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弘暉還是弘時的院子里,侍候的人,特別是核心方面的,除了四爺特別選的,便是福晉原來陪嫁人之中的第二代,或者第三代。
因此,被弘時捉著的那些人,就剛好是那些人。
你說這簡直是明晃晃的打臉不是?
福晉自然恨這些人怒其不爭,可是,倘若真打發(fā)了出去,也會寒了忠心一輩子,侍候自己一輩子的奴才們。
因此,此事交給福晉之后,福晉便找了個由頭,把那幾個貪污的奴才發(fā)作到了莊子上。
在府里和莊子上的差別可是很大的,雖然莊子上也是能貪污,不過,力度比較不一樣,這就和在某些政啊府工作,和給老板打工,你說這貪污的力度能相提并論嗎?
哪怕是名聲也不一樣好不。
特別是男人,想娶個好媳婦,只要說鐵飯碗的,長得再長,也多得是姑娘哭著喊著嫁給你,可倘若你是給老板打工,想要娶個一般的老婆沒啥難度。
可想要娶個漂亮的,身材好的,不好意思,那真沒你的份了,除非你父母的關(guān)系,有房有車。
現(xiàn)代如此,古代更加是如此了。
你在主子身邊侍候,這代表著,有臉面,而且弘暉院里侍候,可不比在四爺院里侍候的差,畢竟。弘暉那是八九點的太陽,那力度足,至于四爺,不好意思,你都三四點了。
因此。讓年輕的丫頭們選,是人都會選弘暉的,誰叫四爺現(xiàn)在對女色也不怎么上心了呢?
因此,那幫子奴才回去的時候,真是被人家父母揍個半死。
貪個p啊,最重要的。還是被小主子捉到,你們要貪,也貪得小心點不是?
不過,再揍個半死,還是要送去莊子上。還是想個辦法,把還有的孩子頂了那幾個孩子的位置才是。
因此,幾個奴才的父母,跑去福晉哪兒哭著喊著去討臉面去了。
也是幾個人倒霉,剛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弘時這個眼睛里容不得半顆沙子的煞星。
倘若是扎拉芬和五格格,看見有奴才過來,肯定是退下了。還未必聽得到,不過,弘時是誰啊。福晉最寵的嫡幼子,人家要歪在一邊吃著糕點聽事兒,福晉自然不會趕走了。
那幫子奴才也不會想到,自家的孩子被趕走的罪魁禍首是弘時,也沒防著他,因此。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弘時本來是打算,等奴才說完。再和自家額娘說道說道的。
比方說,倘若自己院里。也有大哥院里那些人的親戚,可得好好查查,自己可沒大哥的威嚴,也沒大哥的心細,萬一也被人貪污了呢?
本來他是和五妹有討論過,五妹比扎拉芬心細,而且在某些方面,也更加聰明,是想讓五妹來幫自己管家,一來,五妹可以先培訓(xùn)下,反正在自己這兒,也出不了岔子。
二來自己也能當個甩手掌柜,讓妹妹管著賬,總比奴才好。
三來,以后自己媳婦嫁進來了,讓五妹交權(quán),總比讓奴才交權(quán)好,妻子也放心不是?
五妹可是沈庶福晉的女兒,沈庶福晉,那可是連額娘也稱贊過,人家不是那等貪權(quán)的人,五妹的脾氣,自己又了解,自然是更加放心了。
不過,五妹卻拒絕了,說怕會引得嫡額娘不高興,而且還讓弘時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和嫡額娘提。
弘時雖然想讓五妹幫忙,不過,也不想讓妹妹為難,因此,便答應(yīng)了。
不過,他還是打算和額娘提提,他自己院里奴才的事,讓額娘幫著敲打一二。
可還沒開口呢,人家的親戚居然就冒了出來。
弘時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立即沖了上前,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便一人給了一腳,然后怒吼,“給爺滾出去,遠遠的,別讓爺看見。”
別說那幫子奴才,哪怕是福晉,也是愣在了一邊,好容易平復(fù)下來,才柔聲的和自己的小兒子道,“時兒,可是在上書房碰到糟心事了?”
在福晉的眼里,自己的兒子自然是千好萬好,可架不住上書房的先生偏心不是?
自己可是聽扎拉芬來向自己告過很多次狀了,什么弘時老被先生或者一些堂兄弟欺負。
至于你說為啥弘時自己不去告狀,弘時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干小姑娘干的事兒呢?
更何況,自己不說,就扎拉芬的性子,一看自己的心情不佳,也會向自己的哈哈珠子套話,然后再把話傳給額娘的,自己還說啥啊??!
更何況,每次人家欺負了自己,自己都會在布庫房,把里子面子找回來。
就如扎拉芬說的,咱可不能記仇,記仇多累啊,上午人家害咱怎么丟的面子,那下午,咱便把自己的面子找回來,順便讓人家丟個面子。
雖然惡性循環(huán)的結(jié)果是,自己是越來越討厭上書房,不過,布庫房的師傅們可是越來越喜歡自己了。
雖然上課是痛并快樂著,不過,弘時是個樂天派,有的時候被三妹五妹開導(dǎo)下,也便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弘時發(fā)生的一切,福晉是透過各個渠道知道的。
應(yīng)該說,福晉對自己的兒子好武方面還是比較滿意的,嫡子,只要一個最最出色便行了,嫡幼子嘛,還是他喜歡干嘛就干嘛,要不然,像太子和直郡王那樣鬧,自己豈不是要心疼?
因此,更多的時候,福晉也知道兒子委屈,便多順著他些。
“額娘。和上書房沒關(guān)系?!焙霑r現(xiàn)在反正天天被人說,也習慣了,皮厚了,這十叔還不是文化課不好么,照樣做著郡王。
所以。文化課好不好壓根不重要,重要的是出身,自己就是知道,某些人,就是嫉妒自己出身比人家好,想來打壓自己。
就如妹妹說的。人家想要看見咱流淚,痛苦,就咱要在別人面前笑得特別大聲,咱越開心,人家越郁悶。
你說咱郁悶和別人郁悶。自然是別人郁悶比較好了,更何況,咱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不是,因此,弘時的心態(tài)倒是越來越不錯。
雖然功課是比不得某些人出挑,不過,也沒怎么落下后腿便是。
“那是……”福晉覺得,就兒子的這個性子。倘若和上書房沒事,那就是和扎拉芬有關(guān)?
府里有人欺負扎拉芬了,所以弘時不高興了?
沒理由啊。那幫子奴才都是自己的陪嫁的人,雖然有些未必在后院當差,可也不可能這么沒眼色,欺負扎拉芬?。?
“額娘,這幫子奴才的請求,你真打算答應(yīng)嗎?”弘時氣呼呼的問道。倘若額娘說答應(yīng),自己絕對要生額娘的氣!!
“怎么了。你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這個事了?”弘時可是一向,只要不打擾到他生活。誰來侍候都行的。
那時候侍候了他八年的大丫頭嫁人,他也沒像弘暉那樣不舍,回府的時候,聽到人家嫁人了,也只是冷著臉,讓人家取了他一個月的零花錢,說給那奴才添妝,第二天,照樣沒心沒肺的上學去了。
你說弘時怎么開始關(guān)心起奴才來了?
最重要的,還是他兄弟院里的奴才?
等等,福晉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
“額娘,你老實告訴我,剛才進來的那幫子狗奴才,我覺得眼熟,是不是有些人的子女,侄女外甥什么的,也在我屋子里侍候?。俊?
弘時本來是想婉轉(zhuǎn)一點訴說自己的請求的,不過,現(xiàn)在反正也扯開了,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吳嬤嬤:這些奴才都侍候幾十年了,這四阿哥才覺得眼熟,難怪四阿哥讀書不行哪,這人的長相多容易記都記不住,更何況是八股文了……
“吳嬤嬤……”福晉轉(zhuǎn)頭看向吳嬤嬤,這些陪嫁的人的孩子,子侄,福晉自然是放到了兒子院里,不過,難道是有人侍候得不妥?
吳嬤嬤一聽福晉喚她,便趕緊上前,然后把弘時想要的答案說了次。
“額娘,人家的兒子女兒啥的,可是貪墨大哥院里不少好東西的,我哪兒呢,會不會也給他們貪墨啊,不行,我不要那些子奴才了?!焙霑r一聽,怎么自己院里全部的奴才都是?。?!
除了哈哈珠子,還有幾個小太監(jiān)不是,丫頭婆子,粗使,連看門的都是,怪不得,自己屋子里的擺設(shè)東西特別少呢,別說和妹妹比,哪怕是和弘盼哥哥比,也不如啊,看來,明顯是被那幫子奴才給貪污了……
倘若弘旱院里侍候的人在這里,又聽到了弘時的心聲,肯定會哭著喊冤,明明是小主子你不喜歡院里放著滿滿的,才命咱們能夠少領(lǐng)便少領(lǐng)的,怎么能說咱貪污呢??
“盡說瞎話,你怎么能因為幾個奴才,便打翻一船子人呢?要不,額娘讓吳嬤嬤給你去敲打敲打?或者換些不合你心眼的人,全部換,那是不可能的?!备x柔聲的勸著小兒子。
怎么可能全部換呢?
全部換,萬一侍候不好兒子可怎么辦?
小兒子的脾氣上來了,可真不是什么人能把他壓下去的。
“換幾個掉?。恳渤??!焙霑r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說道,“額娘,把姓鄒的那老虔婆給我換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