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種種原因,逃過了一次軍紀處理的龍風和楊天,帶了五千鐵騎圍著‘火云’城繞起了圈子,十幾名嗓門粗豪的騎兵不斷的叫嚷著:“放下武器,我們優待俘虜。”又或者是:“投降者不殺,獻門者賞金十萬。”
不時有冷箭從城頭上射下來,可惜射箭的人功力不夠,硬是拿龍風他們特意套上的超重鎧甲沒轍。這種鎧甲據說可以經受重型巨斧的上百次連環重擊,自然不在乎這些箭頭輕飄飄的攻擊了。至于這些騎兵們除了叫嚷一下,還能不能有像樣的戰斗力,就不再是天朝的指揮官們擔心的事情了。反正他們只求龍風和楊天兩人不再鬧出什么亂子,同時只要保證了他們的安全,由得他們兩個帶人胡鬧就是。
楊天有點郁悶的扶了一下自己腦袋上沉重的頭盔,用手指頭彈了一下起碼有半寸后的鐵甲,咧著嘴抱怨說:“我說帶人出來溜達一下,居然逼我們換這樣的盔甲。他們怎么就沒想到,城頭上的火炮要是打過來了,我們不就麻煩大了?”
龍風連習慣性的聳肩膀的動作都沒辦法很好的做出來,無奈的嘆口氣說:“我們就在城頭底下,他們的火炮最近的射程不過三百丈,根本沒辦法轟我們。。。不過你不覺得,他們射的箭勁頭越來越大么?”
十幾名身著紅色軟皮甲的弓箭手出現在了城頭上,帶著淡淡的綠色光芒的箭矢呼嘯著射向了龍風和楊天,箭頭在鐵甲上一劃而過,帶起了起碼一指頭厚的鐵屑。
身后的柳統領大驚:“黑云帝國的魔弓手,撤。”拉著楊天的馬韁就朝大隊跑去,所有的士兵也團團圍住了楊天,縱馬馳去。至于龍風,似乎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龍風大罵了一通待遇上面的差別,猛的跳下馬,脫下了頭盔和盔甲,站在城墻外五十丈的地方對著城頭的黑云帝國將士們破口大罵:“我說,黑鬼們,老子們在南邊城門口留了一條路,雖然不寬,但是只要你們從那條路上交出自己的武器,然后老老實實的向南方走,我們絕對不為難你們。”
城頭的士兵們有點驚奇的看著龍風,龍風補充說:“記住,優惠條件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后,我們開始攻城。我們五百萬的騎兵大隊已經開始騷擾你們附近所有的城市,你們根本不可能有救兵的。也不要指望你們國內發大軍救援你們,我們十萬艘戰艦已經密布在陰風海峽,你們的運輸艦隊根本沒辦法過來。”
‘火云’城的大統領心臟猛的縮了起來,雖然他心里暗暗的把龍風說的話打了九成的折扣,但是剩下的實力已經能夠保證他的城池確實沒有任何支援了。看了看身邊沉思中的士兵們,他橫下心,操起身邊的巨弓,對著龍風的面門一箭射去。
遠遠的傳來了楊天幸災樂禍的聲音:“龍風,你小子別被他給弄死了。”
龍風嘿嘿了幾聲,掏出了一個漆黑的卷軸,拋向了對著他面門激射而來的箭矢。一陣濃密的黑煙過后,一只狼頭,鼠身,蝙蝠翅膀的怪異生物出現了,一口咬住了鐵質的長箭,吃了下去。龍風順手對著城頭一指,那只來自低層魔域的生物歡呼著沖上了城頭,對著上面的士兵一陣爪撕齒咬,上百名士兵在紛飛的血花中落下了城頭。
無人顧得上繼續射殺龍風,十幾名魔弓手遠遠的避開了這支鼠狼,運足了全部力道開弓放箭。附近的黑云帝國步卒們,則在將領們的督促下,拼死的沖了上去。
鼠狼的皮膚近乎鐵片,普通的攻擊敲上去后也劃向了一邊,只有那些魔弓手的箭矢又或者是高級士兵充滿了力道的武器才能對它產生足夠的傷害。感到了劇痛的鼠狼雙眼通紅的撲向了最近的一團士兵,攪入了士兵群,二十多條人影翻飛著慘叫著被拋了開去。‘火云’城的大統領差點氣瘋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運足了全身功力,連人帶劍化成了一道紅色閃電,把冒著紅色火焰的劍深深的刺入了鼠狼的身體。失去了生命的鼠狼也失去了維持它在這個空間活動的能量,尸體連同血液都被卷回了低層次的魔界。
上百名高級魔神懸浮在高高的空中,極度不滿的看著拉著馬韁向大隊逃竄的龍風。
一名看起來身份最高的魔神下令到:“明天的這個時候,給我拿十萬條鼠狼的靈魂過來,我當甜點吃。”
另外一名則抱怨到:“我們收集了八萬名慘死的人類的靈魂,布置好了魔界到這個大陸的召喚通道,他居然第一次只召喚了一條鼠狼出來。。。簡直就是侮辱我們的勞動。。。該死的,最次最次也要召喚一些邪魂,厲魄,或者九頭蛇什么的。。。真該死。。。”他狠狠的握起了拳頭,一個電光閃耀的黑色光球猛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對著下面的‘火云’城就準備丟下去。
他身邊的一位飛快的阻止了他,罵到:“你想連累我們一起被責罵么?混蛋,你這一次攻擊足以摧毀半個大陸。”
地位最高的那位魔神抓起了這位過于沖動的同類,扔進了自己召喚出來的一個漆黑的時空通道,邪意十足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的說:“真是該死啊,我可不希望辛苦了十多天的成就被這個小子這樣的浪費啊。。。我們,派遣,一點點的信徒下去吧?給這個大陸增加點樂趣如何?”
所有的魔神拼命的點頭應承說:“索倫斯魔神王大人,您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索倫斯嘿嘿笑起來:“十三個低級的死靈族的垃圾法師,送到這個什么黑云帝國的領土上去吧。”身為楊偉現在的大總管長臉老兄最寵信的魔神王級別的高級魔神,他可沒有什么不敢做的。就算萬一他的行動造成了其他勢力的插手,也不過是給他們無聊的生活增加一點調味品而已。
龍風絲毫不知道自己召喚出一個最低級的魔獸的行動惹惱火了這群‘辛辛苦苦’給他布置召喚通道的魔神們,正拖泥帶水的拉著自己的馬兒,扛著幾百斤重的盔甲朝自己的大隊行進。后方的城樓上,惱羞成怒的黑云帝國的軍人們,絲毫不顧可能引起的天朝軍隊的正式進攻,上百門火炮對著龍風怒吼起來。
大驚失色的文遠喝令天朝的火炮進行了報復行動。準頭不是很準的‘火云’城的火炮,炮彈在離城四里的距離紛紛落地爆炸,除了給龍風染上了一陣黃色的灰塵,倒也沒有太多的麻煩。但是天朝的新式火炮則在十里開外,給‘火云’城的軍民造成了比較可觀的損傷。如果不是新式炮彈在前線無法制造,文遠都有了利用這些火炮直接征服南方平原的打算了。
回到自己營地的龍風被所有的西方大陸的法師們當成了偶像圍繞了起來。畢竟召喚魔法僅僅是個傳說,這些法師也是第一次看到人成功的召喚出了不屬于自己這個空間的生物,而且威力如此的強大。雖然都看到了龍風扔出去的那個卷軸,但是所有的人都拼命的纏著龍風詢問相關的一切資料。
被逼無奈的龍風,邪笑著傳下了他自稱的在某個古代神殿發現的那個卷軸上面描繪的魔法陣,并且惡意的告訴了那些法師們超過五千字的召喚咒語。。。雖然效果還是有的,但是在召喚前要念叨上五千字。。。所有的法師欣喜之余未免稍微有了一些苦惱。
至于文遠直屬的那些,來自天朝大黑天護國神教的術士,也偷偷摸摸的向自己相好的法師們詢問相關的細節,以加強自己請神術的威力。
不經意間,整個天朝的陣營內四處異彩閃爍,到處都是喃喃的念叨著古怪的咒語,兩眼發橫的法師和術士們,并且到處都有最下級的古怪魔界生物出沒,或者是黃巾力士,降龍羅漢等伴隨著金光青光的從天而降。‘火云’城的法師首領帶著自己的下屬渾身哆嗦著在城頭上布置魔法陣,惟恐天朝軍隊不守那個三天的承諾,利用法術直接進攻。
正在處理軍機的文遠和一眾高級將領苦笑著聽密探報導現在營地內的異常狀況:到現在為止,上百頭四處亂竄的鼠狼已經吞吃了五千多把上好的特制雁翎刀,如果不是士兵們拼命阻攔,它們的胃口早動到了那些大炮的身上。
搖搖頭,文遠下令了:“所有法師,嚴禁在營內演戲法術,違者。。。違者。。。違者扣除全年的餉銀。”
隨后,幾條淡淡的黑煙突然出現在了大帳內,聚集成了五個渾身緊身黑衣的怪異男子。
領頭的一位用沙啞難聽的聲音回報說:“已經有兩百七十一人通過我們刻意留開的通道逃走,城內沒有追殺。”
文遠皺起了眉頭,低沉的問:“那些逃走的士兵,去向何處?”
領頭的人微微搖頭說:“需要等待其他人的回報。”
就在這時,三條人影帶著滿身的煞氣出現了,當先的一名用一種異常滿足的口吻回話說:“兩百七十一人,兩百人組隊逃向了南方他們的軍部,七十一人分別逃向了附近的四座城池。我們已經全部誅殺,無一漏網。”
文遠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這些小股部隊,統統不要放過。估計他們統領也沒膽子冒險讓大批的軍士離開求援。哼,哼,我們的糧草可以支持多久?”
戚戰天馬上回報說:“我們的糧草可以支撐兩個月。加上附近捕捉的野獸,可以多吃上七天。是否需要用游騎兵去搜集糧草?”
文遠考慮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用,我們用一個月的時間打下‘火云’城,里面的糧草足夠我們一年的耗費。不用騷擾百姓,省得增加無謂的抵抗。”
一名將領搖頭說:“可惜,如果‘火云’城僅僅是個軍壘,我們五天的功夫,足以摧毀他。可惜,可惜。。。”
文遠淡淡的說:“給他們一個月的功夫,如果一個月后還不投降,就連那百萬百姓,全部殺掉。。。不過,這個宣傳要到二十五天后,給他們下最后通牒的時候。讓南方平原的人都知道:天朝不殺百姓,但是天朝也僅僅愛護順從的百姓。。。敢于逆抗天兵著,殺無赦。”
諸將鞠躬,看到文遠再沒有什么指示了,紛紛走了出去。
龍風則跟著他們出了帳篷。。。已經通曉魔族變身藏跡之術的龍風,按照芬瑟的說法就完全是一個妖怪了,自然不愁被這些僅僅武功高明的人士發現。大概也沒人會注意帳篷的擋風揭開的時候揚起的一股微風吧?
楊天認真的聽取了龍風聽來的消息,不斷的擊掌叫好說:“高明,高明。圍而不打,讓百姓們明白天朝軍隊并不是殘暴之師。三天后,雖然攻城但是并不破城,同時配合宣傳,讓百姓內亂,讓天下人都知道天朝確實仁義。至于最后屠戮全城,也就是讓其他的人看個緊張,不敢配合黑云帝國全力抵抗,而且在平定了南方平原后,也不怕這些百姓造反,是不是?”
龍風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腦袋,罵到:“高明,高明個屁。。。要是讓我以前隊伍里專門做那些收買人心工作的人來策劃,保證那些老百姓都主動的圍攻黑云帝國的士兵獻城了。哪里說得上高明?無非是最簡單的打一耳光,再給顆糖吃而已。”
楊天懶得問龍風他以前的隊伍是什么樣的軍隊,干脆的問:“那么,你說如何對付這些百姓?”
龍風懶洋洋的說:“光棍點,大軍到來前,先在城外百里扎營,然后通令讓百姓離開城池,只留官兵,說是不忍心兵火殃及普通百姓,要百姓們盡早離開。十天后全力攻城,就說凡是不離開的,就視為和天朝對敵的敵人。。。”
楊天追問:“如果是軍隊不許百姓離開?十天內有了援兵又如何?”
龍風冷哼一句,開始展開自己鋪位上的被窩卷兒,責問到:“如果守城的軍隊不允許百姓離開,事后完全可以推辭說自己不知道有百姓在城內;加上有些逃出的百姓自然會到處傳說是守城的軍隊阻攔了他們的逃亡,到了最后,自然是我們占據了民心,那些守城的人失去了民心。。。援軍,你估計我們這幾百萬軍隊一出動,還能有多少援軍?就算有幾十萬援軍到達,只要出動了新式的火器,他們有什么用?”
楊天不語,良久才說:“也是,如果沒有那些百姓在城內,只要用火炮全力猛轟,這城也是守不住的。但是文遠何必這么急就圍城呢?雖然在南邊城門象征性的留下了一條通道,誰敢通過那里逃走?誰能從城里出來逃走?”
龍風脫光了衣服,鉆入了被窩,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說:“文遠,他也沒辦法啊。。。第一個,天朝皇帝老兒催得厲害。第二個,如果不在入冬前找到一個立足的地方,莫非全部軍隊吃光了糧食等死不成?”
楊天搖搖頭:“南方大陸暖和是暖和,也是需要一個地方過冬的。”
龍風含糊的嗯了一聲說:“這不就成了。趁冬天沒到,弄個地方過冬,養肥軍馬,同時讓南方大陸的敵軍習慣天朝對‘火云’城的實際占領這一事實,等到冬天過了,再飛速進軍,糧草消耗了大半的黑云帝國守軍,怎么守得住?”
格努傻乎乎的問:“你早就想到了?那你還和我們說文遠的計劃不符合‘閃擊’戰是為什么呢?這么說,文遠根本就沒打快速進攻的主意啊。”
楊天白了他一眼,低聲說:“我估計他也是剛剛才想到的。。。”
龍風突然冷哼了一聲,然后繼續打起了鼾聲。楊天聳聳肩膀,對格努做了一個吹燈睡覺的動作。
三天的優惠時間就快到了,遲遲沒有任何消息的‘火云’城沉不住氣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突然沖出了城門,朝南方大營留出的這條兩丈多寬,三十多里長的通道跑來。他們身上全部穿了些破破爛爛的盔甲,拎著缺口的武器,城頭上也就是象征性的射了幾箭,詐唬了一下追擊逃兵什么的,就沒有動靜了。
領頭的一位牛高馬大的黑云帝國士兵大聲叫嚷著:“我們投降,投降,不要射箭。。。我們是來投誠的。”其他的士兵則在半路上就開始脫卸自己的盔甲戰靴等物件,并且準備把武器交給通道邊的天朝士兵們。
一名面色陰沉的一品虎驃將軍冷聲下令:“射。”
上萬支勁弩飛射了出去,這些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鐵條兒,歪歪扭扭的栽倒在了地上。只有當先的那位拔劍砍飛了上百支向他招呼的勁弩,怒吼到:“我們是專門逃出來投降的,你們這是。。。你們天朝的人不守諾言。”
下令的將領冷冰冰的回答他說:“三天時間已過,你們沒有投降的機會了。”平淡的語氣夾雜了渾厚的內勁,長江浪濤一般洶涌而去,把這位砍飛了上百勁弩的好手震得面色一陣泛紅,搖搖晃晃的退了幾步,飛快的朝城門跑了回去。
天朝的士兵們哄笑起來:“黑云小子們,假投降,還當老子們不知道么?”
更有囂張的士兵叫嚷著:“你們要是真的投降,就穿著最好的盔甲武器出來送給大爺,大爺們說不定會心軟讓你們走路啊,哈哈哈哈哈。。。”
‘火云’城的南門微微的敞開了一條縫隙,讓受了點內傷的那位黑云士兵閃進了城。同時戰鼓聲‘隆隆’的響了起來,每個方向十個方陣,每個方陣是一萬步兵,緩緩的逼向了‘火云’城。一名特品龍驤大將駐馬在離城三里的地方,朗聲說到:“從今日起,本朝只接受‘火云’城的投降,凡是零星逃兵,殺無赦。”參合了雄厚內勁的聲浪傳遍了整個戰場,天朝的士兵們‘呵,呵’的呼喝起來。
‘火云’城的城頭上,黑漆漆的炮口以及無數的弓箭手露了出來,所有的士兵緊張的看著逐漸接近的天朝攻城大隊。
天朝大軍逐漸接近城墻,雙方的普通火炮,投石器,弓箭手同時發威,混雜在士兵隊列內的魔法師們也拼命發出了自己威力最大的攻擊性法術。呼嘯而去的炮彈,巨石以及弓箭,又或者是繽紛的魔法能量球,在空中和自己的兄弟們打了個招呼,并肩交叉而過,把自己滿帶死亡氣息的身體歡呼著投向了對方的士兵。
一次的齊射,讓天朝攻城的大隊人馬損失了上萬人,而‘火云’城的城頭上,很多地段的守軍也都被全部抹殺掉了。
帶了人馬在后方觀戰的龍風郁悶的對楊天說:“雖然有了先進的武器,但是作戰理念依然存在于舊式的一方攻城,一方守城的范圍,就根本沒辦法發揮新式武器的威力。”
楊天看了看遠處的天朝新式炮隊,無奈的點點頭說:“敵軍守軍和百姓混雜在一起,沒辦法進行大規模的炮擊的。”
龍風搖搖頭說:“這二十多門火炮算大規模炮擊么?呵呵。。。太小兒科了。。。其實,如果顧及傷害百姓,那么,這種火炮出現在現在的高墻堅壘的時代,也是一種悲哀啊。”
楊天叉開話頭說:“奇怪了,你不是說過了,攻城的時候要留開一個方面,讓對方不拼命么?怎么現在我們是四面攻打,一點縫隙都沒有?”
龍風彈了彈手指,滿不在乎的說:“狗急跳墻,也要看打狗的人和狗的實力對比如何。‘火云’城就算拼命,也拼不了多少天朝士兵的。你認為他們城內會有多少的炮彈和弓箭?雖然要預防困獸之斗,但是也要看這困獸是獅子還是老鼠啊。為了一只老鼠而小心,你不覺的可笑么?”
楊天舔舔嘴唇:“我倒是希望,‘火云’城就算不是老鼠,也要象只兔子,給天朝蹬上兩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