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便不是吧,不過你們白蓮會敵對大寶教,今日我不會輕饒了你們。趙睿淡淡的說著。
既然劉家兄弟是因為與白蓮會對抗,才找的趙睿求助,那么自己索性就幫著他們完成心愿吧。
“你……”
杜萬義惱著,卻又不敢盲然上前,因為傳來的消息表明,趙睿他們的火槍實在是太過于厲害,幾千人的隊伍都被他們打散,而萬人的規(guī)模,在杜萬義看來也是沒有什么底氣的。
“明王出世,彌勒下生……”
一個穿著僧袍的人,拖著長腔,從人群中走出道:“施主為何不放下屠刀歸于我光明一派,來日天下大變,施主也能得到一番功業(yè)。”
“哦?你是……”
趙睿看這個僧人一出,后面的人紛紛面露虔誠,顯得極為恭敬。
趙睿無所謂的態(tài)度立即被人喝道:“這是我們的尤曇法事,還不摒棄你的邪念,快快拜見!”
“呵……什么法師,裝神弄鬼……”
趙睿不屑的說完,卻猛然發(fā)現(xiàn)這個叫做尤曇的僧人高高躍起,竟在半空中直沖向自己而來。
這是武功?
趙睿微微色變,猛然想到白蓮教和摩尼教之間還有聯(lián)系,他說什么明王,正是摩尼教的教義,而摩尼教就是此后明教的前身。
現(xiàn)在他展示著這樣匪夷所思的輕功,莫非他們明教真的又什么類似武俠小說中的神功?
慎重起見,趙睿不想用道符應(yīng)對,而是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突!”
只一槍,洞穿了尤曇法師的腦門,也阻斷了他半空中的飛行,只見他像個破麻袋似得轟然落地,已然是腦袋洞穿,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是吧?”想不到這么輕松就解決了,趙睿也是詫異著。
“法師!”
“法師沒事吧!”
當(dāng)下就有人沖上去,可是待他們攙扶起尤曇,看著他了無生機的樣子,無奈的向著杜萬義方向搖搖頭。
什么?尤曇法師死了?
教眾們都有些不敢置信,這個尤曇法師不是說他有明王賜予的金剛不壞之身嗎,為什么還會被火槍打死?
那些火槍,到底有多么的厲害!
這時候,白蓮會的人才真正的對趙睿起了深深的忌憚之心。
“趕緊的,你們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了。”
趙睿淡淡的說著,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杜萬義的自信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原本覺得法力高深的尤曇竟然不是趙睿的一擊之?dāng)常敲此麄冞@些凡人又怎么去跟趙睿對抗。
“我們認輸!聽候王爺?shù)姆愿溃 ?
杜萬義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眾人早就沒了對抗之心,現(xiàn)在看著頭領(lǐng)這么做著,他們有樣學(xué)樣,紛紛丟掉了武器,對趙睿進行跪拜。
簡單的有些出乎趙睿的意料,隨即趙睿進了白蓮堂,對他們這些人進行安排。
現(xiàn)在他們既然投降了,趙睿就索性把他們?nèi)际占{進了大寶教,白蓮教雖然還在,但是這個白蓮會算是徹底的消失了。
趙睿隨即返回了羅田縣的大寶教,就在這里住下了。
因為趙睿一直沒有安排大寶教的接班人選,所以五個長老還是進行著平日的管理,打理的倒是井井有條。
白蓮會的加入,無疑給大寶教增添了不少力量,不但是人力上的,他們的財物也是比大寶教多不少的。
雖然兩家都是有些劫富濟貧的意思,可是白蓮會原來還四處傳播教義,得到了不少教眾的資助,所以才會如此。
趙睿在這里并不是不走,一方面是再東面的摩尼教還沒有清楚,更重要的是他在等趙功的信件。
本來摩尼教與大寶教沒有直接沖突,趙睿也不想強加給他們什么,但是一旦趙功在西南邊查清了什么與摩尼教有關(guān)連的,趙睿也不介意再去把摩尼教滅了。
趙睿本身在大寶教教眾的心里地位崇高,現(xiàn)在他又親自滅了白蓮會,還把人力物力投入到大寶教,導(dǎo)致趙睿現(xiàn)在的風(fēng)頭一時無兩,人人都以趙睿馬首是瞻。
趙睿呆了些日子,看了大寶教的不少信件與資料,皆是沒有什么異樣,只是他們搶奪官員富戶的收益實在不小,怪不得能養(yǎng)著幾萬人。
這天,趙功的信件送到了趙睿的手中,趙睿坐在正廳,迫不及待的拆出來查看,卻沒想到趙功的匯報是交趾以及西南方面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生產(chǎn)穩(wěn)步發(fā)展,百姓安居樂業(yè),他們不會有針對趙睿的理由,畢竟他們交趾能夠現(xiàn)在的大力發(fā)展,與趙睿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那名慘死的將士面孔又浮現(xiàn)在眼前。
趙睿抬杯喝口茶,心里發(fā)著誓言,一定要把背后搞陰謀的那個人找出來。
不對,這杯茶似乎有些古怪啊!
趙睿定神看著,只見茶水除了綠色之外,竟然還有一抹淡淡的藍色。
有毒!
趙睿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運轉(zhuǎn)著道家心法,試圖化解毒性。
隨著心法一遍遍的濾過身體,趙睿長舒一口氣,現(xiàn)在性命是無憂了,但是渾身僵硬且酸楚,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可能短時間內(nèi)無法徹底的祛除毒性。
趙睿深感不妙,幾近用了全身力氣喊著人手。
本來自覺地喊得大聲,但是發(fā)出來的聲音確是十分微弱。
好在有個戰(zhàn)士守在門口,第一時間聽到了趙睿的呼喊,趕緊的進入屋內(nèi)。
“快……我中毒了,快把門窗關(guān)上。”趙睿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戰(zhàn)士不敢耽擱,按照吩咐的去把門窗關(guān)的嚴嚴實實,但是在他關(guān)閉最后一道后窗的時候,一道黑影猛地竄進來,戰(zhàn)士本能的彎腰,再加上一個就地翻滾,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來人的攻擊。
這人已經(jīng)站在了地面,同樣穿著一件僧袍,但是他的裝扮詭異,留著長發(fā),只是看起來像個僧人罷了。
“不錯啊,能躲開我這一擊的,太過少見了。”
趙睿這時注目看去,只見這人眼眶深陷且烏黑,根本就不像是個凡人的樣子,心下暗叫一聲糟糕。
自己不能動,而手下就要遭殃了。
趙睿手下都是受到過特種兵的訓(xùn)練方法,身體幾乎是達到了平常人的頂峰,若不是這樣,恐怕剛才那一下他就身首異處了。
心念至此,趙睿不由得心中大急,又運轉(zhuǎn)著心法,卻發(fā)現(xiàn)只是有著微小的作用,想救手下已然是來不及了。
戰(zhàn)士慢慢后退著,胸脯也在緩緩漲起,一只手悄然的向著后背的火槍抹去。
“不要想著喊叫,也不要用火槍,不然你會死得更快。”來人看透了戰(zhàn)士的想法,悠悠的說道。
這個戰(zhàn)士顯然是惦念著趙睿的安慰,此時也不顧什么威脅,張嘴就要喊出聲來,一只手已經(jīng)把住了**,只要一用力,步槍就會甩到自己胸前,到時候再給這人一梭子子彈。
想象總是美好的,趙睿奮力喊出的“不”字,完全的被肉體刺穿的聲音所掩蓋了,又或者說,趙睿現(xiàn)在即便是扯著嗓子喊叫,也絕不會有人聽到這么微弱的聲音。
來人的一條胳膊已經(jīng)刺穿了戰(zhàn)士的胸膛,這名戰(zhàn)士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看,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是多大的力量,能讓一個人的手臂穿過了肉體。
鮮血順著來人的胳膊緩緩流著,他似乎感到了戰(zhàn)士生命力的逐漸喪失,猛地抽出手來,戰(zhàn)士身倒地。
“趙睿,你中毒竟然沒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他要處理的下一個人,就是坐在桌旁,連起身都無法做到的趙睿。
趙睿對他殺害手下極為悲痛,同時心里也是極為震驚,趙睿萬萬沒想到,今天會折在一個陌生人的手里。
而且這人怕是巫師一脈,下的毒藥極為霸道,甚至道家心法起的作用僅僅是緩解。
現(xiàn)在只能依靠道符了,趙睿試著手指還能動,兩邊同時畫出了大力符和金身符,但是這還不夠,巫師肯定有什么法術(shù)的。
趙睿這時候睜著眼睛,神識卻已經(jīng)深入腦海之中,懸浮的羊皮卷再一次打開,下一個未學(xué)的道符正是“解毒符”。
謝天謝地,趙睿最近忙于戰(zhàn)事,還真是把提高自身的情況放諸腦后。
想著自己有了不少道符的助力,再加上火器,可能除了修仙之人,天下再誰是對手。
但是現(xiàn)實今日真切的打了趙睿一耳光,這個突如其來的巫師明顯的與之前碰到過的不在一個檔次,竟然靠著毒藥就把趙睿控制住了。
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趙睿不禁為之前的荒廢而懊惱,若是今日僥幸脫險的話,那么無論如何也要定期的修習(xí)道符了。
趙睿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記憶解毒符上,此時外在的雙目已然是沒有了什么神氣。
但是來人明顯的還是覺得詫異,有些奇怪的看著趙睿的樣子說道:“怪事,平常人早該七孔流血而死了,為什么你偏偏是顯得呆滯,藥量應(yīng)該夠了啊……”
像是知道趙睿不能回應(yīng),這個僧人又自顧自的說著:“我即便是不來,這毒也無人能解,但是有人要你人頭,我就不得不親自動手了,只是不要噴濺我一身才好……”
似乎感到了外在的危機,趙睿的意識又分多了一些給予外在。
“你是誰?為什么來殺我?你背后的人是誰?”
僧人見趙睿的目光中又恢復(fù)了幾分神采,他更為驚訝,一只手已經(jīng)拿捏在了趙睿的手腕處,似在診脈。
“這!”
僧人為之色變,因為趙睿的心跳強而有力,完全不像是中毒深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