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霸天刀氣,楊覺蓄足了十二成的功力,目的就是直接摧毀向天歌手里的免死金牌,以此來告訴他,皇帝賜給他祖先的道器,都是屎,都是廢品,不值得當作寶貝。
向天歌怎么也沒有想到,楊覺就這么輕描淡寫的一招霸天刀氣,其實是蓄足了十二成功力,只覺得眼前的楊覺突然膨脹了起來,化成了一把無形大刀,像拉長的面條似的,伸長到了自己的跟前,緊接著,免死金牌上傳來了強大的推動力。
“咔嚓。”
免死金牌居然出現(xiàn)了裂縫。
“殺”
楊覺比直的雙掌,抵住了免死金牌,幾乎在一瞬間,在自己的百女煉丹圖之中燃燒了數(shù)百萬的丹丸,身體的強悍度幾乎增加了三倍之多,沖力也跟著增加了三倍。
這數(shù)百萬的丹丸已經(jīng)是百女煉丹圖的所有積蓄,是楊覺征得煉丹圖中的七公主的同意,在蓄意爆發(fā)之前,燃燒了它們。
“咔嚓”
一面可以抵抗絕塵段內(nèi)任何頂尖高手的免死金牌,居然在這一刻發(fā)生了破裂,緊接著,幾乎在五十分之一呼吸的瞬間,免死金牌突然爆裂。
龍魄驚呼一聲,從爆裂中掙脫了出來,發(fā)出了“昂”的龍叫聲。
向天歌在拼命維持免死金牌之際,通過心靈感應(yīng),與龍魄溝通,知道已經(jīng)無法避免災(zāi)難,就在免死金牌破裂之際,突然棄牌逃亡。
可惜,他必竟慢了一步。
一片刀光,像拉長的面條一樣,切過了他的肩膀,“咔嚓”一聲,向天歌的肩膀連帶胳膊。一齊掉向了奎龍山谷。
“給我吸。”南宮燕在這一刻突然從時間之王的虛界中閃了出來,施展神功,身體像彎成的海馬一樣。一張口,便將飛舞在空中的龍魄和一根胳膊。囫圇吞了下去,封印在身體的某個部分。
楊覺看到這一幕,對南宮燕更加敬佩。
“好,好,楊覺,你不愧是貞觀學府的核心弟子,府長弟子。今天的表現(xiàn),連我廣才進也自嘆弗如,不過,你剛才施展了十二成的霸天刀氣。恐怕現(xiàn)在跟個爛泥一樣,不能動彈半分,我現(xiàn)在以無上劍法,將你擊殺,順便擄獲我的寶貝鑰匙。”廣才進手上靈劍一揮。頓時產(chǎn)生了十二道虛影,每一道虛影連接虛空中的元氣,以虛化實,觸氣成劍,砍向楊覺。
廣才進已經(jīng)將自己的劍法發(fā)揮到了致致。在虛空中產(chǎn)生了十二道虛實之間變幻的劍氣,殺傷力之大,已經(jīng)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一招,廣才進全力以赴,志在必得,也是廣才進最后成功的希望。
如果這一次殺不死楊覺,以后,再以后,就非常困難了。
廣才進作為貞觀學府核心學員第四的弟子,精通格局,命脈,算計,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了驚人實力,這一點讓站在旁邊觀看的南宮燕都感到恐懼,無助,甚至絕望。
南宮燕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廣才進施展出凌利的一擊,劈向楊覺。
“廣才進,你也太小看我了。”楊覺在這一刻已經(jīng)鐵定心,與廣才進來個魚死網(wǎng)破,兩敗俱傷,在說話之間,已經(jīng)摧動了最后一股真氣,施展出了大菩提術(shù)。
“彼岸花開,生死六道,彈指剎那,回歸本來。”
楊覺在道完這句咒語之后,右手輕輕朝廣才進一劃。
就這么一劃,一道似鞭,似電的光明集束,彎彎曲曲從呂玄龍的身體中劃了過去。
在這一剎那中,廣才進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眼睜睜,無助地受到了刑罰,看到了種種玄奧景像,種種變化,花開花謝,花好月圓,時間法則編制的光明曲像,有鳥,有橋,有樹,有城市的世界,種種暗黑的粒子撲天蓋地,時光正在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出去,眼前出現(xiàn)了六道光芒,化成曲道,穿向自己的身體,玄,黑,烏,深紅,紅,黃,白光,甚至還有九幽,地獄之門的影像。
廣才進在這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一樣,眼前一空,壽命更是像被人用刀砍斷一樣,一截一截地掉落,流逝而去。
也就在這一刻,廣才進明白,楊覺在危難的時刻,為什么總是能夠安然無羔。
楊覺的壓箱法術(shù)不止霸天刀氣,地火炎龍大震術(shù),五十二種小法術(shù)這些法術(shù),還有五道大陣和一道至高無上的大法術(shù)。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個絕塵段的修者怎么可能掌握了如此之多的大法術(shù),這完全不可能。”
這一切,這一切被廣才進否定成碎片后,又重新拼湊起一個楊覺,這個楊覺居然一下子在廣才進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形象。
這個形象僅次于皇甫青,甚至和皇甫青并肩而立。
這是一個新的楊覺。
廣才進在這一刻感到了生命的絕望。
就在廣才進感到非常絕望的一刻,壽命流逝一下子終止,甚至還反彈了一些,廣才進心神一震,憑著本能,再度凝結(jié)起氣海中的真氣,施展空間穿越術(shù),來到向天歌的身邊,朝楊覺喝道:楊覺,算你狠,我廣才進已經(jīng)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會回到學府之中,告訴貞觀學府的大人,你已經(jīng)拿到了盤龍真庫的鑰匙,掌握了鐵血丹心的煉制核心,到時候,府長大人一定會向你問罪,另外,我還會傳話給魂印城重要大臣,你以一介草民的身份,居然斗膽襲擊龍膽帝國的重要命官,這是死罪,不可饒赦。”
廣才進朝楊覺說完了這句話,又朝向天歌說了一個“走”,拉著殘廢的向天歌,身體一晃,化成兩道光影,消失在奎龍山谷之中。
如果是楊覺全盛時期,一定會竭盡全力,攔截廣才進,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廣才進和向天歌,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楊覺僅剩下半層不到的功力,再加上百女煉丹圖中所有的丹丸都已燃燒,根本無力摧動真氣,施展殺招。
楊覺看著廣才進消失的地方,一言不發(fā),臉色變得灰白。
“楊弟,怎么了。”南宮燕飛近楊覺,一拍貼進楊覺的后背,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來以此增加楊覺的本命真氣。
必竟是生死兄弟,南宮燕毫不保留地將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輸送進入楊覺的身體,使楊覺恢復(fù)實力。
楊覺收到這一縷霸道的真氣,渾身一顫,身體的某個部位再度膨脹了起來,與此同時,頭頂上產(chǎn)生了若有若無的雷電,轟擊靈臺。
這是楊覺運行大合縱合妙玉清上皇氣功產(chǎn)生的雷罰現(xiàn)象。
五個呼吸后,楊覺恢復(fù)了三層的功力,眼睛睜了開來,不等南宮燕問話,緩緩地道:“嗬~,讓廣才進和向天歌走脫了。”
這才是楊覺最后臉色灰白的真正原因。
沒有一個人愿意讓致自己死命的敵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從容逃脫。
“恩,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找一個地方恢復(fù)實力吧。”南宮燕收回自己的手掌,看著楊覺道。
“好,我們走。”楊覺一拍南宮燕的肩膀,兩人化成光影,消失在奎龍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