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我回來啦!是不是想請我喝酒啊?”
秦守剛被和尚扶著走到新團部的房子外面,便笑著大聲喊道,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房子當中居然沒有聲音回應他。
秦守緩緩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和尚:“和尚你不是說團長在新團部等我嗎?這怎么沒有人啊?”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走的時候團長就在這兒,還告訴我說帶你來找他。”和尚也迷惑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既然團長叫我到這里找他,那他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走,我們到里面去等團長?!?
和尚也沒有其他想法,于是,二人便攙扶著走向了一間坐北朝南的土房當中。
因為房門比較狹窄,只能通過一個人,所以和尚便放開了秦守,讓他自己扶著墻先走了進去。
還好秦守的傷勢不算太嚴重,一只手扶著墻的情況下,活動起來不算太困難。
當他走到里面屋子的時候,抬頭一看,發現李云龍正坐在火炕上面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哎呀!團長你在屋子里面怎么不回答我啊?嚇我一跳?!鼻厥伢@魂未定地說道。
這漆黑、昏暗、寂靜的房間當中,突然發現有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換做是誰恐怕心里都會有些“發毛”。
說完,秦守便又向里面走了兩步,緊接著就又停了下來。
秦守試探性地抬頭看向李云龍,發現他臉上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笑容滿面。相反,李云龍居然陰沉著臉,仿佛誰惹到他一樣。
秦守看著李云龍身邊的空位置,想坐還不敢坐,不坐氣氛還有些尷尬,讓他一時竟然不知該怎么做。
正當秦守為難的時候,李云龍一下站了起來,對著他的屁股便是一腳。不過,很明顯他沒有用力,不然就秦守如今的身體狀態,恐怕要接著繼續臥床半月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讓秦守徹底懵逼了。團長他沒病吧?我不是把他老婆救下來了嗎?不請我喝酒就算了,怎么還“賞”我一腳呢?
秦守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李云龍??衫钤讫垍s突然上前緊緊的和他擁抱到了一起。
“謝謝你,兄弟!”
沒有太多的修飾,沒有太多的動作,李云龍由心底里在秦守的耳邊說出了這幾個字。
一會兒雷雨交加一會兒又陽光燦爛的態度,雖然變化地有些突兀,但秦守也能理解此刻李云龍心里的感受。
這個時候,秦守選擇了沉默,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李云龍的肩膀。
過了幾秒鐘后,李云龍仍然沒有松手。
“團長,可以了,我知道你想感謝我,請我喝一個月的酒就行了,不用給我這么高的待遇,我又不是gay!”秦守開玩笑地說道。
李云龍緩緩退回到原地,疑惑地問道:“什么gay?”
看著李云龍鄭重其事的模樣,秦守雖然非常想笑,但實在是不忍心這么“欺負”自己的團長。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您準備什么時候請我喝酒?。糠凑叶家呀洔蕚溥@一個月不去炊事班了,你看著辦吧!”
說完,秦守這次可不再等李云龍禮讓了,直接一屁股死死地坐到了火炕上面。
“你個兔崽子還敢叫我請你喝酒,你說,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你的計劃?如果我當時一時沖動,下令炮轟城門的話,那你嫂子是不是就成了亡魂了?”
“哎,團長,你可得憑良心說話啊!嫂子我是不是安全地給你救回來了。再說了,如果我提前把行動計劃全都告訴你的話,那你還能演得出那個狀態嗎?你不演出那個狀態,那個比猴還精的山本能大意嗎?他們不大意我能成功實施計劃嗎?那又怎么能救出嫂子呢?所以說,為了成功地救出嫂子,我們不能把行動計劃告訴你?!?
“是啊,團長,我覺得秦守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能成功救下嫂子,你能演到什么樣也非常重要,不然山本就會有防備了。”剛走進來的和尚也開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李云龍被兩個人一頓亂七八糟的理論給說懵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敢頂嘴。”
有一句話叫“能動手的情況下盡量別吵吵”,在李云龍這里同樣有一句話叫做“吵吵不過就動手”。
李云龍知道秦守還有傷在身,而且他坐在炕上也不好動手,抬腿就給了和尚一腳,雖然是開玩笑,但這一腳可比踢秦守的時候用力多了。
不過,這個力道踢到身材壯碩的和尚身上,依舊如同撓癢癢一般,和尚還是在笑嘻嘻地看著李云龍……
沒過幾日,秀琴的傷勢便完全康復了,而團長則更是看到誰都是一副笑容,沒過幾天就在全團傳開了,成為了戰士們無聊時議論的話題,大家都說“團長娶了老婆后脾氣都和氣了許多”。
秦守看著如今獨立團的樣子,心里也非常滿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由于他改變了原著,接下來的“劇情”似乎都發生了或大或小的變化。
而且,秦守如今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就是原著當中秀琴犧牲以后,李云龍后來娶了一位醫院的護士——田雨。
可是如今自己救下了秀琴,那樣的話,李云龍遇到后面的田雨可怎么辦?來一段三角戀?演繹一篇“秀琴大戰小田”的戲碼?不能吧,那也太狗血了,自己可不能讓這部經典電視劇成為眾人唾罵的狗血劇。
秦守思來想去,如今秀琴已經救下來了,那避免后面唯一的結果就是提前防備。
而且,為了防止后面的“劇情”繼續因為自己而改變,秦守決定要試試那枚戒指,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
嘗試以前,秦守先是將李云龍與楚云飛那一戰的情形寫到了一張紙上,隨后又把和尚替團部傳遞消息的情形寫到了另外一張紙上,他真的不希望和尚這樣的人落得一個被土匪砍下腦袋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