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的還好鞋后,何誠順便瞥了一眼床上。
孫詩久的一頭黑發(fā)因為他剛才搬運的動作變得散亂,形狀就如同入水的一滴墨汁,身上本就顯得寬大的衣服也因為動作顯得春光乍泄,萌萌的小臉也因為熟睡的原因遍布紅霞。總體給人一種剛經(jīng)過劇烈運動過后的樣子,讓人不禁想歪。
何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總覺的似乎她姿勢變了,是錯覺嗎?記得剛才只幫她蓋了一個角而已,現(xiàn)在卻把整個肚子都蓋上了。
何誠帶著一絲疑惑,小心離開房間。
然而在他臨走后,被子蠕動著將孫詩久整個人包括整張臉都牢牢包裹了進去,然后消失了聲息。
—————最后這句有點像恐怖片但別想歪的分割線—————
定好的鬧鐘響起,何誠疲憊的關(guān)掉鬧鐘。
一晚上醒了三四次還接受了那么大刺激,饒是他也有點扛不住。
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洗漱,然后便是叫醒孫詩久準備送她回家。至于柳小葉,他準備等晨跑回來后再叫醒她,不必這么早。
結(jié)果這剛一出門,就撞見了喜歡一曬就是大半天的曬太陽大媽。
那曬太陽大媽看著何誠跟孫詩久一塊從門內(nèi)出來,眼睛瞪得那叫一個溜圓。
何誠心想萬一她知道里面還睡著個柳小葉,豈不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大媽手里拎著一個大袋子,估計是打算趁早去菜市場批量買新鮮肉了。何誠原本想先讓她下去再繼續(xù)走,結(jié)果這大媽不僅沒動,眼神還不停的在他跟孫詩久身上游移,仿佛在腦海內(nèi)猜測他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我擦要不要這么八卦啊?
恰好孫詩久還非常害怕大媽那直勾勾的的眼神,便做出往何誠身后藏、仿佛一副不好意思見人的樣子,這就更加重了大媽的懷疑。
何誠覺得如果不想這件事哪天傳到他爸耳朵里,最好現(xiàn)在解釋一下,便道:
“現(xiàn)在出門可都得細心啊,我同學(xué)就是因為忘了帶鑰匙,才不得不借住一晚。”
“是哦,忘帶鑰匙是麻煩事。”
大媽隨便應(yīng)了一句,但依然緊緊盯著躲在何誠背后的孫詩久。
何誠見狀只好繼續(xù)道:“說起來我們小區(qū)那個配鎖的戴大叔可真不老實,盡推銷的那個他自己都要開半天的超級b級鎖來坑人,忘帶了鑰匙都沒法找人開鎖,只能等家里人回來。”
“嗯,這個我倒是聽說過。”
大媽這下總算收斂了一下視線。
何誠剛松一口氣,結(jié)果大媽忽然問起孫詩久道:“小姑娘,你一個人住男同學(xué)家,家長知不知道啊?”
孫詩久有些畏縮道:“他們......”
“他們當然知道了。”
在孫詩久即將說出實情前,何誠搶答道:“就是因為她爸媽恰好出差,只好昨天借住一晚的,而且這件事還是征求過我爸同意的。”
“可我咋記得你家長也出差了。”
大媽眉頭緊皺,目露懷疑之色道。
臥槽大媽你消息怎么這么靈通啊?還好我沒說昨晚我是跟我爸睡一塊的啊!
“當然是通過電話了啊。”
何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通過電話向我爸征求意見,得到同意了。”
大媽貌似還是有些懷疑,但她沒有追問而是嘀嘀咕咕下樓了,嘴里念叨著什么‘怎么這個年紀就隆胸,韓劇看多了吧’。
尼瑪原來大媽你關(guān)注的點是這個啊?虧我費勁解釋這么老半天。不過大媽你猜測的是錯的,孫詩久的胸是純天然無人工添加產(chǎn)品啊!雖然這么說有點猥瑣,但觸感絕對不是那些硅膠能比的啊!
......
把孫詩久送回家門口,何誠在孫帥出來開門前就趕緊溜了,他可懶得再跟孫帥溝通。
之后何誠一路小跑往湖邊公園。
因為早晨沒有安排好好順序?qū)е碌却龑O詩久收拾跟整理浪費了一定時間,再加上和跟曬太陽大媽聊天的原因,何誠趕到跟白老爺子約定的涼亭時已經(jīng)遲到了十分鐘。
“有些事耽誤了。”
何誠有些抱歉道。
“沒事,也就多等兩分鐘。”
老爺子擺擺手。
之后就是一番例行的按摩,過程中老爺子忽然搭話道。
“對了小何,我見你穿校服,那你今年上高幾啊?”
何誠覺得這沒什么好瞞的,便老實答道:“高一。”
“才高一?”
老爺子打量了一下何誠身高,覺得有點出乎意料,不過他轉(zhuǎn)頭又點點頭道:“我其實有個孫女,恰好在上初三,跟你只差一歲。”
我擦突然提這個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想介紹你孫女給我認識嗎?很不巧其實我不僅見過她,而且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啊!如果可以我完全不想再見到她啊!
于是何誠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她馬上要中考了吧?一定壓力很大。”
“猜錯了。”
老爺子呵呵笑道,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孫女天資聰穎,每次都能考年紀第一,中考對她不在話下。其實如果她愿意的話,直接跳級高中都行。”
不愧是自古天才多怪胎,老爺子也想不到他為之自豪的孫女,居然是個傲慢毒舌的人吧?
何誠點點頭,違心的稱贊道:“您孫女可真聰明。”
......
完成按摩后何誠告別了老爺子,抓緊時間開始自己的晨跑,然而他剛跑出沒半圈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喊住他的是個有些蛋疼的、認識的人——白惹塵。
今天的白惹塵又是一副不一樣的姿態(tài)。她身著白色的綠城高中校服,站在光禿禿的一株柳樹下朝何誠揮手,表情溫婉如水,眼睛之中也帶著瑩瑩笑意,一舉一動更是保持著一種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很難將她跟之前那個傲慢毒舌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何誠推測這應(yīng)該是她的偽裝形態(tài)之一,專門又來應(yīng)付同學(xué)跟家長等熟人。
不明真相的路人早就被偽裝形態(tài)的白惹塵征服,見到她居然招手跟何誠打招呼,紛紛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羨慕你妹啊!知不知道我都被這家伙罵了兩頓了啊!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生我早特么動手了啊!
“你來找我做什么?”
何誠在距離她兩米的位置停下,語氣警惕道。
“別那么警惕嘛。”
白惹塵放下打招呼的手,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柔聲道:“我只是有點好奇,希望問你幾個問題。”
何誠頓時渾身一陣惡寒:“你能好好說話嗎?”
他寧愿被這家伙毒舌諷刺,都不想聽這裝模作樣的語氣。
“好吧,如果這樣你配合的話。”
白惹塵表情頓時一松。
何誠也松了口氣,剛才那種形態(tài)的白惹塵他正吃不消:“先說好,你爺爺那張卡是他自己給我的,我沒騙過他也沒要求過。”
“這點我知道,我還不傻。”
白惹塵先是撇撇嘴,繼而露出興趣十足的表情道:“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治我爺爺?shù)牟〉摹!?
她那對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何誠,閃爍著好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