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1層與2層的入口并非連接著,里面就像迷宮,被隔成一間間的辦公室或?qū)嶒炇摇@锩娣浅U麧崳客苛税咨嵊停渌岁J進來,要找到入口并不易。
米喆經(jīng)過追魂蜂的打探,早已經(jīng)對各種通道了如指掌,指引著范健在1層狂奔。走廊外偶爾有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好奇地望著范健二人,不過范健根本就不理會他們,如風(fēng)一般在他們身邊掠過。以他的度,其他人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之中。
眨眼間,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進入2層的入口,這時地下室才響起了警報聲。
“誰?快停步,否則隔殺勿論。”守住2層的守衛(wèi)例行公事地舉槍警告,但隨即暈厥了。顯然,又是米喆的追魂蜂在不知不覺間將他們毒暈。
鐵門因為警報聲已經(jīng)響起,“咧”的一聲自動關(guān)閉,但即使被米喆的等離子手槍射穿了個大窟窿。
“范健,進入2層后就要小心行事,說不定里面有工作人員手里有武器。”米喆警告道。
范健沒有搭話,聽從米喆的指示,在2層的曲折迂回的走廊穿梭,偶爾有工作人員阻攔,都被他用鐵戳輕輕打暈。
“這里……停。”米喆示意范健在其中一間工作室停了下來,哪怕后面已經(jīng)引起了研究所武裝力量的注意,他依然不逼切趕到3層。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向那些曾經(jīng)將他作為研究對象的教授或工作人員報仇。
范健知道他是阻止不了米喆的,事到如今,只能奉陪到底。他默默地推開了工作室的大門,里面是一間寬大的實驗室,裝載了各種藥物與儀器,還有6名穿著白衣的工作人員依然不顧警報的響起,正在專心地工作。
那6名工作人員,其中3名是中年人,另外3名,卻是白蒼蒼的老者。
那3名中年人一見到范健闖了入來,馬上張羅著尋找武器,但隨著米喆揚了揚手,他們紛紛暈厥倒下了。
另外3名老者同時回過頭,見到范健時,大是驚慌,但眼角掠見從范健身后扭過頭來的米喆,3人又驚又喜,其中1人驚呼道:“古馳,是你?”
“別叫我古馳,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米喆。”米喆的語氣滲入了濃濃的殺氣,自從闖進來之后,范健感到米喆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范健知道,米喆因激動而抖,因為他終于見到了他的仇人。
“封教授、張教授、陳教授,你們好呀,幾個月不見,你們似乎老了不少。”米喆沉聲說,語氣中帶著殺意。
那3名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被稱為封教授的那人最蒼老,依年齡推斷已年過8o。他淡然說:“古馳,你的離奇失蹤,知道我們是多么焦急嗎。前天的騷亂,有人說來襲的人很像你,我還不相信。因為你就算逃出去了,但依你的身體狀況,怎可能那么龍精虎猛?而且還有不可思議的武器與魔法,殺了不少人。讓人想不到的是,果然是你。”
說話時,封教授的眼神亮,所有驚慌的表情一一掃清,同時露出了興奮的情緒。
“古馳,你的身體怎樣治好了?快快給我們檢查一下。哈哈,一旦解決了身體排斥的難題,意識轉(zhuǎn)移項目就完滿成功了,人類永生的愿望就不再是夢想,我們近2o年的心血也就沒有白費了。”張教授與陳教授興奮得不能自已,差點兒就要拿著儀器沖過來為米喆檢查。
聽著他們說的話,范健心里就來氣了。
“人類永生?你們覺得你們的想法可行嗎?就算米喆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不過你們這個項目,必須將一個人的意移轉(zhuǎn)移到嬰兒身上,那就是說,嬰兒的生存權(quán)利被你們剝削了。這樣踩踏著別人生命的永生,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范健大聲斥責(zé)道,盡管面對3名老者,他依然不留情面,理直氣壯。
3人一聽到范健的話,臉色黯了下來,封教授冷冷地說:“古馳,是你將我們的研究項目告訴這個小哥的嗎?你可知道,他會因為知道這個密秘而喪命嗎?”
“喪命?你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這次回來的目的,難道是向你們宣告我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了嗎?我是為報仇而來的。你們可知道我這16年是怎樣渡過的嗎?”米喆舉起了等離子手槍,只不過他的手槍太卡通了,3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古馳,你能活到現(xiàn)在,不正是靠我們?yōu)槟憷m(xù)命的嗎?否則以你老弱殘軀,早已經(jīng)死了。”封教授反駁道,同時拿起了個聽筒,笑道:“快讓我檢查一下,我要知道你為什么在短短的數(shù)月內(nèi)康復(fù)的,到底是誰治好你的,依靠什么技術(shù)治好你的?”
范健感到這些研究人員已經(jīng)入魔了,為了他們的研究項目,妄顧現(xiàn)實世界的倫理道德與法律,不惜任何代價,甚至人命。
“與你們說話,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我只能這么說,這次回來,不僅要殺死你們,還要摧毀你們苦心研究的項目成果。這間研究所,將在你們死后隨即毀滅。”米喆狠狠地說,同時扣動了扳機。
“轟”的一聲,一道藍光直射而出,將張教授與陳教授的胸口射穿了一個大窟窿。等離子的威力驚人,穿透了兩具身軀,去勢不減,他們身后的各種儀器,同時爆炸,滾滾而來的氣浪,將封教授吹刮得無法站穩(wěn),整個人趴倒在地上,頭上的白也被灼熱的氣浪烤彎了。
“等離子武器?這是等離子武器?區(qū)區(qū)這么短小的槍桿,怎可能射出如此強烈又如此穩(wěn)定的等離子?古馳,你的武器從哪得來的?為什么比我們研究所研究的等離子武器還要先進百倍?”封教授沒有因為同事的死亡而驚慌,反而對于米喆的武器而好奇與吃驚。
“哈哈,你們苦心研究的武器,其實我早已經(jīng)得到了。除此之外,你鉆研近2o年的意識轉(zhuǎn)移,其實我在這失蹤的幾個月時間也見識過,甚至品嘗過被另一種意識完美侵占我的軀體的感覺。所以,你的研究,本以為跑在時代的前端,結(jié)果,只是井底之蛙。”米喆諷刺道,同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研究絕對是世界尖端的,不可能有人比我更進一步。你在哪看到的,是哪個國家的技術(shù)?是美國嗎?”封教授咆哮如雷,同時向范健撲過來。
“哈哈,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死不眼閉。”米喆說完,又是一道藍光射出,將正在撲過來的封教授的腦袋轟碎。
“哈哈哈……”米喆在刮著氣浪的實驗室中瘋狂地大笑,笑聲中,隱隱帶著哭聲。
范健聽著米喆的笑聲,心酸不已。
“米喆,仇已報了,就不要再想著以前的事了。”范健安慰道。
“哈哈哈,仇已報了?仇已報了?不,還不足夠。范健,走吧,去3層。”米喆狂笑著泄,一直以來他給范健的感覺都是那么的理性,那么的淡然,如今背在他后背上的米喆,簡直就是另一個人似的。
范健甚至覺得,他是不是幫錯了米喆?他背著米喆,退出了實驗室。雖然只是短短的數(shù)分鐘,但走廊外已經(jīng)響起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顯然已經(jīng)有守衛(wèi)進入了2層,正沖過來捕捉他們。
“范健,不用在意那些守衛(wèi),我的追魂蜂,正是為了對付這些守衛(wèi)而兌換的。在狹窄的走廊,就算有再多的敵人,都會倒在我的追魂蜂的毒針下。”米喆毫不在意,指著側(cè)邊說:“接下來的路更曲折,有些地方甚至有自動門,那是為了防止有人誤闖3層。以我估計,3層的研究,應(yīng)該就是武器的研以及關(guān)于意識轉(zhuǎn)移等科技機密資料儲存的地方。所以,接下來我會更瘋狂,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哼,你的瘋狂,我還沒領(lǐng)教過嗎?”范健無可奈何地說,背著米喆,飛快地往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