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涌起的震驚。
她知道,并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因為他已經探出了她的脈搏證明她所說無假。
沒有做聲,他錯愕地看向她償。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大的反應,平時就算震驚,也是微怔,就算錯愕,也是稍愕,他的反應讓她甚至看到了難以置信攖。
對,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薄唇抿著,沉默不響。
這種反應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實,她之所以決定跟他直言,是因為她想著,他遲早知道,并沒有要他給她解毒的意思。
就算現在瞞著他,藥力一發作,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與其那時他知曉,不如現在告訴他。
他是醫者,他見多識廣,他能力非凡,指不定就能幫她解決掉了。
而且,他也說過,將計就計,那就意味著他們是站在統一戰線上。
所以,她才決定了不隱瞞。
將手腕自他的手下拿開,龐淼大概講了講事情始末。
“夜里我跑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二姐,我本來是想騙她,說我已經完全取得了你的信任,想要讓她將接下來的任務告訴我,但是,被她戳穿了,她說,若是如此,如此團圓之夜,你又豈會讓我孤身一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眼角偷偷瞟了瞟男人,見男人面無表情,薄唇緊抿,先前的震驚、錯愕、難以置信都沒有了,沒有一絲反應。
她繼續。
“然后,二姐說,她等不了了,我的辦事速度太慢了,然后,就強行喂了一粒媚.藥給我。”
那些什么就看這個男人舍不舍得她死啊,讓他們的關系更進一層啊之類的話,她統統都沒有說。
還有二姐想扇她耳光,是陸長風前來攔住了二姐,甚至跟二姐這個救命恩人發生了不愉快這些,她也只字未提。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只是講了一下大概,讓他明白怎么回事就好了。
男人微微瞇了眸子,忽然問:“陸長風知道嗎?”
龐淼一怔,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
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陸長風的確不知道,連當著他的面催吐,她都撒了謊。
“我知道了。”
淡聲說了一句,男人拿起桌上那張簽字的紙,轉身便朝門口走去,留下龐淼怔在那里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就這樣走了?
“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是因為時辰不早了,恐其他人睡了,所以要先去分發眾人的鏢費去了嗎?
還是以為她跟他講這一切,是想要他給她解毒,所以心中不快?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本心里就亂糟糟的,還以為講了實情會好一點,誰知道,竟是更亂了。
郁臨旋直接回了房,“嘭”的關上房門,將手里的簽字紙往桌案上一丟,便大步走到窗邊拉開窗門,立在窗邊,任深秋之夜的冷風吹進來,打在臉上。
他微微閉了眼。
腦中想起一段文字。
【第十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指奉獻出自己,跟對方生米煮成熟飯,用責任將對方牢牢套住。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想辦法跟對方有夫妻之實,對方是男人,定然是要對這件事負責。】
他又想起,夜里回來的時候,她曾進過醫館。
當時,他還以為她有什么身體不適,之所以去醫館,只是因為生他的氣,不讓他療。
所以,先是派蕭逸去一個一個通知明日啟程的事,想借此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見蕭逸并未能見到人,他又借故分發此趟的鏢費。
方才,他探她脈搏,除了媚.藥,她身上并無任何不適。
置之死地。
緩緩睜開眼睛,眸底一抹沉痛掠然,他抬眸望向窗外蒼茫的夜色。
“母妃,你到底可曾愛過兒臣一絲一毫?”
郁臨旋沒走多久,龐淼就覺得藥力發作了,身子開始發熱,血液里躁動感越來越強。
趁自己意識還在,她趕緊出門下樓,讓值班的小二準備了幾桶涼水送到房間來,倒在浴桶里面。
小二是跟她確認了三遍,才敢相信她要的真的是涼水,當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但還是如她所愿,依言照辦了。
龐淼發現,雖然從食藥到發作,中間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但是,一旦發作起來,根本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兇猛得很。
很快,她就難受得想要發瘋,她甚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袍。
她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先是喝涼水,后又泡在浴桶的涼水里面。
可是沒用。
體表的涼意根本無法讓她體內的火熱緩解分毫,她感覺就像是有烈火在焚燒,很難受很難受。
而且,特別想,特別想他,特別想他的懷抱,想他的一切,想跟他......
腦子里都是他,一會兒是他那日在客棧廂房里失控啃咬她嘴唇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他那日在馬車上纏.綿輕吻她的模樣.......
前所未有的空虛感排山倒海一般朝她碾壓過來,在她身下堆砌,再堆砌......
---題外話---7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