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凡走出紫薇別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個簡單的生日聚會竟然會惹出這麼多事端,如果說慕容俊成的事情再意料之內,唐無視這個花花大少突然冒出來,打擾了滕宇凡的食慾。
滕宇凡看著夜空的那一輪殘月,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咱們隨便走走?!?
雲戰天剛剛也出手了,自然不好在場,於是跟著滕宇凡出來了,點點頭,跟在滕宇凡後面慢慢的前行。
滕宇凡走得很隨意,哪裡人少就往哪裡鑽去,反正最後都是要到達目的地,何況遠離喧譁怎麼都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起碼不會被人吵得心煩意亂。
滕宇凡表現的很隨意,他沒有注意到,當他盯著夜空凝望的時候,一雙血紅卻高雅的眼睛也正盯著他。
初秋的黑夜總是容易過去,因爲寒冷中的被窩總容易讓人留戀,留戀而忘記時間,所以很快。
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
歐陽軒正坐在病房的沙上,等著大哥吃完漂亮護士衝的藥水。
“大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歐陽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被自己這個大哥一鬧,小妹的生日宴會也算是泡湯了,索性滕宇凡出手,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歐陽家長子,名爲歐陽德,驕奢yin逸,長輩對他的印象,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幸好兒子歐陽軒不負衆望,擔起了歐陽家族的重擔,也因此,歐陽軒的話比歐陽德有力許多。
歐陽靜萱也在病房裡,靜靜的坐在歐陽軒的身邊,想著自己的心事,對於歐陽德的上,可謂是毫不關心,這也不能怪她不關心自己的大哥,這種傷對於歐陽德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要事每一次都關心,那還不累死人?
“二弟,這一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歐陽德滿臉苦楚,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那天我正好在酒吧,那個女人就主動上來搭訕,我一開始還懷疑我的魅力吸引住了她,可是後來……”
歐陽軒一臉恨色,這個大哥真是豬腦子啊,還懷疑自己的魅力大?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只有追馬子,沒有被馬子追過嗎?
“二哥,你看大哥那德行,你說什麼,他也不會改的!”歐陽靜萱對自己的大哥也不抱任何希望,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給家族帶來災難性的打擊,就算是萬事大幸了。
歐陽軒面露沉凝之色,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滕宇凡伸著懶腰,站在河邊看著灰暗的天空,忽然,兩邊響起了喧雜的聲音,隨即出現了幾十條的人影,清一色的黑裝漢子,殺氣騰騰,手裡的短刀,爲的是六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剽悍兇猛,每個人背上都有柄大刀,在他們身上能看得見的地方,都紋著統一的紋身,一個熊熊烈火圍繞著的皇冠!
他們走路的動作都很穩重和矯健,宛如老鷹般的沉穩凌厲,這年頭,江湖中真正的高手並不多,爲首的六個人看起來卻都像是高手,他們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滕宇凡,那是獵人等到獵物之後的眼神。
他們的步伐越來越近,滕宇凡沉靜的問道:“你們什麼人?”
爲者的男子冷冷一下,沒有答道,反問道:“你是滕宇凡?”
滕宇凡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正是!怎麼?不敢報上家門?讓我猜猜,在浙江,想一殺我後快的,輝煌聯盟吧?”
“很好,不愧是戰神殿的戰神,猜的完全不錯,我們的確是來殺你的!”那個中年男子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
滕宇凡心裡苦笑起來,同時也遊俠吃驚,戰神殿已經浮出水面,但是自己“戰神”的稱號他是則呢知道的?
“我知道,一山難容二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滕宇凡平靜道,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漆黑的眸子立刻就散發出深邃的光芒,此時的滕宇凡,很迷人。
中年男子很認真的點點頭,在滕宇凡三米距離的地方停住了,抽出背後的大刀,道:“畢竟是道上的人,這種道理你能夠理解不失爲一件幸事,省得見到閻王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滕宇凡輕蔑地笑了笑,見閻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遠處的青山,已漸漸的隱沒在濃濃的夜色裡,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圖畫。
河堤邊變得安靜起來,因爲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都輕輕的抽出砍刀,冷冷的寒光交織起來,反射著殘月的餘輝,也反射著衆人緊張興奮的眼神。
滕宇凡佇立風中巍然不動,身後的雲戰天卻猶如猛虎一般衝躍而出,拔出了匕,對著前方幾十號人衝去。
滕宇凡當然相信雲戰天的實力,獵人榜前五的實力不容置疑,區區幾十號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滕宇凡看著雲戰天驍勇善戰的身姿,感嘆自己的戰神殿前程似錦,也許,在不就得將來,一個華夏就容不下這尊大佛了。
滕宇凡想他的事情,雲戰天殺他的敵人,兩人一前一後,完全不把面前的幾十號人當成事情。
不得不承認,雲戰天的伸手很快,僅僅幾分鐘,那些充場面的混混都已經倒下了,六個中年男子也只剩下了五個,不是雲戰天打不過他們,而是雙拳難敵四手,雲戰天只能勉強應付。
此時,前後各有十名黑龍會幫衆向楚天他們衝殺而去,楚天眼神微睜,踏前兩步,手指射出兩枚硬幣,兩聲慘叫,硬幣把衝在前面的兩名黑龍會幫衆射倒在地,整個人向後摔得飛跌開去,後面的人忽然受到驚嚇,衝來的隊形微微混亂遲緩起來。
“呼”!
滕宇凡拿起黑麥啤酒,咬掉塞子,將口中的塞子運勁吐出,擊在一名側面衝來的中年人臉上,來人毫無防備的被擊打正著,還沒來得及摸火辣的臉面,滕宇凡已經動手了,一腳把他踢翻,臉上掛著波瀾不驚的笑容。
有了滕宇凡的加入,雲戰天的負擔減輕不少,應付起來也更加容易。
“啊”!兩名向雲戰天衝殺過去的中年人還沒有靠近,喉嚨就已經被匕劃破,鮮血濺射。
雲戰天大笑一聲,道:“痛快!痛快!”
戰幕全面拉開,整條河堤旁註定血流成河。
滕宇凡弓身撲起,左腳挑起一把砍刀握在左手,向僅剩的三個中年人殺去,他是個聰明人,深知在羣戰內最忌花巧虛式,最緊要是迅準確,務求一招傷敵。
忽然,左側勁風罩至,兩名中年人已經按捺不住,握著大刀向滕宇凡和雲戰天撲去,楚天認得是紅綢系刀的飛鷹,哈哈笑道:“你們終於出手了?我還以爲你們最後纔會上來呢,是條漢子,我給你們留全屍?!?
滕宇凡眼中寒光閃現,手底毫不閒停,硬接下了中年人攻來的兇猛大刀。
“噹噹噹”
幾聲連響,刀刀全力劈出,震得中年人手腕一麻,紅綢大刀跌落,惟有向後避開喘息,雲戰天已經停下了手,他知道,滕宇凡對付這幾個中年人根本就是遊刃有餘,自己在插手就是畫蛇添足了。
“砰”!
滕宇凡右腿飛起,踢在另一箇中年人的胸膛,狂猛的勁力竟把那人向後連翻了幾個跟斗,起腿之際已經加了一刀,那不幸者如遭雷擊,血濺拋飛滾在地上。
一番打鬥之後,河堤旁重新變得安靜起來,還只有三人站立著。
爲首的中年人正死死的盯著滕宇凡,隨時準備動第二**擊,淡淡的說:“你們確實很強,所以更加堅定我要殺了們的決心?!?
滕宇凡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我明白,但在我們死之前,你們也要留下幾十具屍體陪葬,其中包括你!”
滕宇凡的臉上始終還滿不在乎的掛著微笑,只是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跟輝煌聯盟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