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慘烈的叫聲
她對人仁慈,人對她狠毒,白面浪子卑鄙無恥的一掌打來,竟然打出了十層真力,他這是想趁機(jī)一掌將鳳起小姐斃命。
只有此時鳳芷樓才明白,這是戰(zhàn)場,必須分出勝負(fù)的生死較量,她的善心害了自己。
十層真氣迎面撲來,鎖著,困著,將所有的空隙都封住,他沒給鳳芷樓任何還手的機(jī)會,不得不承認(rèn)面臨強(qiáng)敵,她的經(jīng)驗還是不足,措手不及之時,幾乎忘記了還有一個可以反擊的戒指。
當(dāng)她想到戒指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白面浪子瘋了一樣撲上來。
那一刻,鳳芷樓張目結(jié)舌,她想她可能救不了鳳家莊了,她的婦人之仁,害了全莊的莊民,白面浪子這廝,竟然搞偷襲這么惡心的勾當(dāng)。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讓芷樓始料未及的狀況發(fā)生了,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從鳳七小姐的體內(nèi)發(fā)出,瞬間將她全身籠罩,真氣襲來,在紫色的護(hù)罩之上竟然化解全無。
沒了,白面浪子的十層真氣化作風(fēng)塵?
“怎么可能,啊啊啊!”白面浪子撕扯著頭發(fā),唯一的機(jī)會,也是最后的機(jī)會,他竟然沒能將鳳七小姐打倒,那紫氣是什么,為什么可以將他的真氣化解?
賞月臺上,楚墨殤手掌中凝結(jié)的真氣在看到芷樓周身浮起的紫氣之后消散了,他本要暗中保護(hù)她的,竟然出了這樣的怪現(xiàn)象?
頃刻間,楚墨殤的眉頭驚喜地蹙起,這紫氣絕對不是圣地冥戒可能達(dá)到的效果,只有一種解釋。。。。。。但那怎么可能?
“奇怪,這是什么?”飛淵驚訝地向下看著,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神氣的紫氣,難道鳳七小姐的修煉達(dá)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真氣可以用意念驅(qū)動?不可能,沒人可以用意念驅(qū)動身體里的真氣,就算圣地的少主也不可以。
“她能自我保護(hù)。。。。。。”楚墨殤的眸光沒有從芷樓的身上移開,閃著說說的光芒。
“難怪。。。。。我的圣地戒令會斷裂。。。。。。”
飛淵這才醒悟過來,那天夜里他打向鳳芷樓的戒令為何會突然中途折斷,原來她可以無意識的自我保護(hù),這股紫色罩氣,堅不可摧。
雖然只是無意的一句自語,卻引來了楚墨殤凌厲的目光,他冷冷地看向了飛淵,圣地戒令是懲戒圣地的罪人的,打出后無人能躲,莫非飛淵用它來對付芷樓?
“你說什么?”楚墨殤的聲音異常冰冷。
“少主。。。。。。”
飛淵的臉色大變,知道自己失口了,忙普通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了:“是飛淵該死,自作主張,可是,少主,她受過少主的寵幸,不知珍惜,卻要嫁給其他男子,在她辱沒少主的威名之前,飛淵必須替少主,替圣地解決了他。”
飛淵竟然敢用圣地戒令對付鳳芷樓,如果不是芷樓能夠自我保護(hù),她還能活到今天嗎?
“你說什么?你竟然敢擅作主張!”
楚墨殤的臉青了,手掌抬了起來,一股凌厲的氣團(tuán)在手掌中回旋著。。。。。。飛淵已經(jīng)跟了他很久了,他是萬分不舍,抬起的手僵持在空中。
“不要,少主!”
一道白影掠過,白鷺跪伏在了楚墨殤的身前,頭垂在地面上,聲嘶力竭。
“少主,白鷺知道飛淵該死,他敢違抗少主命令,死有余辜,可白鷺不愿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著,更加不想替飛淵求情,只希望少主稍等片刻。。。。。,讓白鷺先走一步!”
說完白鷺反手一掌打向了自己的頭顱。
“白鷺。。。。。。”飛淵驚愕,想攔住白鷺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在白鷺的手掌打向自己的時候,一層紫色阻隔住了她的手,她抬頭看去,這層紫氣來自少主的手掌。
“少主,既然不讓白鷺?biāo)溃驮俳o飛淵一次機(jī)會。”白鷺伏地,不敢起身。
楚墨殤憤怒的神色漸漸消淡,手掌也放下了,飛淵的作為雖然違抗了他的命令,卻也是為了他和圣地著想。
白鷺見楚墨殤竟然手放下了,臉上的驚恐消失了許多,但她和飛淵仍舊跪在地上,沒有少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起來。
飛淵自知知道違抗了少主的命令,是大逆不道,卻仍舊堅持著:“少主,就算飛淵不殺她,若有一天她嫁給他人,辱沒了少主,圣地使者也會親自出手,那時殺的就不是她一人,還有她的族人,您是未來龍帝,圣地的主人,萬事可要三思。”
飛淵句句屬實,鳳芷樓是未來龍帝寵幸過的女人,就該一輩子為龍帝守身,若她和其他男人有了身體上的關(guān)系,必定會給鳳家莊帶來滅頂之災(zāi)。
“你們下去吧。”
楚墨殤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過身,眸光又看向了武場,不再理會飛淵和白鷺了。
白鷺?biāo)闪丝跉猓s緊將丈夫拉了起來,一起退了下去。
比武場上,形式峰回路轉(zhuǎn),很多替鳳芷樓捏了一把汗的人,都顯出了釋然的表情。
可白面浪子卻想不通,這鳳七小姐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他修煉一輩子,修煉成了圣武大師,也不可能坐在真氣護(hù)身罩這么高深的功夫來?
垂首頓足,白面浪子臉上的血好像放光了,慘白不忍目睹。
“白面浪子,卑鄙無恥,竟然偷襲,現(xiàn)在輪到我了。”
鳳芷樓冷冷一笑,這次她不會心軟了,就算不打死這廝,也讓這個混蛋知道,她給他機(jī)會他不利用,反而偷襲,現(xiàn)在鳳起小姐的耐心磨光了,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至少三層的真氣從鳳芷樓的衣袖間發(fā)了出來,白面浪子知道自己這次完了,托缽行死得那么慘烈,自己估計連個渣兒都不能剩下了。
強(qiáng)大的真氣帶著勁力迎面襲來。。。。。。
白面浪子嘆息一聲,揮掌迎出,死必須得死,可死之前,也要表現(xiàn)出武者的精神來,別死了之后,被人恥笑是膽小鬼。
“老子二十年之后,還是條好漢!”白面浪子大聲喊著。
“你這種沒品行的家伙,還當(dāng)什么好漢,當(dāng)窩囊廢吧。”芷樓的一聲之后,真氣已經(jīng)打到了。
“簌簌”
“嘭!”
白面浪子的身體重重地摔了出去,兩條手臂都不能動了,耷拉下來,骨頭無礙,手筋卻都斷了,他廢了。
咦,竟然沒死?
白面浪子瞪大了眼睛,這樣超強(qiáng)的真氣襲來,竟然只是斷了他的手筋?頭腦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無疑,鳳芷樓在發(fā)功之后,最終還是猶豫了一下,留下了他的狗命。
手筋寸斷,他不但不能反擊了,以后也不能習(xí)武了,更加沒有辦法解開女人的衣衫了,像他這樣好色之徒,由此下場,也是活該。
欣喜之余,白面浪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以后他想去花紅柳綠的場所,也沒辦法和女人們調(diào)/笑了。
“啊啊啊,為什么不殺了我?”白面浪子大叫著。
“我對殺人不感興趣。”
鳳芷樓走到了白面浪子的眼前,俯身下來,冷冷地說:“這是你自找的,我讓你連死的機(jī)會都沒有,滾回去,好好反思,別逼人太甚。”
白面浪子聽了這話之后,臉色慘淡,他明白鳳芷樓暗示的意思,明明給了他的周全的機(jī)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浪費(fèi)掉了。
依靠雙腿的力量,白面浪子站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向武場之下走去,可沒走出幾步,就聽見他極其慘烈的叫聲。
“啊,我的。。。。。。”
這叫聲可比他斷了手筋還可怕,帶著一絲絲的絕望。
怎么回事兒?鳳芷樓吃驚看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狀況,白面浪子的褲襠里一片血污,似乎什么東西爆裂了,他慘叫一聲,摔出了武場之外,在地上打滾兒起來。
“哼,我主人說要捏碎你的蛋的,她不捏,混寶替她捏!”
無形的空氣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混寶。混寶不知何時跑上了武場,將白面浪子褲子里的東西一把捏爆了。
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白了,想不到混寶還記得捏蛋的事情。。。。。。
“誰,誰在說話,誰捏了我的蛋,有鬼,有鬼。。。。。。”白面浪子蹬著雙腿,有些失常了,他顧不得痛了,夾著褲襠就跑,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鳳芷樓擦拭著汗水,聽著官裝男子宣布她勝出,休息半個時辰,迎戰(zhàn)下了一個對手。
鳳家七小姐從臺上走下來,無論是參賽的武者,還是觀眾,守衛(wèi)的官員都不敢再小覷這位鳳家庶出的小姐了,在大家的眼里,這才是一個真正深藏不露的超級武者。
北宮墻之下,冕座之中,太子宴的眉頭從比武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沒有舒展過,剛開始他在擔(dān)憂鳳七小姐被白面浪子羞辱,受傷,現(xiàn)在卻是震驚和不安,雖然在武京街頭,他見過鳳七小姐出手救小小孩童,身手不凡,卻沒想過,她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高不可測,那層紫色到底是什么,沒人能解釋清楚。
“太子殿下,看來鳳七小姐不但能進(jìn)入復(fù)賽,能還進(jìn)入決賽。。。。。。”官裝男子明白太子的心思,他只希望鳳七小姐打到復(fù)賽就可以了,這樣才能逼迫鳳七小姐就范,可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