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嵐圍著一條圍裙,穿著一身家居服,身材依然那般妙曼。
長發(fā)簡單的扎在了鬧后面,低垂著眉眼,臉上帶著淡淡的,滿足的笑容,手在擺弄桌子上的碗筷,給我盛好飯之后,馬小嵐,將飯碗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遞給了我一雙筷子。
“吃吧。”馬小嵐說道。
我接過筷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馬小嵐的廚藝一直都很好,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練就好廚藝,也很會居家過日子。
一個是肉絲炒四季豆,一個是清蒸鯽魚,一個是梅菜扣肉,一個番茄蛋花湯,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馬小嵐緩緩的在我對面坐下,一邊給我夾了一塊肉,一邊說道:“今天的梅菜扣肉應(yīng)該做的不錯的。”
我咬了一口,肉質(zhì)鮮呢,不油不膩,沒菜的味道很香,甜咸適中,“很好吃。”
我將肥肉咬掉了之后,將瘦肉放到了馬小嵐的碗中,馬小嵐,從來都不吃肥肉,只偶爾吃一點點的瘦肉。
咬了一口碗中的肉,馬小嵐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廚藝有見長吧?再這樣下去,我都可以去酒店當(dāng)大廚了!”
“酒店大廚這水準(zhǔn)可不夠,做個餐館老板娘倒是夠了。”我笑著說道。
“那也不錯啊,要是真去當(dāng)了餐館的老板娘,應(yīng)該很受歡迎吧!”馬小嵐說道,“到時候就是穿說中最美麗的老板娘了。”
“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越來越自戀了?”我被馬小嵐給逗樂了。
馬小嵐白了我一眼之后說道:“還不是看你心煩跟你開開玩笑。這樣不好么,普通一點。”
“好,我喜歡這樣,你怎么樣,我都喜歡。”我認(rèn)真的說道。
“少說這些肉麻的話了。還讓不讓人吃飯呢!”馬小嵐道。
我笑著扒了幾口飯,馬小嵐體貼的給我夾了一些菜,我們開始吃飯,不在有多余的言語。
我們的習(xí)慣都很默契,食不言寢不語,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很少的時候會在飯桌上吃飯,除非是應(yīng)酬什么的。
所以跟馬小嵐的性子也是非常的和得來的,我們想要有矛盾都不容易產(chǎn)生,我是有話就直說的,而馬小嵐也是這樣的,偶爾就算不說,也是能體會道對方的心思的。所以很多人都羨慕我們,我也覺得,我跟馬小嵐,就好像是好幾千年就認(rèn)識的一般,走到今天這般真的是不容易了些。
我吃了滿滿的兩碗多的飯,平日里我的飯量也不是很大的,但是今天馬小嵐做的菜非常的好吃,而且非常能下飯,不自覺的就吃的有些多了。
因為我的雙腿不能動的原因,馬小嵐看我吃多了有些擔(dān)心,怕我消化不好,難受。
“不要吃的太多了,會不舒服的。”馬小嵐對我說。
“嗯,我自己會把握的。”我說。
“那就好。”馬小嵐點了點頭。
吃過飯之后,馬小嵐照常上樓收拾洗碗,我繼續(xù)在店鋪里面,上了會網(wǎng)之后,有人進(jìn)了店鋪。
進(jìn)來的人是一個非常樸實的老頭子,穿著一身不算破,但是有些舊的衣服,走進(jìn)來的時候很緊張,在門口張望了許久,才確定了,然后緩緩的走進(jìn)來。
“老先生,有什么事情嗎?”我和善的看著老頭子問道。
“你這里是不是可以幫忙驅(qū)除臟東西?”老頭子緊張兮兮的看著四周,就好像四周會冒出什么奇怪的東西來一般,老頭子說,“我,我,我是聽別人說的,這條街上有一個叫做龍醉夢的人可以捉臟東西。我找了好久,好像就是這里了。請問,是這里嗎?”
老頭子看了許久之后,視線落在了我的腿上面。
大概是聽說了我的腿有殘疾,所以眼神里有些確定了,又繼續(xù)說道;“我兒子,最近有點奇怪,好像是被臟東西給纏了。能不能請你去看看?……我不知道要多少錢……聽說要上萬……我這里只有這么多的錢,能不能求求你大發(fā)慈悲,幫幫我?”
老頭子說著遞給了我一張舊巴巴的存折,存折一直被揣在老頭子的懷中,所以很是溫溫?zé)釤岬摹?
眼看著老頭說著就要給我跪下下來,我忙說道:“不用給我下跪,你先說說你兒子的情況,不差錢。”
老頭聽見我這么說,沒有再跪下去了,一臉感激的看著我說:“真的是活菩薩啊,謝謝,謝謝你……”
“先別急著感激我,你的事情我還沒有去看過,具體怎么樣我還不知道,我得看了才能知道。”我說道。
老頭子聽我這么一說也不感激了,跟我說了一下他兒子的情況,說是他兒子突然變的不認(rèn)識人了,指節(jié)狂長,還長了獠牙……
老頭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的心里卻是一震,從這簡單的話中,我基本可以確定,老頭的兒子是中了尸毒了。僵尸應(yīng)該都被圈禁在了h市了,怎么會連外面都有人中尸毒,難道這么快就蔓延了?
我忙問老頭子他兒子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樣了。
老頭子說現(xiàn)在他兒子被他綁在家里,一直有點像發(fā)瘋的狀況,活雞活狗都被他抓來咬。
“這事兒有點麻煩,我得親自去你家里看看,你家里在哪里?”我問道。
“西路村。”老頭子說道。
西路村是l城靠邊的一個小村,差不多跟h市交接了,難怪他兒子會染上尸毒了,靠那么近,難保已經(jīng)被劃到h市里面了。
原本我是不打算管僵尸的事情的,但是看著老頭子著實可憐,也只能先去看看了。
馬小嵐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看見老頭子走到我的身邊問道:“什么西路村?”
“兒子好像是中了尸毒,我得去看看,你去不去?”我問馬小嵐。
“你?”馬小嵐看著我。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生意上門了自然是要去做的。”我說,“這店開在這里也不是擺設(shè)。”
馬小嵐點了點頭的同時視線落在了我手中的存折上面,吃驚的問道:“你真的是為了錢?”
我愣了一下,忙將自己手中的存折交到了老頭子的手中,“差點忘記了,大爺,你的錢我是我萬萬不能收的,這錢,你自己收著,你兒子的病,我得先去看了才能知道情況。”
豈料,這老頭子以為,我不肯收他錢是覺得錢少了,所以敷衍他,不肯盡力,一個勁兒的說是會借錢給我們的,這個就當(dāng)是定金,先交給我。
我跟馬小嵐好久都是手足無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跟老頭子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老頭子才肯相信我們不是為了要錢,真的會幫他好好救治他的兒子的。
馬小嵐取了車,我們?nèi)齻€人坐上車行駛在道路上,馬小嵐一邊開車問我,這事兒我怎么看。
“不能確定,還是得去現(xiàn)場看看。根據(jù)大爺說的,大爺?shù)膬鹤樱局械膽?yīng)該不是很深,如果不深的話,拿糯米就能驅(qū)除,如果毒已經(jīng)攻心了的話,那就回天乏力了!”我說。
我一說回天乏力,豎著耳朵聽著的老頭子,激動了,又開始乞求我們要救他的兒子,說自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夫人早就走了,不能讓兒子就這樣死了。
我不敢給老頭子打包票說一定能救下他兒子,只能跟老頭子說,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盡力而為。
車子在高速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了西路村,西路村比l城很多村子的地方的條件都不好,一下高速就沒有什么好路走了,連水泥路都沒有,所以我們的車子開的很慢很顛簸。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了。”老頭子激動的說道。
馬小嵐看了看前面停住了車子,說道:“車子只能停在這里了,前面沒辦法開過去了,大爺就是前面那家嗎?”
“是的,就是這里了。”大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下車了。
馬小嵐也下了車,我在兩個人的幫助之下下了車,眼前是一棟不是很大的平房,白墻黑瓦,看起老倒是挺干凈整潔的。
老頭在前面引路,馬小嵐在后面幫我推著車。
我們很快就進(jìn)了老頭的屋子,老頭子的屋子收拾的也很干凈整潔,就像是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樣,雖然很多物品都是極其舊的,都分辨不出年代了,但是都干凈的很,一點臟亂的跡象都沒有。這里真的看不出來是兩個男人生活的地方,看的出來老頭是一個非常愛干凈的人,連地上的水泥地,都是一塵不染的。
我們被帶到了老頭兒子的房間,兒子的房間很亂,應(yīng)該是老頭說的兒子發(fā)狂的時候弄的。
我們走到床邊,老頭子的兒子就被綁在床上,這個時候倒是有些平靜的,閉著眼睛很是疲乏的樣子。
老頭的兒子看上去挺年輕,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級,身上穿著跟老頭一樣不算破爛,很舊,卻很干凈的衣服。
大概是沒有辦法,所以老頭把自己的兒子困的非常的扎實,麻繩在身上纏的跟木乃伊似的。被綁在身后的手上長出了黑色的指甲,七八厘米長,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察覺到邊上有人來了,這人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之后,喊了一聲:“爸……”
看樣子神智還在,尸毒沒有攻心。
“用糯米吧。”我看向馬小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