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暴利廝殺的三龍子睚冷聲地大笑了起來。
“二哥,我喜歡殺人的游戲,掏心,戳眼,挖肝,卻不喜歡被殺,你連龍父都下了手,可想而知,你得罪了多少人?如果這個時候我幫了你,不是等著被追殺嗎?那可一點都不好玩?!?
睚手里提著一把帶血的劍,一個飛躍升入了空中,臨走的時候,還喊了一聲:“二哥,你好自為之吧,我不殺你,是因為龍族的規則,不然這次一定提了你的腦袋去見龍父了,你還是自己以死謝罪吧。”
啊啊啊,實在可惡,他不幫他也就罷了,竟然還讓他以死謝罪?
“混蛋,老三,你滾吧!”
少了一個睚,涅容止根本不在乎,他還有其他幾位兄弟可以依靠,于是涅容止又將目光看向了四龍子赑,可赑去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我對打仗沒有什么興趣?!壁P的所有追求,就是探險,大哥和二哥之前的打打殺殺,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愚蠢!
涅容止對赑十分失望,目光又轉向了五龍子圖,圖平時和他關系最好,也很聽話,這次一定愿意幫助自己的二哥對付敵人了。
“圖,你呢?”止剛問完了,圖竟然落下淚來,目光呆滯地看著圣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說了都好好的,干嘛打仗啊,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沒用的東西!”
止對圖很失望,他搖了搖頭,自己怎么能指望這個溫順膽小的家伙幫自己的打仗?圖一向都是和事老。
“止,你可別看這我,原本我在武京書庫里住著看書,日子過得很愜意,結果你卻弄了一群妖獸來,毀了書庫里所有的書,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绷堊芋ぷ钕矚g看書,可這書看到一半就沒了,心情怎么能好呢?
“那么老七呢?你在地下藏了這么多年,就不能出來幫二哥一個忙嗎?”
涅容止厲聲地問,還沒等到七龍子蒲說,老七就一下子鉆入地面不見了,它才不會幫著二哥對付自己人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地下涼快涼快。
至于老八,嘴里叼著一根香,話都沒說一句,就奔龍族的宗祠去了。
“這個只知道吞噬香火的家伙!”
當涅容止最后看向老九貅的時候,貅出其不意地給了涅容止一個耳光,打得他一愣,一愣的,接著老九貅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老二,你看看圣地都成什么樣子了?生命泉不產寶石了,樹木也枯萎了,都是你搞那個假龍后害得,現在龍神震怒,圣地的資源越來越少,你這不是斷了我的財路嗎?讓我幫你,沒門兒!”
聽了老九貅的話,涅容止差點沒暈倒,竟然是為了財路?
“你以為我愿意嗎?是大哥,留下來了一個假的真武圣女給我,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涅容止狂叫著。
“幫你打仗,除非你將圣地恢復原來的樣子,不然沒門!”
貅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走開了,剛才也聚集在一起的幾個龍子,沒一會兒功夫就都消失了,只剩下涅容止捂著面頰,一臉的懊惱。
“滾,都滾吧,我跟本不用你們,殤,你來吧,我和死扛到底!”
涅容止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眾叛親離,真武圣女的假身份被揭發出來后,支持他的人越來越少了。
圣地里,一些使女遠遠地看著涅容止,沒一個人愿意靠近他,使者們紛紛走向了櫻草坪,似乎最后的幾千人也要背叛他這個“龍帝”了!
“聽說了嗎?一直住在這里的龍后,是假的,叫雪笙,肚子里懷的也不是殤的孩子?!?
“真想不到,止期盼了我們這么久?!?
“沒有真武圣女,他根本就沒資格成為龍帝,我們擁戴他,會遭到龍神的譴責的?!?
……
議論之聲不斷地響起,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涅容止,一些圣地的居民慢慢地關了窗戶,通過這樣的行為,也否認涅容止的地位。
“你們,給我回來,幫我作戰!我是龍地,是龍帝!”
涅容止怒了,頃刻間華作了一條黑色的巨龍,盤旋在櫻草坪的上空,俯視著那些使者和使女,希望這樣可以震懾那些伺機要逃走的人。
“止,你的氣數已經盡了,就算龍帝不來攻打你,你也失敗了?!?
一個不屑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涅容止轉過身,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黑白圣煞,說出這句話的是白圣煞。
看到黑白圣煞回來了,涅容止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你們回來了,太好了,現在接圣地令!”
涅容止龍爪中出現了一個圣地令,命令著黑圣煞和白圣煞說:“我命令你們,立刻將龍父給我抓回來了?!?
涅容止知道黑白圣煞的實力,讓他們去抓殤,是以卵擊石,可去抓龍父回來,卻沒太大的難度,只要龍父再次成為人質,他還有希望控制這里。
可圣地令在黑白圣煞面前晃了好幾下,黑圣煞和白圣煞都只是漠然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
“你們大膽,這是圣地令,你們是使者,必須執行這個命令!”
“很抱歉,止,龍帝已經下令,暫時廢止了圣地令,所以我們不必遵守?!?
黑白圣煞的話,讓涅容止那張龍族英俊的臉,變得扭曲猙獰,他突然一聲暴吼,向黑白圣煞沖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叛徒?!?
就在涅容止呼嘯著沖下來的時候,黑白圣煞已經飛躍出了櫻草坪,現在他們知道涅容止已經沒有了多少支持者,龍帝是時候回歸了。
黑霧在圣地的上空盤旋著,彌漫著,涅容止幾乎絕望了。
硝芒山脈的附近,最高峰倒塌產生的煙塵仍舊沒有褪盡,楚墨殤站在北脊,小蟲子站在他的身邊。
“爹,娘什么時候回來?”小蟲子問。
“很快就能回來。”楚墨殤有些不確定,芷樓為了解藥而去,若拿不到解藥,一定不會回來,他不知道要在這里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