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睿做出的策略是正確的,又過了三天,陸陸續(xù)續(xù)來的流民達到了兩萬余,三座城的交趾人統(tǒng)計數(shù)字也出來了,為一萬八千余,再加上永平寨范圍內(nèi)的三萬四千人,趙睿相當于擁有了七萬二千的平民人口。
特別是流民的兩萬余都要分到土地,趙睿讓張鎮(zhèn)南測量了土地,覺得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但是趙睿帶回來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索性趙睿將流民中的青壯人口約兩千人組成了民夫工程隊,專門負責(zé)城墻的加固。
實力范圍內(nèi)多山,趙睿在多座山的高處修建了碉堡,將大路小路全部納入視線范圍,派兵輪崗駐守,這樣無論是哪條路有敵人,軍隊都會在第一時間聽到槍聲。
忙完了這些,趙睿又要求工程隊拓寬加固路面,保不齊將來搞幾輛越野車,架上機槍就成了沖鋒陷陣的最佳方式。
糧食的損耗同時也在加劇,趙睿算了算手里還有余糧,足夠堅持到下一次收獲的時間。
本來還以為交趾人會派出大量兵力奪城,結(jié)果趙睿左盼右盼,竟然是交趾人議和的使者先來了。
因為諒州已經(jīng)攻下,索性趙睿把王爺府建在大寶城,之前的那片地劃做耕地,這邊大寶城利用原來的府衙改造一番,倒也省事不少。
現(xiàn)在城市建設(shè)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大寶城里到處都是土方石塊,看上去雜亂不堪,使得交趾使者一行三人眉頭打皺。
原來以為大宋的王爺多么的了不起,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副窮酸相啊!他根本就是貶罰到邊境的落魄王爺吧,只不過仗著火槍犀利一些罷了。
使者們還沒見到趙睿,就已經(jīng)在心里小瞧了他三分。
這些使者跟陳朝皇帝一樣,根本沒有見到火槍的進攻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加上又不屑于聽一線戰(zhàn)士們的描述。
以至于到了大殿內(nèi)三個使者趾高氣昂的樣子,讓趙睿奇怪不已。
議和還要擺出這樣的臭臉?
“永平王。”為首一個使者放下茶碗,站起來說道:“你無故攻陷我們陳朝三座城池,皇上聽了極為震怒,想要派出大軍將你等剿滅!不過,念在和宋朝還有些情意的份上,可以暫且饒過你!”
使者看著趙睿,竟然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驚慌。
“呵呵,這么輕易就放過我了,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啊?”趙睿饒有興趣的問道。
“正是!”使者瞟一眼趙睿,帶著傲氣說道:“城池你留著也是可以的,皇上仁厚,你又有火槍之威。既然宋朝能讓你做永平王,我們陛下也可以讓你做諒州王!不過你需要派出五千火槍兵到西部邊境,與吳哥王朝征戰(zhàn)一場,才能表明你的忠心啊!”
趙睿目光閃爍,沉吟著,陳朝皇帝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幫他打一仗就可以保留城池,還能做陳朝的王爺?
難道是吳哥王朝把他們交趾打的太狠了?
“不去!”趙睿冷淡著臉說完,自顧自的喝茶。
三個使者圓瞪著眼睛,互相對視著,他們就算是想到了各種可能性,也絕對想不到趙睿用這樣輕飄飄的兩個字打發(fā)他們。
這不但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對皇帝,對陳朝的侮辱!
“趙睿!”使者面色鐵青,直呼其名道:“你有什么資格囂張!就不怕我大陳派出雄兵征繳你們嗎? 而且,火槍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你有,宋朝那么大肯定別人也有!看你是個王爺給你些面子罷了,呵,我看你是活膩了!”
話音剛落,站在趙睿一邊的阿茹娜刷拉一聲,彎刀半截出鞘,亮汪汪的白刃透著寒意,讓幾個使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強自挺胸抬頭,免得丟了陳朝的威風(fēng)。
趙睿輕輕的抬手,讓阿茹娜有所收斂。
現(xiàn)在趙睿也大概明白了陳朝皇帝的意思,就是想兵不血刃的讓自己為他所用!
端的好算計,首先是諒州城在山區(qū),本來就是為了防御宋朝建設(shè)的,可是現(xiàn)在宋朝被元軍打擊的茍延殘喘,所以即便是被自己占領(lǐng)了,他們也不著急去收復(fù)。正好還可以利用這件事來驅(qū)使自己投靠,然后再用自己的火槍兵去征戰(zhàn)吳哥王朝。
交趾人不可信,這是趙睿早就知道的,越南那會兒被美國侵略的時候,還是中國提供了大量的物資和武器,才幫助他們渡過難關(guān)。結(jié)果這群卑鄙小人,竟然又討好了蘇聯(lián),跟中國反目成仇,所以才爆發(fā)了中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這在情理,道義上,都是每個中國人所不能接受的。
不過就目前而言,陳朝對情況的了解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火槍,別說在宋朝,就是全世界也是趙睿獨一家所有!
陳朝的使者倨傲的態(tài)度叫人十分的不爽,他們陳朝根本就是在夜郎自大罷了。
“來人啊,把他們?nèi)齻€拿下!”趙睿淡淡的說著,立即上來五六個粗壯的戰(zhàn)士將他們?nèi)酥品?
三個不可一世的使者們頓時就慌了:“趙睿你做什么,懂不懂規(guī)矩,不知道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嗎?”
“我不殺你們,只不過你們的態(tài)度我有些接受不了,這樣,你們互相掌嘴一百次,力氣太小了不行,不然我就將你們綁在雨林里,做毒蟲猛獸的晚餐吧!”
趙睿神色淡然,根本不像是作偽,使者們頓時害怕起來,眾目睽睽下,只得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互相扇著,數(shù)目還未過半,卻都已經(jīng)是豬頭的形象。
“趙睿,我們肯定會將你的所為所謂稟報給陛下,希望你將來不會為今日的事情后悔!”
為首那位使者目露兇光,不過因為臉太腫,趙睿倒是看不到。
“對,回去告訴你家皇帝,讓他有些自知之明,拿我當槍使,他還不夠格呢!讓他把欠下的貢品都送到我這里,我就代朝廷全收了!”
什么!
使者們還覺得只是趙睿簡直囂張的要上天,但又怕挨打,不敢接話,只得倉皇的逃出城。
正當他們抵達升龍城的時候,到了皇宮,更是添油加醋的說著趙睿不識抬舉,狂妄自大。
這對于陳朝皇帝就是**裸的挑釁啊!
“王父,你看這如何是好?”
交趾皇帝陳圣宗名為陳晄,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是陳朝一貫實行上皇政治,就是所有事情都是他爸爸,太上皇陳太宗來決斷。
陳太宗陳炯背手踱步,一副天下盡在掌握的姿態(tài)。
“哼,搶了四座小城,咱們還沒正經(jīng)討伐呢,他竟敢口出狂言,太不把咱們陳朝放在眼里了!”
陳炯今天五十有三,連年的征戰(zhàn)讓他有些心力交瘁,畢竟是吳哥王朝的力量太過于強大了。
“傳我旨意,調(diào)集東軍八萬人,全力進攻諒州,直接打到永平寨,把那個叫做趙睿的無知小兒的兵力,徹底消滅!”
“太上皇英明神武!”
“太上皇威武霸氣!”
三個使者聽了太上皇的決斷,心中大喜,終于可以報仇雪恨了!
唯獨陳圣宗陳晄面色為難的說道:“王父,慎重啊,現(xiàn)在咱們與吳哥王朝打得難解難分,各處的兵力隨時都需要補充,若是這八萬人調(diào)集出去,恐怕內(nèi)部空虛,導(dǎo)致無兵可用的后果啊!”
“畏畏縮縮,如何成事!”
陳炯發(fā)怒就像是一只暴躁的獅子,陳晄心頭一顫,不敢再說。
“你們先下去吧!”
陳炯也覺得在大臣面前斥責(zé)皇帝有些失了面子,先把大人打發(fā)走,而后又對陳晄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八萬大軍啊,是諒州城周邊人口的幾倍還要多,你到底在怕什么?”
“哦,我……我聽說他們的火槍太過于犀利……”
“行了,火槍又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兒,大抵是嚇唬人的,我又不是沒見過!”
陳炯帶著父親的固執(zhí),陳晄只得老實聽著,本來所有的權(quán)利就是在父親的手中。
別看交趾這邊對趙睿占領(lǐng)城池的事情這么重視,但其他國家根本就沒當回事,那么小的地盤,那么少的人口,又在三方勢力的夾擊之下,不過是鄉(xiāng)村野夫的玩鬧!
太師賈以道也收到了情報,冷笑兩聲,用它擦了鼻涕,接著玩他的蟋蟀去了。而當朝皇帝趙元整日花天酒地,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甚至他都忘了還有趙睿這個人。
而元朝皇帝博爾金則是因為阿茹娜的關(guān)系,還親自書信一封,讓趙睿投靠到大元,將阿茹娜帶回去,就可以破例讓他做海軍元帥!
蒙古國海軍司令……趙睿甚至想到了現(xiàn)代的相聲。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元軍占據(jù)了遼東和山東,還真是可以組建海軍了。
趙睿拿到了回信只不過冷冷的笑笑,可見元皇帝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知道蒙古人不適應(yīng)海戰(zhàn),就想讓自己去送死。
歷史上元朝兩次征討日本,遭遇狂風(fēng)巨浪,都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日本在趙睿心里是必征之地,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
不過這一天肯定不會太遠,現(xiàn)在兵工廠一刻不停地生產(chǎn)子彈,雖然工人的熟練度不夠,導(dǎo)致產(chǎn)量不算很大,但畢竟是朝著好的一面發(fā)展。
未來是海上爭霸的天下,趙睿早就有組建海軍的打算,不過這件事要等到占領(lǐng)了交趾的沿海城鎮(zhèn)之后再行謀劃!
現(xiàn)在的漁業(yè)技術(shù)落后,等到趙睿開始造船的時候,肯定會從漁船進行發(fā)展,到時候無數(shù)的海產(chǎn)品又會成為將士們優(yōu)良的營養(yǎng)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