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坦克地雷!裝甲車隊停止前進!”這次飯野中尉終於認清了事實,立刻命令坦克部隊原地待命。
“中國軍隊怎麼可能會有防坦克地雷!”飯野中尉爲自己的大意懊惱萬分,因爲他的大意,不僅失去了一輛坦克,還讓隨行的步兵傷亡近50餘人。
兩裡外的佐藤聯隊長也聽到了這連續的幾聲爆炸,傳令兵很快就將最新的情況上報給他。“防坦克地雷!損失50多名士兵!八噶!對面究竟是什麼部隊,怎麼可能擁有防坦克地雷”佐藤幾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所掌握的情報中,似乎沒有什麼中國軍隊配備有防坦克地雷。他和他的下屬遭遇一樣,還沒看到敵人就已經有了損失,這讓這個嗜血的傢伙非常難堪。
“難道是南京政府的中央軍在良鄉佈防!”
佐藤暗自將相關信息在大腦裡過了一遍,越發懷疑良鄉部隊的來歷。自從中國政府與德國建立合作關係後,南京方面已經有幾隻部隊實現了德械裝備,佐藤想到,大概也只有德械裝備的隊伍纔可能有防坦克地雷。
一想到對面的可能是中國最精銳的德械師,佐藤並沒有害怕,相反卻立刻興奮起來。能夠將中國最精銳的部隊戰敗,將是他莫大的榮耀,損失的兩輛坦克和幾十名士兵此時在他看來已經不在重要。
雖然坦克或許不能前進,但他還有近3000精銳的帝國陸軍和大炮,以及頭頂上的飛機掩護,另外身後還有獨立混成第一旅團的部隊隨時可以增援。特別是飛機的掩護,給佐藤莫大的信心,讓他恨不能立刻飛到良鄉,與那支或許存在的中國軍隊展開一場大戰。
“吆唏!中國的精銳部隊,希望你不要讓失望!”
渴望榮譽的想法讓佐藤變的瘋狂起來,當即拋開戰車不能前進的想法,用手一指良鄉方向,狂熱的叫道:“命令步兵部隊、炮兵部隊全速前進,目標良鄉!”
命令下達,整個部隊又開始跑步前進,近一公里的路面上立刻騰起大量灰塵。
翻滾的灰塵沿著公路鄉良鄉在剛捲動100多米戈然而止,連番的爆炸將前面的幾輛摩托車一個個掀翻在地,車上的日軍如同滾葫蘆般跌倒在地。有幾個日軍半身被炸,腸子流了一地,抽搐著已經奄奄一息。
後面跟進的鬼子被這幾個人的慘狀,嚇的個個臉色發白,再也不願意向前方邁進一步。前方的情況,佐藤立刻就知道了。部隊自從進入到南崗窪後,短短的幾百米距離,走走停停已經三次了,這讓他非常憤怒。
由於沒有準備應付地雷這樣的武器,佐藤聯隊隨行的一個工兵小隊僅僅能負責橋樑和坑道作業,排雷這樣專業的技術須要獨立工兵聯隊的技術工兵才能處理。現在向師團調撥工兵再慢慢排雷,可能到晚也進不了良鄉。
“八噶!命令工兵小隊去前面排雷!”
工兵在佐藤的眼裡根本無法與步兵相比,因此,他決定讓工兵前行,爲步兵前進開通道路。
工兵小隊被調到前面後,開始對路面進行摸索前進。但這支工兵小隊畢竟不是專業排雷兵,前行沒有20米,已經有5名工兵被路面跳起的地雷將身體攔腰炸斷,內臟鮮血流了一地,場面顯的非常恐怖。
這是跳雷,踩到後從地面彈跳約一米高左右人體腰部爆炸,這比起專門炸腿的地雷殺傷力大了許多。此時已經來到部隊前面的佐藤,看到工兵的慘狀不得不命令停止前進。短短20多米已經死掉5人,再這麼炸下去,不等到良鄉自己的部隊就給得給炸光。
看來路面是不能走了!
望著周邊廣闊得高粱地,佐藤眼睛一亮,這些高粱地面積那麼大,對方不可能也全部埋下地雷吧?只要找到一條通道,部隊就可以從這片高粱地裡繼續前進。
在他的指揮下,兩個步兵小隊分別向兩側高粱地開始摸索。佐藤想的是很好,高粱地裡當然不可能埋下太多的地雷,但要看什麼人埋。警衛團的人馬都是參加過各種演習選拔出來的,對地雷的佈置更是有自己獨特的一套。
連番的爆炸在高粱地裡響起,翻飛地高粱秸桿中不時的傳出探路鬼子的哀號聲。在付出40多名傷員的代價後,兩個小隊分別從兩邊找出了一條比較安全的田間小道,道路上還有人走過的痕跡。
“吆唏!這是中國軍隊撤退的痕跡,沿著這兩條道路前進應該不會再有地雷。”
佐藤看到自己的猜測終於得到印證,還意外的發現敵軍的活動痕跡,當即命令兩個大隊分別進入大路東西兩側的小路前進。
也許真的是走對了路,日軍兩隻大隊進入這兩條小道後,膽戰心驚慢慢前行了約一里路的距離,始終再也沒有碰到令他們膽寒的地雷。探路的那40多名傷員的慘狀直到現在還在他們眼前晃悠,有的雙腿齊膝被炸斷,整個下半shen都是血淋淋的,有的腰部裂開一個大窟窿,腸子滿地的流。行進中,有些士兵現在非常感謝那些人的犧牲。
然而,道路不是一直平坦的,一里地的距離一過,走在最前面的幾名士兵忽然踩爆一顆地雷,緊接著部隊前面200米範圍內的地面,忽然就如被激怒了一般,狂燥的爆裂怒吼起來,打頭的一箇中隊立刻被淹沒在騰起的煙塵中,並不斷有人慘叫著從煙霧中被拋飛的老高。
幾隻從煙霧中飛出的東西,狠狠砸在後面臥倒的士兵身上,直到爆炸過後,被砸中的士兵扭頭一看,才發現砸中自己的是一隻滿是血污的黃皮鞋,鞋裡還有一個鮮血淋淋的腳掌,慘況立刻讓他嘔吐起來。
走在後面的佐藤看到前方驟然騰起的大片煙霧,以及士兵撕心裂肺的慘叫,驚的目瞪口呆。與此同時,另一條道路上響起連片的爆炸聲,慘叫從爆炸聲裡隱約傳進佐藤的耳朵。
佐藤並不熟悉地雷戰,這是一顆連環雷,擺在最後的幾顆雷相當於引信,它們一爆炸就會引發已經走過路面下的其它地雷。這條道路是被精心設計好的,道路兩側高粱地裡都雜亂卻有其自身規律的擺放著其它絆雷,而這條安全通道底下,卻被精心設計了由50多顆地雷組成的,長約200多米連環雷陣。
煙塵過後,現場慘不忍睹,即使是這些由殺人進行訓練出來的日軍,也禁不住這樣的慘狀入目,一陣陣狂嘔起來。前行的這個中隊幾乎全部癱倒在地,現場是一片哀號,有的失去雙腿,有的失去胳膊,傷員在地上摸著爬著,努力想要找回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身體,鮮血在他們摸爬的道路上,沁入土壤,留下一道道暗紅得痕跡。
損失很快統計出來,在這一連串的爆炸中,有兩個中隊幾乎損失大半,總計有50多人死亡、150多人重傷、100多人輕傷,加上前面受傷死亡的,未見良鄉,已經傷亡近400人。看著數字,狂熱求戰的佐藤痛苦的看著前面這條筆直的小道,他不知道前面路面,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地雷在等他。
近400的傷員須要立刻得到醫療,他的聯隊還沒有那麼強的醫療力量,形勢迫使他必須要退回長辛店,否則那些重傷員很快就會死亡。就在他猶豫不覺的時候,從小清河那邊進攻的大隊傳來了呼叫。
山田隊長用他那嘶啞的聲音在報話器中說出了他的遭遇。
他的大隊在進攻到小清河西岸後,被高粱地裡的“槍聲”吸引,一箇中隊從三面圍攻遭遇大量地雷埋伏,損失慘重。在付出慘痛代價向前方推進300米後,整個部隊進入了一片“雷區”,高粱地、田間小路到處都是地雷,部隊舉步維艱。爲進攻幾個“可疑目標”,他的幾支“英勇”的小隊踩著地雷前進,結果被大片地雷炸傷,現在傷亡超過200人,已經無法前進。
憤怒的佐藤聽完彙報後,紅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良鄉,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良鄉的輪廓已經清晰可見,坐到馬上用望遠鏡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一顆顆的樹木。佐藤此時卻不得不懊惱的下達全線撤退的命令。在這裡他遭遇空前大量的“地雷”,強行進入的決定,讓整個聯隊損失非常慘重。
他的聯隊此時可以說是殘了,部隊裡一下子多出幾百個傷員,大部分傷員殘缺不全,即使醫治好,這些優秀的帝國戰士也無法再扛起刺刀走上戰場。然而他卻無可奈何,即使他的部隊在英勇善戰,看不見敵人的隊伍,也無法殺傷敵人。即使頭頂依舊在盤旋的飛機,也不能幫助他們掃除來在地下的威脅。
“是該撤退了!”
佐藤正要無奈的發佈命令,身邊一個聯隊參謀湊上來對他說到:“閣下,其實我們還可以前進!”
“什麼?高田君有什麼好主意麼!”幾乎在想著怎麼回去向旅團長交代的佐藤,聽了這話,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的,閣下,我們可以一邊電告師部,要求派遣工兵和軍醫,一邊還可以讓輜重部隊的騾馬帶上空車輛或其它東西,在大路上快速奔跑。這樣就可以爲部隊開闢出一條安全的道路,閣下,只是這樣我們將損失部分騾馬。”
“吆唏!高田君,你的計策非常好,騾馬的不是問題,到了良鄉,我們可以搶一些過來,補充軍用。你快去辦理,帝國的士兵不能白白傷亡,我的一定要從良鄉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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