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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已經嗡嗡地念起了咒語,屍圖的求饒聲改成了痛苦的呻吟。
在沈天川所著的煉魂法系中,因爲要用自己的靈力煉其他的魂,所以,煉製魂器時必須要對煉製的魂施以“契”,以建立起自己的靈魂與所煉之魂的密切聯(lián)繫,這樣煉魂才能繼續(xù)下去。
但“契”與“契”亦有不同,沈天川主要講述了三等的“契”,從低到高,對魂器有不同的約束力。當初沈天川視戰(zhàn)非攻、蒼云爲平生至交,所以對他們所成的魂器只施以最基本、低等的“契”,除了與自己的靈魂有綁定關係外,並無其他的約束。
可對閻?屍圖,柳飛可不敢這般放縱,所以在煉魂之初就在他的靈魂中施了最高等的“契”,有三個主要作用:束縛、懲罰、嚴控。
束縛,僅是簡單的束縛魂器的言行,象屏蔽魂器的力量,就是“束縛”這個作用所成的結果。
懲罰,就是這個魂咒了。這魂咒所引起的痛苦由靈魂深處而發(fā),一經主人念動,就會引得魂器痛不欲生。
嚴控,主要是針對絕對不肯服從命令的魂器,這個作用一經啓動,魂器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識,主人可以完全控制魂器,魂器中的所有能力也可以由主人任意使用。
“啊……主人饒命!饒命??!”屍圖被魂咒折磨得死去活來,捂著頭大聲哀求。
大約一分鐘左右,柳飛停止了唸咒,對這第三等“契”的作用很是滿意,將天啓放到牀上,盤膝閉目,開始靜心修煉。
“難怪我的攻擊絲毫傷不到他,敢情他已經能屏蔽我所有的攻擊,”屍圖恭敬地立在一旁,腦袋裡卻在想如何將牀上的那個小屁孩兒給殺了,“我殺不了他,可是別人能殺啊,嗯,我要想個好辦法引別人來將他殺了,到時我不但恢復了前世神者的力量,還重獲自由,當真是一大樂事。”
“屍圖,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忽聽柳飛說道,“我的靈魂已經和你的靈魂緊密聯(lián)繫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也就死了?!?
“什麼?”正在美滋滋盤算的屍圖聽罷大叫出聲,整個身體都被驚得一個趔趄。
煉製魂器大功告成,柳飛頗覺志得意滿,不無得瑟地出了衍水閣,晃晃悠悠地在園子裡散起步來。
“參見二公子!”
“二公子好!”
……
雖是同樣的問好,但古龍祥死後,這些負責巡邏的府院衛(wèi)隊隊員對他態(tài)度明顯恭敬了許多。以前只是礙於陳俊男的護持,象徵性的跟柳飛打聲招呼,現在不但招呼,而且還會停下來恭敬地行禮,想來是沒有了古龍祥威名的震懾,他們纔敢把柳飛真正地當成家主的“二公子”。
柳飛衝他們點頭示意,有時還拍拍某個隊員的肩,顯示其心情大好。
有些勤奮的家族子弟經常起早練功,搭伴走向校場時看到柳飛的得意神情,不禁腹誹,有些甚至還出聲議論開來。
“你看那傢伙,真有點小人得志的模樣。”
“長公主一死,沒人再把他當成眼中釘,以後,他就是家主一房真真正正的二少爺啦,自然得意得很。”
“唉,就算長公主死了,也改變不了他是賤妓生的賤種,又是個七傷之體,有什麼用啊?”
柳飛一雙眼睛惡狠狠地朝那個說出“賤妓生的賤種”的人瞪視過去,那名弟子嘴角一抽,立即埋頭走路。
“小心點兒,聽說這傢伙修煉了一種邪功,動不動就發(fā)瘋砍人,很恐怖的?!?
這些天,柳飛確實按當初在正天閣與師父、衆(zhòng)師兄商議的那樣,時不時地裝瘋一下,用來瞞天過海。不過並沒傷到什麼人,他現在公開的實力只有一龍多點兒,這個水平若真的想要傷害陳家中的子弟還真有些困難。
“喂,別亂說話了,這傢伙說不定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啦,他終究是家主和心怡女子所生之子,家主沒準會分外優(yōu)待他呢?;仡^他要是把你們的話說給家主,小心被家主嚴懲哦?!?
那被柳飛瞪得埋頭的傢伙立即擡起頭來,道:“真的假的?你可別嚇我哦?!?
另一個一直沉默的少年道:“變不變鳳凰,跟咱們都沒關係,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練咱們的功?!?
這少年看起來最多也就比柳飛大上一歲左右,面容清瘦,但個頭不小,雖然比柳飛矮上一點兒,但在這個年紀裡已經算是超高了。
可能是年紀尚幼,或者實力不夠,所以在正天門青年龍氣鬥技賽上,柳飛並未見過他,來到大將軍府後,柳飛又少有出門,就算出門,見到的人也有限,所以並不認識這個少年。
另有幾人附和:“沒錯,快走快走!”
幾個弟子低聲私語,加快腳步走向校場。
那個模樣甚是靚麗的少女陳依依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想必也是母親出身藝妓的緣故,陳依依並沒有參與那些人的議論,而且在經過柳飛身旁時,還衝他微微一笑以示招呼,柳飛也衝她友好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爲什麼柳飛衣袖上的那個光頭白臉的人身圖案會突然眨了兩眼睛?
“??!”膽小如陳依依,立即嚇得臉色蒼白,大聲尖叫起來,同時噔噔噔後退數步,驚恐地瞪視著柳飛衣袖上的那個圖案。
“嗯?什麼事?”先前那高個、清瘦的少年弟子回過頭來問,見陳依依恐懼萬分地瞪視著柳飛,腦門上頓時現出三條黑線。
黑著臉走到陳依依旁邊,少年抓住她的手,問道:“姐,這小子對你幹什麼了?”
“它……它……”陳依依指著柳飛衣袖上的人形圖案,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哆嗦不說,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另一個子弟走過來,在這少年耳邊低聲道:“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淫*色,該不會是……”
少年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衝柳飛喝道:“無恥之徒,你找死!”說著舉掌就朝柳飛當頭劈來。
柳飛一動未動。只見少年掌到中途,卻被另一隻肉掌擋住,出手的正是弦生。
“哲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弦生淡笑著問。
“他欺侮我姐,該打。”陳俊哲指著柳飛喝道,因爲憤怒,尚還稚嫩的臉上漲得通紅。
“不……不是啦,”陳依依終於回過神來,發(fā)現情況不對,急忙上前來解釋說道,“弟,其實我是被他袖上那個……那個會動的人形圖嚇了一大跳?!?
陳俊哲順著她所指看去,奇道:“哪有什麼人形圖???”
陳依依一聽頓時一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弱弱地問:“怎麼?那個人形圖,你……你看不到麼?”說著又怯怯地看向柳飛的衣袖。
其他幾個少年也圍上來,細瞅柳飛的衣袖,確實都沒看到有什麼人形圖。
陳俊哲復又仔細看了看,道:“真的沒有啊?!?
當然沒有。柳飛已經趁人不注意將屍圖收進了空間戒指。屍圖雖被煉製成魂器,但以前身爲閻的特性並未改變,只有靈力強大或者擁有特殊靈魂的人才能看到他,靈力弱的人仍舊看不到。先前得意忘形,柳飛竟然忘記了屍圖仍舊保有這個特性。
有的人能看到,有的人則看不到,這很容易出問題哦。原本只是想讓屍圖化成紋繡圖案掛在衣服上,攜帶方便,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不妥啊。柳飛心中暗道,只好不顧屍圖的反對,乾脆將他收進了空間戒指。
“剛纔還在,現在沒有了。”陳依依道,臉上驚懼的神色稍緩。
弦生看向柳飛的衣袖,他的靈力雖然不象陳蕭然那麼強大,也沒特別修煉過靈力,但好歹也是個十二龍高階龍氣行者,先前確實看到個屍圖的淺影,此時卻不見了那道淺影,淡淡地道:“會不會是剛纔有什麼東西投影到二公子的衣袖上?現在光線改變,自然就看不到了?!?
柳飛忙附和道:“對哦,我的衣袖上什麼也沒有,多半是光線的問題?!?
陳依依先是搖了搖頭,後又一臉懼色地點了點頭。
“姐,該不會是你……你又看到那種東西了吧?”陳俊哲盯著陳依依,皺眉說道。
“我……”陳依依驚恐地退了幾步,黯然地埋下頭去。
其他幾個少年子弟看著陳依依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
“咦,那種東西?”柳飛故作驚奇地道,“你說得,該不會是鬼吧。”
“別亂說了,怪嚇人的?!币粋€少年子弟說道,一邊還打了個哆嗦。
另一個少年壯著膽子道:“是啊,這天馬上就亮了,哪裡來的鬼?”
第三個少年瑟縮地道:“啥哦,我可是聽說,前不久黎明前,俊嘯獨自在校場修煉,被一個瘋鬼給狠揍了一頓,該不會是……是那隻瘋鬼又出現了吧。”
第一個少年道:“他是被個瘋子打的,不是鬼。”
柳飛摸著下巴沉吟道:“我明白了,依依小姐是個能看到鬼的人?!?
第一個少年低聲道:“喂,別這麼大聲說出來啊。聽說,那些鬼怪都不經唸叨,越是念叨越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