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很是驚訝,一雙眼眸微微地瞇著。
“想不到這種修煉竟然如此厲害,你不但恢復了,還功力大增。”
“這種修煉雖然厲害,卻也是危險的,若不是你和我心靈相通,意念相合,不但可能不會成功,還會大損身體,甚至危及性命。”
芷樓說的沒錯,不是隨便找了一對男女就可以完成這種修煉,兩個人之間要有一種默契,為了對方肯犧牲自己,并可以在陰陽融合的過程,給對方最大的愉悅,就算都是夫妻,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也少之又少。
殤對結果十分滿意,拉著芷樓就要下山的時候,芷樓羞澀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一衣服,她還沒收拾利落呢,這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下去,不是讓人笑話。
“我來幫你……”
殤也主意到了這個,芷樓的移山扣子還沒有系好,定是著急出來找他了,他握住了芷樓的手,拉著她回了房間,他替她一件件地穿好衣衫,然后拿起了梳子,一點點地梳理著她的長發。
靜靜地坐在椅子里,看著鏡子里殤修長的手指在烏黑的發絲中穿梭,根根發絲在他的指縫間隆起,不覺呆呆地出神起來,天下幸福的女子,莫過如此了吧?又有幾個男子愿意花費時間為自己的妻子梳理發絲……
殤的動作雖然看起來很笨拙,發絲經常在指尖脫落,卻很認真,雖然梳的發式沒有使女們那么好,可在芷樓的眼里,這發式精美無比。
“看來只能這樣了。”殤的鼻尖兒都冒出了汗珠兒。
“真好看。”
芷樓站了起來,掏出了絹帕輕輕擦拭著殤的汗水,可能梳頭這件事兒對于殤來說,比對付一個強大的敵人難過了。
芷樓和殤互相攜手離開了青龍山,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兒,就去看了天行,天行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只是還處于中毒封閉穴道的狀態,短期內沒法離開藥水,毒已經解了一小部分。
“大約再有一兩個月,天行大概就能好起來。”
芷樓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雖說是一兩個月,可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天行一定能好得和以前一樣,這次離開圣地,她主要目的是找到精靈神女,另外也要查出天行中毒的原因。
“我會讓白鷺和你一起去,這樣好有個照樣。”
殤實在不放心芷樓離開圣地,便派白鷺和芷樓同行,芷樓覺得這樣也好,省著殤在圣地擔心。
殤一只將芷樓送到了櫻草坪,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站在那里,芷樓也能感受得到,他很擔心。
雖然有些獬豸獸這個坐騎,可日行千萬里,可芷樓這次出門要調查神女下落和兒子中毒的原因,只能徒步而行,希望沿途仔細觀察,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離開圣地的第一站,便是武京皇城的附近,整個皇城的街道看起來十分熱鬧,店鋪生意很好,連擺攤兒的婆婆也喜笑顏開,看來宴的統治,造就了一副國泰民安的唯美畫卷。
白鷺已經好久沒來武京,想給女兒買一些圣地沒有的小玩意兒回去,在一個小攤位前停了下來,芷樓也忙里偷閑,和她一起看起來這些好看的小玩意兒,想給羽兒也帶回去一件。
就在白鷺拿起一個好看的布娃娃時,由東向西,有一頂轎子緩緩而來,吸引芷樓的不是這頂轎子有多特殊,而是騎馬走在轎子前的女子有點眼熟,這不是冷候世家的冷侯玲玲嗎?
芷樓在鳳家莊的時候,曾將冷候玲玲打傷過,雖然事情過去了很久,殤救了冷候二少爺,這恩怨也解除了,可在這里和她巧遇,總覺得有些蹊蹺,芷樓不想讓這女人認出來,于是拉住了白鷺的手,躲避在了小攤位的后面。
“快點走,周大人等得急了。”冷候玲玲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沖著后面大聲地喊著。
這一聲之后,轎簾子開了,一張熟悉的小臉兒露了出來。
“冷侯小姐,周大人是誰啊?”
這不是小碧嗎?鳳芷樓一驚,心中暗道,小碧怎么來了武京?冷候玲玲這么行色匆匆,不知道帶小碧來這里有什么急事?小碧胸大無腦,對于冷侯玲玲來說,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冷候玲玲聽小碧的喊聲,立刻扭頭露出了笑臉。
“是冷侯家在武京的朋友,很和善的。,帶你去,就是讓你見識一下,吃好的,喝好的。”
“吃好的,喝好的,真好啊,這里的好人就是多。”小碧開心地笑了起來,贊嘆完畢,將轎簾子放下去了。
很快轎子從小攤位的邊上走過去了,芷樓這才走了出去,疑惑地望著轎子遠去的影子,覺得這冷候家對小碧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就在芷樓覺得納悶的時候,攤位賣小玩意兒的老婆婆哼了一聲。
“不知哪家的黃花大姑娘又給姓周的禍害去了,這一周怎么說也送來三個了,真是缺德啊。”
這話讓芷樓一愣,她忙詢問這位婆婆。
“婆婆,姓周的是誰啊。”
“朝廷里的大官,有些本事,曾為武京立下汗馬功勞,可惜……背地里卻是一個好色之徒,喜歡清白的姑娘,若不是我鄰家的姑娘被他辱了,我還不知道這事兒,當他是好人了。”
“原來……”
芷樓聽了此話,十分吃驚,原來冷候玲玲竟然是將小碧送進虎口?小碧變成人形之后,天姿國色,那周大人看了豈能不染指?
這可怎么辦?她在武京差探過了,這里沒有神女的蹤跡,得趕緊東行,若此時因為小碧留下來,和周大人起了什么沖突,勢必要驚動武京皇帝,宴對她一直沒有忘情,每次知道她來武京都會搞出一點事端來,芷樓避之還來不及呢。
“龍后,轎子里的女子你認識?”白鷺奇怪地問了一句。
“認識。”芷樓點點頭。
“龍后,就算認識,這種時候,我們也不能多管閑事了,免得脫不開身,何況你看轎子里的女子,一臉貪得無厭的表情,就算我們去勸解她,她也不一定愿意根我們走。”
白鷺說得很對,這也是芷樓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