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圣經(jīng)見圣主 神明留神物
驚驚驚！彼得拉火山之下，神秘地穴遭受神力沖擊，竟是爆發(fā)一股動天撼地的威能。就連混沌鐘也被擋在其外！我憑借空間法則抽身而退，更留下先天第一至寶守護，才阻止了一場曠世危機的到來。因為下面的熱量已經(jīng)遠非先前演講的溫度。即便是準圣修為，恐怕也很難抵擋。大羅金仙至此，生機更是渺茫。究竟在這異界大陸之下隱藏了多少神秘。第一次，我為自己的膚淺而嘆息了！
“嗖”一聲輕響，眼前空間一陣扭曲，時空之門內(nèi)，我飛步倒退而出，身形有些狼狽。“夫君啊！”“哥哥！”“老師！”……幾女一陣驚呼，紛紛圍了上來。“呼——”我按著前胸，大口大口喘著氣。“夫君哥哥你沒事吧？”愛麗絲第一次見到我這么慌亂的模樣，急得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你有沒有受傷啊？”“沒事！別擔(dān)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只是一點兒小意外罷了。”話音剛落，卻見一大群衣著樸素的村民，滿眼虔誠地跪倒在面前。“嗯？這是怎么回事？”我奇道，“我們差點兒造成大難，怎么會向我們行禮呢？大家快起來吧！我向你們賠不是了。”話音一落，底下人竟是五體投地：“求圣主慈悲！庇護您的子民！”“圣主？”我回頭問道，“怎么回事？”“我們也不知道。”云夢聳了聳肩道，“剛才我們用仙法幫他們治傷，順便讓方圓百里內(nèi)的草木重新煥發(fā)生機。沒想到他們就說我們是什么神之使女。還說什么傳說真的應(yīng)驗了。圣主還有天門什么的。從來沒聽過。”我上前將為首的老者扶了起來，謙聲道：“這位老人家，看您須發(fā)泛白，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下百歲了吧？”“咳咳咳……圣……圣主陛下！”他整個人都因為激動而顫抖，“小老兒今年正好一百七十歲了呀！”“哦！那真是高壽了！”我贊道，“平常人沒有魔法斗氣護體。能夠活到一百五十歲，那都是平時積德行善，匯聚功果的成就啊！您一定是一位慈祥善良的老人吧！”“圣主您這么說，小老兒真是當(dāng)不起啊！”他激動得熱淚盈眶，俯身就要跪拜，卻被我死死托住，“我叫做普羅，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除了種莊稼，什么本事也沒有。唯一讓我長壽的秘訣，我想也就是每天對向圣主您虔誠地禱告了。”“呵呵，老人家不瞞您說，我并不知道您說的圣主是什么樣的神明。我甚至不是魔法師。”我笑道，“您一定是弄錯了。大家快起來吧！”“不不不！”老人搖手道，“‘圣主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與使命’。《圣經(jīng)》上是這么說的。請隨我來，尊貴的陛下，我來為您解釋。”
生一堆篝火，村民們將麻布衣脫去，無論男女，都穿上赤紅色的衣裙，全身畫滿火焰的標志，圍著篝火手舞足蹈地表演著狂野的藝術(shù)。這更像是某種先民意識的集中體現(xiàn)。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想認了得文明進入全盛的科技時代、修真時代或者魔法時代，這樣的藝術(shù)就完全被淹沒了。那些先民意識的殘余一某種隱秘的情思被壓抑在了內(nèi)心深處。而人類有著反本歸元的天性。他們一次次試圖重塑，又一次次用“可笑”兩字來形容成果。現(xiàn)在，當(dāng)這樣的東西*、裸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靈魂的震撼與著迷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至少瑤映，愛麗絲和三位表姐已經(jīng)被眼前的舞蹈吸引得不可自拔，神社迷醉其中了。
“您果然是圣主！”老人深深望著我的眼，“《圣經(jīng)》上說，‘只有圣主才不會沉醉在這舞蹈之中。因為他本人并不屬于人類。他是萬千生靈渴望自由的意念的集合體’。”“呵呵，有點兒意思。”我飲了一口鄉(xiāng)野的辣酒，問道，“不說我是不是您口中的‘圣主’。老人家，我很樂意聽您講講這個故事。您不介意吧？”“那是我的榮幸。”老人恭謙道，“這件事兒，還要從我們的先祖來這里定居說起……”
“在那個時候，神秘的大陸還處在一片迷蒙之中。人類的先祖剛剛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甚至連自己怎樣存活都不知道。那時候，大陸上很多的地方魔獸橫行，人不過是他們果腹的食物罷了。后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陸上出現(xiàn)了神明。不同的神明，用他們各自的力量改造這一片大陸，并且保護人類。還有一些甚至自己制造新的種族。而他們自己也得到人的信仰與祭祀。可是后來……”
“諸神之間發(fā)生了戰(zhàn)爭，對嗎？”我哂笑道，“無論怎樣，神也擺脫不了欲望的貪婪。他們不過是更高級的生命而已。是生命，就會有紛爭的。”
“沒錯！”老人抿了一口酒，緩緩道，“諸神之間發(fā)生了戰(zhàn)爭。一部分神明背離了光明，墮落為魔，自創(chuàng)魔界，從此和天界抗衡。使得諸神之間的摩擦升級為史無前例的大戰(zhàn)。而人類大陸，就成了這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他們用人間作為賭注，開始了無盡的硝煙與殺戮。火神，沙漠之神，吞噬之神，夢境之神，在我們這個相對閉塞的小村落內(nèi)還流傳著這些神明的記載。可是我知道，大陸上已經(jīng)沒有了這些神明的信仰了。連神都隕落了，何況是戰(zhàn)爭主力的凡人呢？大量的人死亡了，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我們這里的村民一直堅信，人的靈魂來自于這種留戀。當(dāng)這股信念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
“圣主？”我贊嘆道，“這些思念形成了新的神明對嗎？”
“對！也不對！圣主并不是神。他是人類反抗的造物。”老者說著，從背后取出了一本灰色封面的古樸書籍，“這是我們一族世代相傳的《圣經(jīng)》。請您過目。”
我拿過《圣經(jīng)》，細細翻閱起來。這本書真的有一點兒年頭了。紙張泛黃甚至發(fā)脆，好像每一次翻閱都會使她碎裂一般。這上面記在了諸神之戰(zhàn)的一些傳說，比之大陸上那千篇一律的教科書式的神話史詩更為豐富詳實。在這本書的中間部分，提及了這一個村落的村民受到所謂圣主的指引，在這里定居，世代守護火山下的神明信物，并且等候圣主再一次降臨，開創(chuàng)人類的嶄新時代。而圣主的信物是什么，書中沒有提及。而關(guān)于圣主的描述，卻饒有意味：他誕生在大地深處，卻通過人心來到人間。他有著穿梭時空的神力，卻喜歡用雙腳感受大地的脈絡(luò)。他喜歡一身雪白的衣衫，可是身邊卻帶著數(shù)名衣著華麗的少女。他賜予那五名少女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絕世的容貌，卻給予最后最善良的姑娘一位丑陋的面容，來照射人心的純潔。當(dāng)他出現(xiàn)的時候，火山會干涸，土地會凹陷，天空會落雷，河水會沸騰，花草樹木卻能重獲生機，因為圣主的神力囊括了人間一切因素。最后，最重要的一點，圣主沒有恢復(fù)前世的記憶，因為他沒有找回完整的自己，暫時還無法取出他的信物。等到他的身體將主宰一切的力量融匯的時候，將會結(jié)束諸神玩弄人間的時代。
看著這一段描述，我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幾名正在癡迷于舞蹈的少女，心中卻是翻江倒海！這是什么意思？說我嗎？這未免太巧合了吧！這如果真的是我，那意味著什么？超脫天道之外的我，居然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饒是經(jīng)歷無數(shù)風(fēng)波的，此時此刻，也不由霍然站起，驚叫失聲了！“啊！”驚呼聲驚動了晨曦等幾女，讓她們慌忙圍了上來。“怎么回事？夫君你臉色好差呀！”愛麗絲擔(dān)憂道，“快來，愛麗絲給你擦擦吧。”我推開她的柔荑，將書遞了過去：“我沒事。你們看看吧。”眾女又驚又奇，接過書細細研讀了起來。不消片刻，幾人都是臉色大變。“這怎么可能！”云夢一把奪過《圣經(jīng)》，狠狠砸到了地上，“我不相信！哥哥怎么會被人預(yù)測到一切！”“啊呀！”愛麗絲慌忙撲上去，小心翼翼將四分五裂的書拾了起來，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云夢她不是有意的。老人家，對不起！”“沒事的，神女大人。”那老人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滿是謙恭，“這本書，本來就是交給圣主大人的。既然大人看過了，也就沒有價值了。圣主大人，接下來怎么做，我們不能干涉您。我們會已依然在這里守護這座火山，永遠為您祈禱的。”話音未落，所有村民都雙手抱拳，閉目凝神，做出祈福的姿勢。而我們卻相顧無言，陷入了深深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晨曦開口勸慰道：“星芒，別放在心上吧。可能是一個巧合，或者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不這么認為哦！”我沉默道，“因為我的確拿不出那個所謂的神明信物。作為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我拿不出一件寶物，甚至把混沌鐘也留在了里面鎮(zhèn)壓，意味著一定存在某種我不知道的秘密！”“什么？混沌鐘？”晨曦三女大驚失色，齊齊尖叫。她們可是很清楚混沌鐘是什么級別的寶物的！“星芒哥哥，你把混沌鐘丟了呀！”晨曦一把捉住我的手，“怎么辦？這可怎么辦？”“你怎么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這里呀！”云夢急得幾乎要哭出來，“還不快想辦法呀！”“沒錯！”這下子連一向穩(wěn)重優(yōu)雅的晨曦也失了分寸，“不行。我這就下火山去！”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去闖火山。我嚇了一跳，一把將她拉住：“你不要命了？連我都擋不住，你不是去送死嗎？”“可是混沌鐘……嗚嗚……”
瑤映看得又是揪心，又是好奇：“老師，混沌鐘到底是什么？”這時候，愛娜插嘴道：“不管是什么樣的寶物，這不重要。夫君，我剛才想到了一種可能。關(guān)于圣主的解釋。”“嗯？”我聞言一喜，“說來聽聽。”“其實也沒什么復(fù)雜的。”愛麗絲道，“夫君掌控著時間法則。如果是回到過去，將某樣?xùn)|西鎮(zhèn)壓在了這里，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對啊！”云夢拍手叫道，“太對了！完全有這種可能！我怎么沒想到啊！”“確實有這種可能。”我點頭道，“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神明信物是什么？我本身除了混沌鐘，沒有與之媲美的東西呢！”晨曦道：“可能是你在過去找到的吧。”凝霜喜道：“既然是自家的東西，夫君哥哥還等什么？快去拿回來吧！一定有辦法的。實在不行你和蓮風(fēng)不落合體再來！”“不急。”我笑道，“既然《圣經(jīng)》上的傳言是圣主留下的，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現(xiàn)在還不到我收回分身的時候，恐怕也不是神明信物出世的時候。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離開？”云夢驚得跳腳，“那混沌鐘呢？”我哈哈一笑：“放心吧！拿寶物我已經(jīng)完全煉化了。它是主動認主的。即使不在我身邊，也可以隨時受我的控制。要是有人能夠這樣將它取走，那放在這里和在我身上毫無區(qū)別。我看這件事很有意思。我們最好慢慢調(diào)查。”眾女相視一眼，只能點頭同意了。
“老人家，這本書能夠借給我們嗎？”愛麗絲捧著《圣經(jīng)》問道，“我想著對你們很重要，但是……”“神女大人需要的話，那是我們的榮幸！”老者一派長者風(fēng)范，“只希望圣主能夠趕快恢復(fù)記憶，挽救即將到來的大危機。”“我想會的。”瑤映深深望了一眼我的背影，“不管他是不是圣主，老師一定會拯救這個世界的。”“多謝了。”愛麗絲捧著書走到我的身邊。在我的空間法則之下，再一次回到了學(xué)院之中。卻沒有想到，在校門口，見到了三道久違的絕代身影，迎風(fēng)而立，滿眼濡沫之情地癡癡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