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澹臺玉偷偷溜出莊的赫連霜依,無比興奮。
好似搶到糖果般,十分開心。
他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離莊,只是后定會跟著無數(shù)侍從。
自然就會失去玩樂的趣味,變成游行。
不過見到與靈鏡挑釁的施衣,格外意外。
看來,變的不僅是她,連施衣也被“安樂”的日子,養(yǎng)成聰明的人!
為了能出門方便,他們是從莊院后門出來。
而且赫連霜依,為了保證不被人認出,還帶上厚厚的人皮面具。
自然,靈鏡看向他們的時候。
最先將目光落到澹臺玉的身上,好一會兒才轉向她。
施衣早已奔了過來,一副等待受罰的模樣。
赫連霜依配合的抬起手,輕輕垂到施衣肩上,懶懶的說:“還不快,扶著我?”
施衣忙扶著赫連霜依,嘴角溢出令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靈鏡終于露出,復雜的表情。
赫連霜依決定裝傻到底,對著澹臺玉嬌笑:“哥,那位漂亮的妹妹,一直盯著你看呢!哥哥身邊始終這么多蝴蝶。”
“有你這只就夠煩了!”澹臺玉不客氣的指責道:“再養(yǎng)幾只,我就要躲到深山老林了!”
“世子真幽默!”靈鏡緩緩向這邊走來,向他們作揖道:“靈鏡見過玉世子、雪郡主!”
“起來吧!”赫連霜依伸手扶起靈鏡。
當然身邊的施衣也配合的,緩道:“小姐,小心些啊!”
“知道了!”赫連霜依嗔怪道,心里對自己的形象,早已樂翻,轉身對澹臺玉道:“哥,我嫂嫂若是這么漂亮……”
“定然會拈花惹草!”澹臺玉毫不留情的頂了回去。
赫連霜依輕笑,他就是這樣,也正是可愛之處。
赫連霜依轉身對靈鏡道:“姐姐別怪,我哥哥就是這樣,正經得很,要不,怎么討不到老婆!”
澹臺玉猛的扛起赫連霜依,憤怒的把她丟到馬上,隨即也跨上同一匹馬,對施衣道:“你快回莊里吧!蘭兒被點穴了!”
施衣作揖應答,心里暗嘆。
怪不得那這般容易就出來,原來把最能纏人的蘭兒點住。
就算他們餐了幾天,只要蘭兒不動。
自然其他人,就不會再意。
馬蹄揚起的細細塵土,迷了靈鏡的雙眼。
恨恨的跺腳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明里暗里的羞辱我?”
“正如小姐所說,我世子太正經了!”施衣恭敬的說:“靈鏡小姐慢走,我去幫蘭兒解穴!”
望著施衣也勿勿離去的背影,苦笑,幾時自己會落得如此。
明明是在幫赫連霜依,最后竟被她討厭至此。
轉念一想,自己真的是在幫她嗎?
正打算離去,莊門突然大開。
無數(shù)侍從整齊的從莊內跑出,而山莊,頓時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蘭兒被一名侍從抱上了馬兒,只聽她向站于莊門口的施衣道:“姐姐請將諸事放放,待我尋到小姐,再來向姐姐賠罪。”
施衣好似不在意的擺擺手,目送蘭兒帶著一隊侍從焦急的,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待沒了人影時,才樂得彎了腰。
馬飛速的穿越出城門
,守門的侍衛(wèi)本想追出來。
卻見鎮(zhèn)國王的馬畫緩緩進城,與先前的馬兒擦過,好似并無責怪的意思。
作為小小守衛(wèi)的他們,又怎么好多說?
“快放我下來!”趴在馬背上的赫連霜依。
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顛出來!
澹臺玉根本不理會,反而令馬兒的速度越來越快,而赫連霜依不停的吼著。
用了各種各樣的威脅,除了……
“快把我放下來,不然……疼……”
“哥,你對了我最好了不是嗎?快停下來,我的腦袋呀……”
“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去義父那告狀,讓你跪搓板、跪地板、跪馬棚、跪大街,嗚……”
“放我下來吧!怎么說我也算你半個妹妹呀,不能這么殘忍吧!”
“救命啊,謀殺啊!”
“哥,我不行了……”
馬兒的猛下,赫連霜依甩了甩,幾乎被晃混亂的腦袋,已經沒有氣力,生氣。
聽話的掛在馬上,口中喃喃自語。
其實很是不滿意的,但是不滿與氣憤,都不足以令她清醒。
“別裝了,再裝就要回去了!”澹臺玉似笑非笑的說。
果然,赫連霜依跌坐到地上,難以置信的驚嘆。
眼前的景象,像畫般。
仿佛觸摸不到,卻真切的融入在里面。
真正的小溪流淌著,穿過小木橋,四周都是花草樹柳。
偶爾的小雀從頭上飛過,帶過一絲清脆的笑聲。
憶起莊園虛假的大河了,為了表示赫連霜依的高貴。
不惜重金在莊園里,開造了一條小河。
就像殺手組的所在,都要移種一棵高聳入去的古柏。
“你剛才求救的聲音,真嚇人!”澹臺玉輕笑道。
赫連霜依反瞪他一眼,怒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剛才出城的時候,義父看到我們了,回去不用我告狀,你就會受到懲罰!”
“可是,你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壓我呀,如果你是公主,我自然,會怕你三分!”澹臺玉提醒道。
他很奇怪,一路奔來,赫連霜依就像可憐的。
被兄長欺負的小妹,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赫連霜依緩緩抬起頭,干脆躺到泥土里。
突然想起,就是身邊這匹馬。
把她弄得那么慘,狠狠的抬腳踢了一下。
馬兒突然狂嘶,嚇得赫連霜依飛速,滾了起來,躲到澹臺玉身邊。
澹臺玉忙安撫馬兒,嘆道:“你那樣做很危險的,若不是它聽話,早就一腳踩上去了!”
“我那一腳很輕的!”赫連霜依輕輕抱怨。
分明只是用腳,撫摸了一下馬肚子。
譫臺玉還在等答案,可是會說的,就不是赫連霜依。
“好美呀!我以后就住在這里了!旁邊搭個小木屬!”赫連霜依大叫著,開始策劃她的新居。
澹臺玉突然親昵的,俯到赫連霜依肩上,輕問道:“你就那般不在意他嗎?”
他?赫連霜依有些懊惱,沒想到他也跟來了,可是嘴上卻說:“有什么的,不過是個房子,你幫幫忙啦,好哥哥!”
澹臺玉搖頭輕笑,走開河邊的空地,默默用
步長丈量。
同是前朝貴族,為什么他什么都會?
她卻永遠只會一樣?
“想什么呢?”澹臺玉默默將尺寸記下。
心中意慢慢形成一個小屋子的模樣,搖頭苦笑。
不知不覺中,竟讓赫連霜依訓練成一個木匠。
赫連霜依喃道:“你怎么什么都會?上得戰(zhàn)場,下得廚房!”
澹臺玉微赧,裝作憤怒的模樣道:“亂鬧。”
“真的!”赫連霜依緩道:“我記得,有一次施衣生病,我就溜到廚房將幫她煮湯,最后,差點把廚房都燒掉。”
澹臺玉也陷入回憶,緩道:“是啊,雪兒生辰時,你繡了個荷包給她,我去取時,發(fā)現(xiàn)你傲慢的站在二公主的身后,手背在后面……”
“你看到了?”赫連霜依驚訝的張大嘴巴,有些惱火。
“是啊,看到了,你的右手指纏了好幾層紗布!不會用針的笨蛋!”澹臺玉輕點赫連霜依的額頭。
盡管親昵,但她畢竟是公主,動作依然需要小心。
赫連霜依自然知道,裝作不開心的模樣。
不經意的掃向某處,人影一晃,躲了起來。
他在?
他還沒有離開?
他還抱著希望?
或者是他太執(zhí)著?
“哥……我餓!”赫連霜依突然像幾歲的孩童般,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向澹臺玉撲去。
澹臺玉困惑的眨眨眼,迅速的跑到馬兒身邊,玩起了捉迷藏。
“玩得挺好嘛!”嚴肅中帶著威嚴,但已經累得氣喘的赫連霜依,與澹臺玉沒有轉頭,扶在馬兒身上小休。
馬兒不屑的看著二個瘋子,無語!
“我餓,他不給我吃的!”赫連霜依摸著腰,指著澹臺玉告狀。
澹臺玉翻著白眼,喘著粗氣,怒道:“胡鬧,哪里來的吃的,分明就是想讓我給你抓魚!”
“又不會怎么樣?”其實心里并不是想做這些。
可能是無聊了,可能是太想知道。
澹臺雪過的是,怎么樣的生活。
赫連霜依冷笑著說:“信不信……”
“你會告狀!”赫連霜依猛的一愣,。
終于發(fā)現(xiàn)站在身后,笑意盈盈,有些威嚴不失慈祥的長者。
而長者身后,盡是面容抽搐的將士。
“見過公主!”眾人齊齊的向赫連霜依行禮,包括先前與她玩得極瘋的澹臺玉,一股凄涼的感覺從背部忽的冒出,險些令她站不穩(wěn)。好在扶著馬背,支撐著虛浮的腳步。
“公主?”澹臺玉最先發(fā)現(xiàn)赫連霜依的不適,不顧鎮(zhèn)國王眼神的警告,沖上去扶住腿軟的赫連霜依,待她站穩(wěn),又重新跪下。
“你們起來吧!”赫連霜依有些不滿的看向鎮(zhèn)國王。
為什么讓他真的承認這個干女兒有這么難,一定要將君臣的關系,分得那么清?
鎮(zhèn)國王率先起身,將士與澹臺玉準備離去。
赫連霜依猛的抓住澹臺玉,盡量裝出可憐的模樣,緩道:“哥,我還是餓!”
真的,看到他們,會感覺到更饑餓。
澹臺玉為難的看著鎮(zhèn)國王,公主的執(zhí)意不可違抗,那父親呢?
鎮(zhèn)國王始終抿嘴不語,看不出喜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