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寶憋著火,滿懷納悶的離開了。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動閉合的房門,皺眉道:“不對啊,怎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知道,這廢柴可是喜歡那個明穂喜歡的不得了,簡直到了要命的地步。
唐天寶清楚的記得,四年前明穂上門退婚的時候,他可是又哭又喊又鬧,滿地打滾簡直不要太難看,當明穂撕毀婚書,說出“我不會嫁給一個廢物”的時候,他更是直接吐血昏倒,連自家人最後都看不下去。
後來醒過來後繼續又哭又鬧,死皮賴臉的讓父親出面挽回,最終的結果就是父親一氣之下,將唐沐趕出家門,連唐姓都剝奪了,族譜中的名字也被劃掉,然後隨便將他打發到了地處遙遠北方的京城,進入“菁華學府”,來個眼不見爲淨。
這才過了幾年,四年還差一點吧?難不成他就真的已經把一切都放下了?再也不愛明穂了?還是說真的已經成熟了,放下了那些無聊的情情愛愛?又或者,他依然還深愛著明穂,只不過把情緒隱藏起來了?
唐天寶想啊想,想不明白,但他不蠢,也有眼力,有心機,有一點他卻看得明白:不論牧唐到底有沒有放下那段丟人現眼的感情,真放下也好,隱藏也好,從他的言行舉止,結合從“十四哥”獲得情報,以及家裡對他的態度,現在的牧唐,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可以隨隨便便欺負、捉弄的廢柴了。
否則,就憑那個廢柴,就憑他知道一點“秦帝祖龍城”的情報,也配住進“大唐風月莊”的主人院子!
“不行,我得把這個情況告訴‘十四哥’去……”翻了翻眼,扭了扭脣,唐天寶快步的離開了這座院落。
書房裡。
唐似李道:“沐哥哥你別搭理他,那傢伙就跟條狗似的,整日裡就知道跟在十四哥屁股後面,十四哥讓他咬誰他就咬誰。要我說,十四哥丟塊骨頭出去,他都屁顛顛的去刁回來。本來這次父親大人都沒叫他來,可他卻死皮賴臉的跟著來了。我猜,會不會是十四哥讓他來的,就是爲了來欺負沐哥哥你,真是太可惡了!”
嘖嘖,一筆寫不出兩個唐字,又是同一個爹--是不是同一個媽牧唐就不知道了,居然把人家形容詞狗,這得有多大的宿怨啊?
不過牧唐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個所謂的“十四哥”,和他這具身體的本尊到底有什麼仇怨,又是僱殺手來殺他,又是弄條“狗”來噁心他。
至於唐天寶提到了什麼,明什麼來著--名字都忘了,牧唐記憶雖然強勁,可對於不重要的信息卻會自動過濾,當然費點精力回想還是能夠想起來的,但他的精力是非常寶貴的,懶得去想--管她呢,這具身體本尊的因果,和他沒關係。
若不是想看看這個所謂“九州八大姓”的唐家有沒有什麼可利用的,牧唐都懶得和他們接觸。
牧唐笑了笑,拉過椅子來讓唐似李坐下,道:“呵呵,你可別侮辱狗狗了。來,你和沐哥哥說說,我不在的這些年,家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唉,說真的,要不是你們這次找上來,我都差不多忘了我居然還有一個家。”
聽牧唐這麼說,唐似李就眼睛含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抓著牧唐的手道:“沐哥哥,你一個在外面一定過的很辛苦吧?父親大人也太狠心了,怎麼可以因爲一點點小事就把你趕出家門嗎,還把你的姓都剝奪了,太討厭了!還有那個姓明的賤人,沐哥哥你被趕出家門都是她害得,等我變強的,一定替沐哥哥你狠狠的教訓她!”
言下之意是,她現在根本打不過那個“姓明的賤人”。
“說話就說話,怎麼一下就要哭了似的,又喊打喊殺的,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欺負你呢。再說了,我也沒過的有多辛苦,只當是歷練吧。你看,沒有這幾年的歷練,我又怎麼會成長起來。可以說,正是那些人給予我的苦難,成就了現在的我,我該感謝他們纔對。”
唐似李腦袋一歪,接過牧唐遞過來的紙巾抹掉眼淚,破涕爲笑,道:“沐哥哥是真的長大了呢,以前你可說不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嘻嘻!對了,沐哥哥,我問你,那個叫佟香玉的是誰啊?”
牧唐翻了翻白眼,“你看你,我問你這些年家裡發生的事,你還沒回答我,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唐似李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我都給忘了,嘿嘿。家裡這些年的發生的事情啊……感覺發生了好多事,有感覺沒發生什麼,總之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啦。”
“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你看,我在外面呆了那麼久,對家裡這些年的事一點都不瞭解,就這樣懵懵懂懂的回去,說不定又要給別人笑話了,甚至給欺負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沐哥哥你等等,我想想,組織一下……”
一個對“沐哥哥”毫無防備,一個“心懷不軌”話術高超,當然什麼都抖露了出來。牧唐甚至懷疑問唐似李喜歡什麼顏色的內褲她都會乖乖的說出來。
“……就這樣,十四哥就憑藉著發現並挖掘古代遺蹟的功勞,在去年的‘第四十三代唐氏子弟第34次考覈’中奪得了第一名,家族貢獻分達到了914分啊!連八哥都敗給他了。不過我聽說啊,原本那個古代遺蹟的線索最先是八哥找到的,結果不知道爲什麼被十四哥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