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格瑞爾一時語塞,趕緊把手中的短袖穿在身上,借此拖延時間,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對策,這兩張身份卡昨晚也看過了,字面意思上一張是社會安全卡,一張則是駕照。
但也僅限于此了,比如說駕照上的classD,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別說不同國家了,就是同一個國家不同地方,對同一種東西的稱呼都不一樣的,加上各種方言,來自天南海北的人用家鄉話聊天的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前世看小說,那些穿越者馬上就能和古人、異界人什么的談笑風生,絲毫沒有方言、特定詞匯之類的障礙,自己穿越的還是現代都市背景呢,結果一個ICE就讓自己懵了。
真心想知道那些穿越者怎么聽懂這些和語境、語意無關的特定詞語的呢?就像DNF、毒奶粉,沒聽說過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小說里面的主角好像沒這樣的障礙的說。
思維踩著香蕉皮一路騎塵跑偏的時候,短袖也已經穿好了,可格瑞爾還沒想好該怎么說,作為碼農加宅男,人際交往能力基本為零,最不擅長的就是面對陌生人了。
不過讓格瑞爾松口氣的是這個大叔只是問了一句就轉過身去,招呼著格瑞爾朝著樓梯間走去,走著大叔還在絮叨著:“這里的風俗、飲食、習慣等各方面都和國內天差地別,在熟悉這里的規則之前,最好謹言慎行,尤其是非合法手段進入這里的,更是要小心才行。不少人喜歡敲詐偷渡客,因為他們不敢聲張更不敢報警,否則被ICE,哦,就是移民與海關執法局,他們專門管理非法移民,一旦發現就會強制遣返。”
格瑞爾沒有說話,跟在大叔的身后聽著大叔的話語,默不作聲的伸入口袋里面,將帝騎驅動器拿了出來,掀起短袖的下擺,而后把帝騎驅動器直接按在了腹部。
無聲無息的探出銀色的金屬腰帶,將帝騎驅動器牢牢的綁在了腹部,騎士卡盒憑空出現掛在腰帶的左側,格瑞爾心念一動,騎士卡盒打開窄窄的縫隙,從中彈出一張卡片來,落入格瑞爾的左手掌心中。
不過格瑞爾并沒有將這張卡片塞入帝騎驅動器里,這個大叔到現在都是一副友善的態度,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一旦有什么萬一,卡片在手直接就能變身了,如若是善良的人,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得知一些這里的情況,省的兩眼一抹黑。
走在前頭的大叔開始下樓梯了,但嘴里還在絮叨著:“在這白人享受人生、黑人游手好閑、亞洲人忙死忙活卻是社會最底層,出了事情警察也不管。這一帶的幾個街區住的都是華人,還有華人組成的幫派和社團,雖然收保護費卻阻止其他的幫派勢力進入這里,很多事情找他們比找警察都管用,至少大家都是同胞不存在歧視。”
談話間的功夫,兩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一樓,大叔打開一扇木門,一個古色古香的餐廳映入格瑞爾的眼中,面積有二十多平方米,擺放著六張鋪著紅桌布的餐桌,桌面上擺放著刀叉和筷子,可四周墻壁上卻掛著紅色的中國結和古色古香的燈籠,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中餐廳。
“坐一會吧!”大叔說著就朝著后廚走去,很是放心的把格瑞爾一個人丟在了這里,格瑞爾坐在靠墻的一張桌子上,四下打量著這個小小的中餐館。
墻壁上掛著的鐘表,顯示現在才七點鐘,以往這時候,他還懶在床上沒醒來呢,可現在......
‘唉!’
格瑞爾深深嘆息了一聲,將這個念頭壓下去,這時候越是想這些越會讓人變得沮喪,他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可不能有負面情緒。
鐘表旁邊則是一張營業執照,上面的名字很有中西結合的意味:Jimmy?Woo,而自己穿著的短袖上也印有吉米這個名字,看來那個大叔就是這家餐廳的主人吉米·吳了。
正想著呢,飯菜的香味飄入鼻中,讓格瑞爾不由得嗅了好幾下,聞著香味看去,吉米大叔端著一個餐盤正朝這里走來,上面放著兩碗炒飯和兩雙筷子。
本來沒覺得餓,但現在鼻尖縈繞著香味、眼睛看著炒飯,肚子當即‘咕!咕!’叫了起來,讓格瑞爾很是窘迫,吉米大叔端起一碗炒飯放在格瑞爾的面前,微笑著說道:“餓了啊,吃吧,這不是根據老美口味改良的,而是純正的中式炒飯,這里的中餐廳不少,但純正中式口味的可是很少的,我也就給自己做做。”
“謝謝!”格瑞爾趕忙道謝,著急忙慌的拿起筷子卻想起來人家這是餐廳,趕緊將手探入了褲兜里,順勢把帝騎卡片塞入兜里,捏住‘劫富濟貧’而來的錢包,往外掏說道:“多少錢?”
吉米大叔擺了擺手,抄起筷子大口往嘴里扒拉著炒飯,邊吃邊說道:“都是同胞,別這么見外,一碗飯而已。把錢收起來吧,你后面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呢。就比如說你手里的那兩張假證吧,我不知道你是找誰辦的假證,但你最好只使用駕照。”
“唉!”格瑞爾聞言一怔,假的?不可能吧,這可是從帝騎驅動器里面出現的,如此玄幻的帝騎驅動器都是真的了,怎么身份證明反而是假的了,這不是買櫝還珠嗎?
“你的那張帶照片的卡是駕照,在美利堅相當于身份證,紐約是十六歲就能申領了,按照上面的出生年月,兩個月前就滿十六歲了,遇到不負責任的警察倒是能糊弄過去。另一張卡則是社會安全卡,可上面只有你的姓名和社會安全號碼,這種卡只發給美國公民和永久居民,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的,最好不要使用。別管花多少錢,就當交學費了,能別惹事盡量別惹事。”
吉米大叔說到這里深嘆了一口氣,道:“華人在這里是受欺負,可非法移民的地位還不如華人呢,工作薪酬被壓到最低、租的房子再簡陋也敢要個三四倍的房租,受盡欺凌也不敢去找警察,我也是熬了十來年才熬出這么個小餐館,想要在這里立足可不容易。”
言語間充滿了無奈和哀嘆,讓人聞之頗覺感同身受,如若格瑞爾真的是非法移民的話,恐怕聽了這話肯定會引以為‘自己人’,可惜他并非自愿來到這里的,而且受欺負什么的的,對于擁有帝騎裝甲的格瑞爾來說,怕不是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不過按照大叔的話,這個身體才十六歲,也就是說今年是2010年嘍。
吉米大叔嘆息著的時候,一直都注意著格瑞爾的神情,發覺格瑞爾神色沒什么變化,垂下眼簾,沒有再說這些把自己歸在‘非法移民’位置的話語,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掛在墻上的電視機,繼續扒拉著炒飯,道:“多看看新聞,尤其是紐約當地的新聞,能更好的了解這里,盡快熟悉才能更好的融入。”
電視上出現一個金發碧眼身著黑色OL制服的主持人,正用字正腔圓的英語播報著新聞:“昨天晚上,已經有七周未在公眾面前露面的托尼斯塔克出席了在迪士尼音樂禮堂舉辦的為消防員家屬基金會捐款的聚會。破除了因綁架而出現精神問題臥病不起的流言,但他并未回答任何有關斯塔克企業停止武器研發、解散武器部門后的走向。縱然斯塔克企業董事會在一周前就宣布罷免托尼斯塔克的董事長職位,重新啟動武器研發和制造,但這一決議并沒有讓斯塔克企業的股價有上漲的趨勢,相反作為競爭對手的漢默工業、奧氏集團的股價卻在持續上漲中......”
后面主持人說什么,格瑞爾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的腦海里面久久回蕩著兩個大字‘漫威?!’,這里竟然是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