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128 給他敬酒!
酒店頂樓的party上,新滕總剛剛融身于觥籌交錯之中,正與各位碰杯,逐個認識,滕睿哲就攜秘書出現在門口了!
修長魁偉的身板,寬肩長腿健碩胸膛,筆挺西裝修身合體,勾勒出那頎長虎腰和寬厚的肩膀,一眼望去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他沒有系領帶,襯衣領口翻開,臂彎讓嬌柔小秘挽著,雙目噙著一抹邪佞,既霸氣又瀟灑出現在眾人面前。
于是這一刻,全場又開始沸騰起來,女人們發出一聲亢奮的驚叫,端著高腳杯,再次朝這邊簇擁而來。
新老板不是新滕總嗎?怎么滕總也出現了?瞧那魅力四射的氣場,那高大挺拔的身材,那一雙帶點小壞的幽眸……滕總的出場讓人熱血沸騰,完全就是壓軸,強大氣場把全場都壓到了,驚喜簡直是接二連三!讓她們弱小的心臟撲通撲通跳!
而相較于她們的驚訝與激動,主持大局的楊總則是比較鎮定的,連忙朝這邊走過來,對大家介紹道:“從今天起,我們酒店將會有兩個滕總,大家歡迎滕總的到來!”
下一秒,掌聲與笑聲爆響起來,眾女紛紛癡迷盯著滕總那張迷人的俊臉,閃閃發亮的耳環隨鼓掌動作一晃一晃的,俏臉嫣紅,心里直呼撞好運了!
名門世家的基因就是好,專門出品絕世美男臉、型男,先是來一個儒雅王子堂哥,接著來一個霸氣王者堂弟,讓她們酒店轉眼間成了黃金單身漢集聚地。
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少瘋女人要踏平酒店的門檻,與她們一爭高下!
瞧那挽著滕總臂彎的小秘書,低胸露背鏤空裝都穿出來了,尖尖臉,就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妖精!
“滕總,摘禮物吧,給我們抽獎。”無視于那個小秘書,女人們爭先恐后往這邊湊,爭搶著要與這位滕總共舞一曲。滕總才剛解除婚約,哪有這么快另結新歡,所以做小秘的都靠邊站,別以為是秘書就可以搶占先機!兔子才不吃窩邊草呢!
而這種爭風吃醋的情況下,稍微聰明一點,成熟一點的女人則往后站,不爭不搶,hold住,紅唇邊勾笑,一雙電力媚眼拋出欲拒還迎的眼風,下巴微抬,對滕總眉來眼去,煙波萬里。
一時間,滕睿哲站在高臺上,接收到了幾乎幾十萬伏的電力,如此強大電壓都可以用來給工廠發電了,但他俊臉紋絲不動,薄薄唇角始終涼薄翹著,一雙銳眸輕掃底下的環肥燕瘦,仿佛進入了女兒國。
他貼在小秘耳邊說了一句話,小秘便粉臉微紅,抿嘴笑了,伸手為他摘了一份小禮物,嬌柔偎在他身邊。
霎時,底下的女人們開始躁動了,嫉妒的目光狠狠投射在小秘身上,刀光四射,從頭到腳的打量這個年輕的小妖精!這小妖精整過容、打過玻尿酸、隆過胸、注射過美白針的吧!
不然咋這么漂亮呢!
二十歲的年輕小秘不以為然,偎在老板懷里,笑得更美更柔了。
滕家堂哥滕韋馳回首看著這邊,目光定在滕睿哲意氣風發的俊臉上,略略詫異了一下,朝這邊走過來,“睿哲,你也來了。”
他的目光里沒有敵意,帶著笑,斯文儒雅,但透著一抹犀利,不冷不熱盯著睿哲的臉。
滕睿哲接收到了,回以一笑,薄唇淺抿沒說什么,讓小秘跟滕韋馳共舞,自己則賞臉的與被抽中的幸運兒共舞。
幸運兒是黛藺同一個辦公室的女經理,剩女一枚,當她把自己的手交到滕睿哲大手里的時候,腿一軟,幸福得差點昏厥過去,軟在男人懷里。
雖然男人西裝筆挺,不松不緊剛剛好,但她知道那價格不菲的襯衣下,有讓她流口水的胸肌、腹肌……她咽了咽口水,仰頭望著男人刀削斧鑿的俊美五官,癡迷,愛慕,卻又不敢貼到他身上。
因為男人雖然俊美非凡,但他的目光很冷,一直在與新滕總做目光交流,性感的薄唇邊蓄著一抹冷笑,眼睛里壓根兒就沒有她的存在。
她又吞了一口口水,心想,雖然滕總冷笑的樣子讓人膽寒,但機會難得,不要白白錯失了,如果自己不親自試過,又怎么會知道滕總是真的對自己沒意思呢?
有些男人,尤其是他們這些被眾星捧月的高傲男人,最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所以對待這些多金優質男,只有試過才知道他的心意,他的長短粗細!
于是她悄悄把身體往滕總懷里靠,嬌滴滴的喊了聲‘滕總’。
滕睿哲正在與滕韋馳目光接觸,互相瞥了一眼,目光里凈是冷笑,忽聞一聲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嗲嗲女聲,薄唇邪惡歪起,垂眸冷冷瞧著懷里的這個女子。
**了?
他薄唇歪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眸子冰冷犀利,閃爍起厭惡之光,但他卻在笑!笑得迷死人!
女人則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后,飛快的把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里,不敢吭聲了。這個男人在垂眸看向她的時候,笑得像妖孽,冷得像惡魔!明明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卻讓人感到膽寒,不敢靠近他!
她連忙小退一步,保命要緊,男人卻忽然勾唇笑道:“你在哪個部門?客房部?”
——
黛藺在結束與古敖的通話后,楊經理的電話馬上打過來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你一直占線。蘇黛藺,你現在可能要再來酒店一趟,十分鐘之內趕過來,打車費公司給你算賬上!”
旨意傳到,飛快掛了電話,公事公辦。
于是黛藺不得不重新穿上紅襖,圍上圍巾,冒著風雪再次趕到酒店,已經做好被新老板開除的心理準備。
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她的提前退場讓新老板很沒有面子,認為她目中無人,拿她開刀開定了!
她忐忑著,輕輕推開宴會廳的大門,尋找楊經理的身影。
楊經理早在門口等著她了,臉上喜憂參半,示意她先不要過去,望著舞池方向道:“看到沒有?酒店現在有兩個滕總了,你見了一個,不見另一個,肯定是不好的。我讓你過來,就是讓你見見滕總,沒其他事。等會舞曲結束,你過去敬滕總一杯,兩位滕總都敬到,就說肚子好了一些。”
黛藺望過去,果然看到兩個同樣俊美,氣場相當的男人在舞池里與女伴共舞,一個是剛見過的新滕總,另一個則是滕睿哲!
幾日不見,他依然過得如魚得水,一身雄姿英發,卓爾不群,正與她辦公室的小陳在跳舞,扶著小陳的腰,低首說話。
她看了一眼,把目光移開了,站在門口不吱聲。
楊經理吩咐完則去辦自己的事了,讓黛藺自己看著辦,盡量不要得罪兩位滕總!
黛藺在門口站了一會,逐漸適應宴會廳的暖氣和喧囂,邁開步子在廳里走動。
原本她在酒店沒什么名氣,但自從擦鞋事件發生之后,酒店的幾十個經理差不多都認識她這張臉了,見一次說一次閑話,弄得她尷尬不已,小有名氣。
而她剛才以肚子疼提前退席了,楊經理現在又將她叫回來,這不是擺著讓這群女人們看笑話嗎?
于是她盡量往沒人的地方走,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端在手上,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楊經理的意思就是:滕睿哲也來這里做老板了,是他滕家的地盤,她一個小小的打雜經理,提前退場、不與新滕總共舞已經是目中無人了,如果再連滕睿哲的面子也不給,那就直接卷鋪蓋走人,回家吃自己!
楊經理是保不住她的,她身為總負責人,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靠她自己爭取!
so,蘇黛藺你必須要去討好兩位滕總,挨個敬酒!不然沒得混了!
想到此,她把手中的高腳杯稍稍握緊,抬起雙眸,看到滕睿哲與小陳從舞池走了出來,正與新滕總說話。而小陳這個時候已經是春光滿面,似被愛情滋潤了一樣,眉梢飛揚,炫耀的從那群女人身邊經過!
四個人落座,黛藺發現,那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坐到了滕睿哲身邊,嬌柔喊了聲‘滕總’,遞過酒就嬌滴滴偎在他懷里,似一只小貓咪蜷著,卻是在向眾人宣布——她才是滕總的正主兒!小陳只是她小秘抽獎抽出來,滕總賞次臉共舞的員工罷了!莫要太當回事!
黛藺看著,握緊杯子的素手突然血液凝固,五指倏然涼透,不想走上前敬酒。
人的心臟在哪里,就在手指的最前端。當她的雙手冷掉,她發現自己的一顆心也在跟著冷卻,心跳漏了好幾拍。
幾日不見,原來他另結新歡了,甩掉白嬌嬌,甩掉鄒小涵,火速找上了年輕貌美的女孩,溫柔以對,而那個女孩根本比她大不了多少!
雖然她知道是自己推離了他,可從不知道,當看到他這么快找上其他女孩的時候,心會跟著顫動,冷卻。
他與鄒小涵親熱的視頻鏡頭還清晰印在她的腦子里,不曾淡去,而現在就在她面前上演了真人秀,換了女主角。這一次的真人秀不比白嬌嬌那次,因為那次是演戲,但這次,是他真真正正的單身生活,風流不羈。
他似乎是重新開始了,與她的那段日子仿佛沒有發生過,依然是沒有羈絆的滕睿哲,可以把婚約當兒戲,口頭誓言當吃飯,女人當衣服……
她突然笑了笑,輕輕嘆出一口氣,看著沉迷溫柔鄉的他。
多么俊美狂傲的男人,當我越追著你跑,你越是成熟迷人,被女人包圍,高高在上。可惜一切就像一場夢,你還是你,我還是剛出獄的那個我。
當你的地位越來越高,我卻依然什么也沒有,仰望你,仰得脖子痛,追你的腳步追得好累……
睿哲,如果我告訴你,當我聽到你與鄒小涵解除婚約的消息是多么高興,你會相信嗎?
脫去婚約束縛的你,我是多么想獨占你一次。不讓你跟任何女人有牽扯,不讓你的手接觸到其他女人的身體,想讓你的眼中只有我,目光只追逐在我身上;想讓你給我獨立空間完成學業,不插手我的事,尊重我……然后我做你身邊的小女人,做那個能讓你抬得起頭,帶得出門的老婆,夫妻對等,而不是重蹈我與蕭梓的那個結局。
這樣,是不是自私了呢?我不是不想要你的孩子,而是不想在我上學的時候要孩子。
她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澀,不再看那偎依在滕睿哲懷里的年輕女孩,轉身往回走,決定今天把兩個滕總都得罪了,以求一個眼不見為凈。工作保不保得住,兩個滕總說了算!
但剛走出大廳大門,同辦公室的那幾個女經理走過來撞見了,笑問她:“哎喲,不是肚子痛請假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見酒店一下子來了兩位大帥哥,怕我們捷足先登了呀?想不到蘇經理你年紀小,欲擒故縱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呵呵。”
“你這話什么意思?”黛藺柳眉一豎,回過頭來。
“字面上的意思唄,蘇經理你裝什么呀!”某女笑得陰陽怪氣的,與其他女同事掩嘴呵呵直笑,“原本蘇經理跪地給高家擦鞋、然后借助上位的事,我們還只是一個猜測。現在你這一走一來的,可是讓我們對你徹底刮目相看呀!蘇經理你今年二十歲有沒有?這智商比年齡可是高太多了!把禮物盒故意做那么丑讓新滕總挑,挑到你了,你又借故肚子痛離場;離了場又回來,讓滕總記住你?追著你?欲擒故縱的手段可是達到爐火純青了!難怪能升職!”
黛藺聽著,聽完最后那句話,反倒不生氣了,笑道:“原來是有人吃不到葡萄,在這吐酸水了。對,我是給人擦鞋了,你要不要也去效仿一下,保證讓你升到總負責人的位子!還有這追男人,追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配得起嗎?他們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耍小手段、爭風吃醋,只會被他們看做是耍猴,丟的是自己的臉!話說到這,不奉陪!”
丟下最后一句,她打算走。
但女人一把拉住她,一巴掌甩過來,“你在跟誰說話呢!我是你上司,你在用什么態度跟我說話!”
黛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萬萬想不到這群瘋女人這么大火氣,敢動手,回過頭來,一巴掌還回去,啪!的一聲,狠狠打在那張善妒的臉上,“你算我什么上司!”
女人沒想到她會還手,氣得直咬牙,又一巴掌揮過來,“有本事你就給我繼續升職,不然就給我把嘴巴閉上!你就一實習經理,我這經理管你綽綽有余!”
黛藺及時把那只手抓住了,冷叱道:“你是不是該夠了!你沒升成職,沒有被抽到與新老板共舞關我什么事!我請我的假,礙著你了?”
“我升與不升,你這小丫頭沒那個能力礙著我!但你剛才在跟誰頂嘴,我就看你不順眼!”
黛藺眉頭蹙起,緩緩放開那只手,“是你剛才說話夾槍帶棒,我才回了兩句。我們同一個辦公室的,為什么要這么針鋒相對?我坐上經理的位子,不是靠擦鞋,而是靠我自己的能力!你會為了這個實習經理的位子,把自己的膝蓋跪在那些人面前,任人羞辱?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女人原本就是嫉妒黛藺深得楊經理喜歡,心里不舒坦,加上今天兩個滕總都沒抽到她共舞,她當黛藺是軟柿子好欺負,擋住黛藺就借題發揮,現在見黛藺一巴掌把她打得不輕,沒她想象中那么軟弱,不敢像剛才那么囂張動手了,罵道:
“行啊你,有手段往上爬是不?看公司的新老板明天怎么開除你!剛才那番話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只是替大家說了出來!你蘇黛藺當初是怎么跪在高家面前擦鞋,又讓高家給你道歉,然后借機上位的,大家有目共睹!你小小年紀玩的是歪門邪術,吃的是青春飯,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一路走好運,勾引滕總?!等著瞧!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這小蹄子翻身的!”
捂了捂被打痛的臉,帶著自己的姐妹回到宴會廳,一路還在指桑罵槐。
黛藺則是扶著墻,有一點氣血不順,粉臉蒼白。
女人與女人相處,有一個致命的矛盾點,那就是長得漂亮。有些女人的嫉妒會爆發出來,有些則悶在肚子里,背后放暗箭。
所以,目前為止,她非常喜歡與古妤、楊經理相處,一個像姐姐,一個像阿姨,從來是從事物本質看問題,而不是從自身利弊考慮,得理不饒人。
古妤與楊總就是女中君子,是可以做朋友的。
而,正當她想到古妤,古妤的腳竟然出現在她的眼界,“那女人剛才打了你哪里?”
古妤伸手輕輕摻住了她,大衣上還落滿雪花,明顯是剛趕過來,并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滕總派來的,是我自己看你又回了酒店,有點不放心。”
黛藺站直身子,回道:“她打我一巴掌,我回她一巴掌,扯平了。古妤,謝謝你能來。我現在去給兩位滕總敬酒,我不會讓酒店就這么開除我的。”
她轉身又朝門里走,看到滕睿哲他們沒有坐在那了,而是帶著他的小女人在廳里與公司部下碰杯,既保持了他身為上司的威信,也保持了他的風度翩翩。
他似乎不知道剛才門外發生了什么事,正逐一認識他的這些新下屬,薄唇邊歪著一抹邪惡的笑,囑咐小秘書少喝一點,待會去山頂賞星星,還要喝酒做其他事。
古妤看一眼他的神情,就把正往里面走的黛藺拉住了,擔憂道:“黛藺,這次滕總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給我說,他把我也給拋下了!他現在在生氣,與那新來的小秘書是來真的!他恢復了他的單身生活!”
“楊總讓我過來的。”黛藺睫毛輕抬,柔聲道,把目光從滕睿哲身上飛快移開了,看著那正朝她看過來的滕韋馳,“兩位老板蒞臨,我不應該因身體不舒服提前退場,掃大家的興致。楊總讓我來,就是讓我鄭重給新滕總道歉,給滕總敬酒。我們敬完酒就走,不然明天可能會被炒魷魚。”
“還是別去了!”古妤憂心忡忡拉住她,“給新滕總敬完酒就走吧,滕總沒必要了,他不需要你這杯酒。你過去他那里,就是撞到他的氣頭上,讓他羞辱。”
正說著,滕韋馳就朝這邊走過來了,看了古妤一眼,目光落在黛藺臉上:“看過醫生了?身體好些了?”嗓音輕柔,十分關切,但又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在真的關心,而是疏離淡漠,因為那雙帶笑的眸子劃過了幾絲冷光。
黛藺不以為意,以茶代酒敬他,回答看過醫生了。
他輕勾唇角,仰了下酒杯,沒說什么,倨傲的走開了。黛藺則端著杯去給滕睿哲敬酒,看到他正準備與女孩走到洗手間去,女孩的禮服上灑了酒水,正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委屈兮兮挽著他的臂彎,像一朵潔白的玉蘭花,我見猶憐。
黛藺輕輕喊了他一聲,臉龐上帶著微笑,竟是自信飛揚的給他敬酒,嬌聲道:“滕總,我是客房部的蘇黛藺,敬您一杯!”然后在古妤擔憂的目光中,把那杯茶水喝了,靜靜看著滕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