐碎雲(yún)依舊是聳聳肩。
他這句話裡面表達出了很顯著的意思,那就是崔長白,宮城良田這兩位高手,已經(jīng)加入了軍情局。
至於共同的敵人。
除了王超和唐紫塵的唐門還有誰?
崔長白是長白流跆拳道的開創(chuàng)者,而宮城良田則是剛柔流空手道的館主。這兩大高手的武功已經(jīng)出神入化,而且在世界武術界的名聲,比他們的武功更要響亮!但是被唐紫塵暗算後,傳出被不良少年打進醫(yī)院的事情,已經(jīng)令他們身敗名裂,事業(yè)上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他們已經(jīng)不適合出現(xiàn)在武術界了,因爲名聲臭大街了。加入軍情局,秘密工作,這可謂是最好的出路。畢竟唐紫塵那次並沒有殺死他們,他們名聲沒有了,但是一身武功還在!
而軍情局中的摩根,沃頓這一對“大唐雙龍”,其中的一條,也被王超,唐紫塵,程山鳴殺死了。這對於摩根來說,簡直是殺兄之仇。
都和唐門有仇的人,不湊合到一起那纔怪了。
當然,遠在燕京的王超並不知道韓國發(fā)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的對手聯(lián)合起來,再進行著一場很大的報復行動。
他又碰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很熟很熟的女人。
廖俊華本來帶著王超見他家老爺子的,但是王超他家門,開門的卻是一個身穿粉色休閒服,穿著毛絨絨大熊貓拖鞋,頭髮長長,散發(fā)著玫瑰香味兒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朱佳。
王超這次並沒有化妝,到廖俊華的家裡,根本不用擔心吳文輝會派人來抓捕。
所以朱佳聽見門鈴按響之後,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王超,嘴巴立刻張得大大的,臉上一瞬間顯現(xiàn)出的複雜表情就好像一本厚厚的史書。
“廖哥,你說今天給我一個驚喜,原來就是這個?有什麼好驚喜的,哼!”
回過神來之後,朱佳眉毛一挑,悄悄的看了王超一眼,隨後裝出毫不在乎的神情,對和王超並排站在一起的廖俊華厥了厥嘴巴。
不過,她這個不在乎的表情實在是裝得不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顯的看得出來,她是在跟王超慪氣。
王超也沒有料到,會在廖俊華的家裡突然見到朱佳。
不過隨後一想,也就覺得不奇怪,廖俊華和朱佳本來就是一個大院裡面從小玩到大的。兩家的關係好得一塌糊塗。
廖俊華的家面積雖然大,但並不是別墅,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公寓樣子的樓,不過外圍有很正式的武警軍人站崗,就好像是新建的一些部隊宿舍樓一樣。
而且他的家裡,並沒有什麼豪華的裝修,客廳中間擺了書架,以及一些花草,還有一缸金魚。和一些中產(chǎn)階級家庭並沒有什麼兩樣。
唯一看得出來是高幹住所的,就只有客廳書架上擺整整齊齊的精裝馬列,毛選,以及鄧論等等紅色經(jīng)典著作。
而且這些精裝著作,看得出來,還有經(jīng)常翻動的跡象。
王超並沒有理會朱佳和他的慪氣,也沒有和朱佳說話,只是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的裝修品味和佈置。
他自從大半年前,在印尼和朱佳見面後,這個女記者哭著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lián)繫,更談不上見面了。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朱佳見面,免得弄出尷尬的感情糾紛來,本來和霍玲兒的糾紛,就已經(jīng)令他很是鬧心了。
“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立刻要走。佳佳,你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客套什麼。這次王超回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家老爺子談,正好今天你家大舅也在。”
廖俊華到了自己家門口,看見朱佳開門,卻並不進去,只是臉上很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就走。把朱佳和王超晾在那裡。
吧嗒!
一雙拖鞋放在了王超的腳邊,原來是朱佳俯下身子去,給王超拿了一雙拖鞋,眼睛又挑了挑,示意王超換上。
“廖伯和我大舅在書房裡面下棋,你是先等一等,還是直接去見他們?”看見王超不開口,朱佳慪氣過後,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不用你拿,我自己來。”王超看見朱佳給他拿拖鞋,連忙客氣了一句,倒也不再沉默著,自己給自己拿了一雙拖鞋準備穿上,卻被朱佳白了一眼,把他自己的拿的拖鞋一下奪了過去。
“這雙是新的,也很合你的腳。是我聽見廖哥說你今天來,去特意買的一雙。”朱佳白過眼後,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穿不穿隨你!”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