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還算有些辦法的。
立即搭通天地線,通過漕幫副幫主的大管家,和漕幫副幫主搭上了話。
他的意思是,人家現在愿意談,為什么?
因為人家知道傷得重,沒辦法,所以,趁這種情況,自然是趁人病,要人命啊!!
不過,咱跑船的漢子最是忠厚老實,咱也不要人命,只要人家多出些小錢就成。
人家副幫主一聽,有道理啊,以前一向是人家還錢還到死的,誰叫出錢的是大爺呢?
可現在不同了。
立場換了,咱得瑟起來了不是?
弘晝還和人家副幫主說了,這除了沈家,別的家,以前不是和什么亂黨九爺十四爺啥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么,你身為漕幫的主兒,不會不知道一些事兒吧?
人家不愿意,咱用這個威脅人家!!
這年頭,誰怕誰啊!!
你說憑什么人家是找瘦馬們聊天談心事,咱只能找那些過氣瘦馬,老瘦馬訴說情懷啊?
同樣是七尺男兒不是?
咱還比人家長得更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呢,只不過,口袋里沒銀子罷了。
你說不趁現在這個亂亂的時機,不多撈點,咱對得起自己么。
當然了,第一次開價,咱開得高些,正所謂,漫天開價,落地還錢不是,開得高,人家還價還下,到時候說不定,就落到咱能接受的范圍內了。
副幫主和幾個心腹商量了一翻,覺得弘晝的辦法不錯,副幫主和心腹決定了,還特別拍了拍弘晝的肩膀用贊許的口吻說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古人誠不欺我啊,好兄弟,這次咱打贏了,本幫主記你一功。”
弘晝雖然是笑著道好,不過。心里卻道。你特么滴不會說話,便不要說話,這話說起來簡直是笑死人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特么滴這句話是夸人的話嗎?
倘若不知道你是文盲兼沒文化,真覺得,你就在罵咱呢!!
沒學問不要充有學問的,丟臉啊!!
不過。半天后,弘晝便后悔了。
副幫主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出去,然后是被人抬著回來,臉上,還蒙了塊白布。
據同去的人所說。人家鹽幫聽說漕幫人漲價,人家也同意了,不過。要讓副幫主來和人家決斗一番。
贏了,聽漕幫的。輸了,聽人家的。
副幫主自然是答應了,人家的功夫可不差,更何況,這也是關系到整個幫派的大事。
特別是看見人家派出一個文弱書生,臉白得比那些揚州瘦馬還要白,副幫主更加有信心了。
立即和人家立下了生死狀,然后開打,再然后,便這么被人抬著回來了。
副幫主這么被人打死,漕幫上下自然是不干了。
而這時,那副幫主的夫人便站出來了,說什么倘若不是弘晝來提那意見,壓根不會有她男人去提要求,不提要求,人家壓根不會提出比武的事兒。
而現在,她男人也死了,人家鹽幫肯出的錢也少了,這個責任自然是弘晝來背了。
弘晝一看,便立即拍拍胸脯說他去和人家談。
本來,一開始,他就打算代替副幫主去相談的,只不過,人家副幫主覺得,和鹽幫去談事兒,必須得有誠意,你一個新上位的小毛頭,懂個啥?
再說了,年紀輕,萬一被人誘惑了,簽下什么條款,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他才親自上陣的,可哪成想,居然就這么去了……
弘晝應該說出那計劃,壓根是沒想害人的,他只想把那幾大鹽商的罪證給搞來。
不是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愛人,不是你的同伙,而是你的仇人么。
你說漕鹽兩幫世仇這么多年,雖然有恩愛過,可更多的,自然是相殺的。
所以,想要鹽幫這些人的罪證,找誰要?
自然是漕幫了。
官府向人家要,人家自然不肯了。
人家也不是傻的,畢竟,鹽幫在做一些事的時候,漕幫也是同犯不是?
所以,弘晝那時候打的是這個主意,從人家副幫主哪兒搞到罪證,到時候,讓人抄一本給弘暾。
至于鹽幫和漕幫的問題,人家自己解決去,實在不行,讓官府來鎮壓,但絕對不能傷人啥的。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可哪成想,隨著副幫主自己要出戰,一切全部打亂了。
而弘晝由于被副幫主夫人一說,再加上一些人一激,便帶著幾個兄弟找上了人家。
而很意外的是,人家訂的地點是在船上。
船上,身為跑船的汗子來說真沒怕過,不過,那時候守在弘晝身邊的暗衛便覺得不是很靠譜。
只不過,沒看見有危險,因此,人家也沒多說什么。
再然后,弘晝便失蹤在那船上了。
江淮一帶,游船本來就多,穿梭其中,人家愣是沒發現,人家怎么把弘晝給帶走的。
弘晝一沒了蹤影,他們便急了。
而也幸好,他們急,不過,也沒干什么蠢事,要不然,弘晝還真的未必能回來。
而人家之所以懷疑弘晝是朝庭的鷹犬,也是弘晝運氣不好。
他那時候慫恿副幫主向鹽幫提價格的事兒被人家夫人聽見了。
說來,人家夫人和那鹽幫的某個管事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沒辦法,雖然人家男人是漕幫副幫主,聽上去挺厲害的,而且晚上的活兒也好,可架不住不會甜言蜜語啊,老是對媳婦呼呼喝喝的。
人家夫人自認是個文雅的人,便覺得,這種男人是配不上自己的。
因此,便和人家那個管事給搭上了。
而人家管事和漕幫夫人搭上,說句實在話,也是接受了上頭的命令,要打聽人家內部的事兒,難道真是貪圖這位和自家媳婦差不多的相貌身材的婦人么?
人家身為鹽幫的管事,也是挺多孝敬,找不得那一等一的瘦馬,找個二等的,那也是不在話下的。
而前些日子,人家一聽到那夫人送來的消息,便立即上報給上面的主子了。
而原本,那副幫主壓根不會死,說來,還是人家夫人的功勞。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