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雷破獄刺”穿了牧唐一個透心涼,隔著“轟隆”一聲震天巨響,那根壓縮自然雷電威能到極致的長矛爆炸開來,黑雲(yún)滾滾,雷霆肆虐,猶如一頭狂暴巨獸,瞬間將牧唐吞噬,一圈圈衝擊波激盪開來,一浪浪的黑雲(yún)也隨著衝擊波向四周輻射,這一方天地又被黑雲(yún)籠罩,電閃雷鳴。便是下方的千島湖湖面,也被“冥雷破獄刺”的爆炸衝擊砸出百重巨浪。
陰暗電閃的天地間,一道金光閃過,卻是直挺挺的從高空墜射而下,恰好撞到了一座島嶼的崖壁上。那一面崖壁便好似遭遇了炮擊,被牧唐的身體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大大小小的碎石塊紛紛墜落到湖裡,砸起一道道白色水柱。
噼啪!一道粗大的雷電又從滾滾黑雲(yún)之中劈落,這彷彿是一個信號,瓢潑大雨就從天上傾瀉而下,雨珠顆顆大如蠶豆,狂風(fēng)大作,天地間一片昏暗,好似天河決了堤。
呼!!黑斗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顯然,使出剛剛那一根“冥雷破獄刺”,對他來說也消耗不小,“小畜生,你可別就這麼死了……就算你死了,老夫也要將你挫骨揚(yáng)灰。”他的確是沒想過要殺死牧唐,可剛剛他卻是被憤怒侵蝕了理智,發(fā)出了憤怒一擊,有沒有過火而將對方殺死,他自己都不能肯定。
不過……縱然是死了,那也是該死!
黑斗篷擡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已經(jīng)沒有,而左手,肘部一下也空空如也——簡直讓他難以接受,自己竟然被一個螻蟻斬去半截胳膊,一根大拇指?!而更讓他惱火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辦法重塑缺失的肢體,同樣也無法將被斬的斷肢重新接回去,這讓他想不通。
另外,他還隱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只是一種似有若無的難受感,還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可細(xì)細(xì)感受一翻,卻又什麼異樣都沒用,一時間讓他摸不清頭腦。
“能有什麼問題?肯定是我多心了。”黑斗篷如此想著,斷肢的問題他也不擔(dān)心,自己若是不能解決,等回到“聖壇”請教中的神醫(yī)或者神廚看看,再說了,他有強(qiáng)大的神念,肢體是否完整也沒什麼要緊。
黑斗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人就已經(jīng)懸停在了牧唐正前方一米開外,“哼,老夫還擔(dān)心你就這麼死了,看來你的命比我想的要硬!”此時,在牧唐的胸口卻是有一個窟窿,足以伸進(jìn)去一顆拳頭。在黑斗篷看來,這樣的傷依舊足夠廢掉“龍墟”半條命了。
若是單純的物理貫穿傷,自然威脅不了強(qiáng)大“魂氣士”的性命,但是他的那根“冥雷破獄刺”裡可不僅僅蘊(yùn)含了狂暴至極的雷電威能,更掩蓋了一股“死氣”,那是在人將死未死之際收集而來的負(fù)面精神能量,以及他們死前身體上的腐敗能量,這兩股能量融合而成的“死氣”對活著的人是致命的,一般人沾到就是個死。
此時,黑斗篷只以爲(wèi)“龍墟”已經(jīng)被“死氣”腐毒的奄奄一息了。
“倒是可惜了這件鎧甲,多了兩個洞,終究不美。”黑斗篷“神念”一動,就將牧唐從崖壁裡揪了出來,拽到了眼前,“‘龍墟’?哼哼,也不過如此。就憑你也妄圖與我‘聖教’爲(wèi)敵,更大言不慚的要滅我‘聖教’,簡直是可笑至極!現(xiàn)在,老夫就要你爲(wèi)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讓你嚐盡這世間一切痛苦!”
隨著他話音一落,突然,一道筆直纖細(xì)的橘紅色光線從背後襲來,直指黑斗篷的後腦勺,看著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射過來,可速度卻直追光速,由遠(yuǎn)而近,瞬息即至,眼看著就要刺中黑斗篷,結(jié)果他一偏頭,那道橘紅色光線就從他的鬢邊擦過,射穿了他的頭兜,反而射在了牧唐的腦袋上,結(jié)果卻被“聖龍戰(zhàn)衣”的頭盔折射了出去,一閃而逝,射入了傍邊的島嶼之中,瞬間穿過。跟著“轟隆”一聲震天響,碎石飛濺,那座島嶼竟然在頃刻間給炸沒了!?
一道光線,竟然有這等恐怖的威力!
黑斗篷微微一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道橘紅光線的恐怖威力給驚訝到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往光線射來的方向看去。那邊卻是一片狂風(fēng)暴雨,單以肉眼去看,卻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可就在一剎那間,遠(yuǎn)處驟然射過來密密麻麻的橘紅色光線,簡直就好像是從天降下了一陣流星雨,直往黑斗篷和“龍墟”所在的位置射來,瞬間便抵達(dá)了黑斗篷面前。
“哼!!”
黑斗篷不屑冷笑一聲,不管是什麼宵小,竟然妄想用這種手段來傷到自己,當(dāng)真是可笑,當(dāng)即心頭一動,就要施展出“琉璃盞”——這東西不但能夠吸收外力爲(wèi)己用,還可以將外力盡數(shù)反彈回去。
可就在這一刻,黑斗篷心頭警兆大作,然後,一柄漆黑、鋒利、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刀就從他的左胸口心臟部位捅了出來,明明穿過了血液最活躍的地方,刀上卻一滴血一絲血都沒有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