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熒光包圍著金鱗,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但是這一刻他卻笑了,用手握住璃鳳的手,用虛弱的聲音說:
“其實,你依然愛我的對吧,鳳兒。為什么當(dāng)年要離開我?為什么當(dāng)年要刺傷我?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要死了,但是我依然恨著你,因為我依然是那么愛你呀。我的鳳兒……”
“我一直都很愛很愛你,即使你恨我,想殺我,我一直都很愛你。求求你,不要……不要!!!”
金色的光芒匯聚一團,然后像一朵絢麗的煙花,在黑暗中綻放,只是一瞬間,卻是那么的美麗和寂寞……
一瞬間狂風(fēng)呼嘯、風(fēng)云變色,天上那一團團濃厚烏黑的云朵,就像大海上翻滾起來的巨大波浪,雷電交加,變得極為惡劣的天氣,讓人覺得在這瞬間,世界的末日即將來臨。
這一切的巨變,都是由于金鱗的自毀而產(chǎn)生的。
當(dāng)一只靈獸將要自行毀滅,那么他的力量就會達(dá)到巔峰,力量膨脹,威力無窮。他的犧牲會引起神的共鳴,在這瞬間,他將會爆發(fā)出神一般強大的力量。
堅固而高大的魔塔,在劇烈的震動中,瞬間粉碎,華麗的金光籠罩著天地。靈獸的自毀換來神的力量,這樣的力量是強大而令人震撼的。別說一座魔塔,就算毀掉整個蠱國,這樣的力量也足矣。
忽如其來的巨變,讓殤的臉色一變,看著天地間所有的東西都像鑲上了金邊,他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殤魔君,這是怎么一回事?”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這么極端的方法去逃跑……”殤驚訝的臉色只是一瞬間,很快地他又恢復(fù)了那副冷靜的模樣。
“逃跑!?你說他們跑了!!!”唐風(fēng)不敢相信的樣子讓殤頓時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殤喜歡冷靜而邪惡的人,唐風(fēng)現(xiàn)在著急的樣子,的確讓他看了就不耐煩。
“報告,殤魔君,風(fēng)使者,魔塔不知什么原因被毀,里面的犯人全部消失了。”一個魔兵來報到。
哈哈哈……
唐風(fēng)不明白,殤在笑什么,魔塔被毀,囚犯全跑了,他還在笑什么。
“哈哈哈……這些靈獸還真是一只衷心的狗呀!為了契約者竟然愿意去死,還真是可笑的主仆情深呀!”
殤的話?難道說,金鱗竟然自我毀滅,而使得赤希顏能夠脫離“憶之淵”?如果金鱗真的死掉了,那么憶之淵就能夠破解,那么的話,赫弦就可以回來了?!!!
“報!殤魔君,在魔塔廢墟中,發(fā)現(xiàn)冥魔君。”
魔兵的話,無疑帶給唐風(fēng)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迫不及待地往魔塔飛去,急迫的他沒有看到殤那抹諷刺的微笑,眼神有些不屑地看著飛出去的唐風(fēng)。
呵呵……這也是一條衷心的狗呀。
沉默……沉默……沉默……寂寥的沉默就像一首悲切的小提琴曲在空氣中飄蕩著,讓人的悲傷沉溺在心里,心疼在心里。
“嗚嗚……我去殺了金赫弦,一定是他那個壞蛋害希顏這樣的。”悸萌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被氣著還是哭成這樣子的。
“我也去!!!我一定把他炸個尸骨無存!”很難得,狂蝶和悸萌竟然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狂蝶沒有糗哭得稀里嘩啦的悸萌。
“誰也不許去!”巖龜依然不變自己鎮(zhèn)定的模樣,“難道你們想要金鱗的努力都白費嗎?”
聽著巖龜這么不負(fù)責(zé)任、貪生怕死的話,狂蝶就不干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呀,難道你就不生氣,看著希顏這樣,你就不生氣!!??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才躲著不去教訓(xùn)金赫弦?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怕死,就算要我為了希顏付出像金鱗一樣的代價,我也不在乎!”
“你在不在乎去死,有什么用?能夠救得了希顏嗎?能夠幫希顏恢復(fù)正常嗎?金鱗的犧牲換來我們的平安,但是你呢?如果你死了,能夠做到的是什么?不就是為希顏出一口氣,但是當(dāng)希顏醒過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為她想過,當(dāng)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會怎么面對你,她該怎么面對你?”
巖龜因為狂蝶質(zhì)疑自己的衷心而變得暴躁了起來。
悸萌一覺得情況不對,就馬上拉住狂蝶,巖龜說得沒有錯,他們不應(yīng)該為了出氣而去犧牲,他們?nèi)绻溃椭荒芤驗楸Wo(hù)希顏而死。
“你們不要再吵了!!!”璃鳳輕聲低吼道,他們因為吵架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他們的音量增大,希顏的身體就更加顫抖,但是璃鳳卻發(fā)現(xiàn)了。看著像小孩子一樣脆弱的希顏,她心里很酸很疼。
“希顏,乖……別怕……”
璃鳳的聲音,讓他們都安靜下來。脆弱得像雞蛋殼一樣的希顏,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都忽然想起了那些畫面,難道說……希顏小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嗎?因為被拋棄而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如果是這樣,他們該怎么辦?
“希顏小時候能夠走出來,現(xiàn)在也一定可以的。”狂蝶堅信著,他的希顏是最無敵的。
“我當(dāng)然相信希顏能夠走出來,但是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時間了,現(xiàn)在的魔界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猖狂,都不知道他會在哪天忽然打過來了。”
“從外面拉希顏一把,讓她趕緊醒過來,找個人來刺激她。”悸萌的話,讓璃鳳、狂蝶、巖龜都眼前一亮。
他們都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物——澄馨。
從他們來到這里,兢槊一直只是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他只是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冥冥中,就像有一道墻,把他們兩個隔開,他們兩個就像站在兩個不同世界邊緣的人,只剩下凝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