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怕是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慕言辭聽著東言城這質(zhì)問般的口吻很是不舒服,他眼睛都沒有擡一下,靠在牢門上,雙手環(huán)胸,低著頭,嗤笑一下,眼神裡面的不屑被這一聲笑給毫無遺漏的表現(xiàn)出來了。
“說話的口氣這麼大,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真是不怕死。”東言城臉色也冷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很是不爽,他生平最恨別人這麼對他說話了,他曾經(jīng)小時候,他的父親老是把他和別的人相比,說他處處不如誰,很多時候他看到別人看他的眼神都覺得這是在嘲諷他,後來,他越長越大,脾氣也愈發(fā)暴躁起來,對於身邊的人要是令他不爽他就是崇尚武力解決,於是後來就鮮少有人在他面前這樣了。
當然還有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原因是,不管他怎麼樣,都無法更改的事他就是東氏集團的接班人,就是下一任總裁,有著這麼強勢的背景,那些不瞭解他的人也還是很忌憚他的身份的,也就不會說上什麼,甚至還會去阿諛奉承他,他也很享受這種生活。
他和夏楚微在一起的時候他時常就會覺得自己有著很大的壓力,這些他都沒有和夏楚微說過,最開始他也確實是以爲夏楚微就是一個外貌漂亮,能力一般的人,至於她的高冷淡漠不過是因爲她的身世背景,以及她的長相讓她高傲。
可是越是相處的久,他都越是發(fā)現(xiàn)夏楚微這個人很是優(yōu)秀,他每次都會在心裡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和她進行比較,她成績好,基本上國家獎學金都是她得到的,她外貌漂亮,走到哪裡都會收穫許多的小粉絲,雖然這些都屈服於了她的淡漠中,但是這一批粉絲走了後就馬上有下一批粉絲了,就是這樣不間斷。
他時常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壓力特別大,夏楚微這是爲人淡漠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夏楚微不再這麼淡漠了,她會是什麼樣子,想著他就覺得很心慌,他就覺得很害怕,他自己一直不敢想到的問題其實是因爲他在害怕他配不上夏楚微。
其實很多事情並非只有一個人的原因,東言城莫名的不敢承認的自卑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夏楚微從一開始就不大喜歡東言城,她在這段感情中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淡然,一直都在給東言城一個感覺就是隻有他一個人陷入進去了,而她卻是可以隨時的抽離出來。
久而久之,東言城慢慢的覺得累了,心也開始麻木起來了,而夏楚微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哪怕她察覺出來東言城的愈發(fā)不對勁但還是沒有多餘的情緒,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更是不可能,她從小所生活的條件也造成了她喜怒不形於色。
因爲這樣東言城就開始起了別的心思,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刻想要放手,想要把夏楚微讓給被人,然而,精神出軌也算是一種出軌,甚至比肉體出軌還要對一個人的傷害大,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這也是他們最後會走向結(jié)束的原因。
東言城一直埋怨夏楚微,一直很仇恨她,似因爲他一直覺得夏楚微這個人就是不喜歡他,就是嫌棄他才這樣的,如果當時說分手的不是夏楚微而是他自己的話,他也就不會這樣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而如果也只是如果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東言城最開始是沒有感覺的,但是分手後他們的事情被全校知道了,而且他還是被甩掉的那一個,當時全校基本上都是在議論這件事他也就覺得很尷尬,那個時候他覺得他看到的每個人都是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那時嘲笑抑或是幸災樂禍,反正不是好的。
東言城在看到慕言辭的第一眼他確實被驚豔到了,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這世上竟還有長成這樣的男子,他的一顰一笑都極具風情,他的長相比任何一個女子都還要漂亮幾分,甚至夏楚微和他站在一起都稍有些遜色。
其實這兩個人是兩種不同風格的人,夏楚微是那種猶如仙女下凡般的聖潔,高貴冷豔,而慕言辭就是那縱橫人世間的妖孽,他覺得嫵媚一詞用在他的身上是毫無違和感的,是十分正常的,彷彿再也沒有這麼一個詞能夠形容他了一般。
他皮膚白而細膩,比女人的皮膚還要白上幾分,披散在身後的長髮有些凌亂,狐貍眼嫵媚動人,嘴角掛著的邪笑也是令人沉迷,劍眉入鬢,一舉一動都有著說不出來的風情,可惜東言城他是一個正常人,只是驚豔而已,並無其他的了。
“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有些讓你是你一輩子相碰也碰不了的人,只要我的東西,別人也就秀想要染指他。”慕言辭已經(jīng)是剛纔的那個姿勢,也沒有換上一下,淡然的說道,聲音有些魅惑,但是更多的是冷意,更對的讓人忌憚害怕。
“這是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你越是這麼說我倒越還是想要這麼做。”東言城臉色更黑了,他聽著這話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的出來了,他覺得自己這是被挑釁了,他是一個非常看重自己形象的人,尤其是外在。
此時慕言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他,他心裡很是不好受,他覺得自己若是不說回去的話他會怕是再也沒有顏面看到這些人,尤其是這裡還有他的仇人夏楚微,有他表面上的合作兄弟方林,還有一些獄警,他很是不允許這樣。
“那你大可試試,我還是真不知道還有人敢和我搶人。”慕言辭也有些被激怒了,他也十分的討厭眼前的這個人,他以前不知道東言城,不瞭解他,現(xiàn)在可是不一樣了,他可是恨死了眼前的這個人,也還沒有到達恨這個地步,只是覺得厭惡罷了。
“我倒是還沒有遇到一個人敢這麼說話的,你倒是第一個。”東言城見他說這樣的狠話,也不甘心的同樣的返還回去,只不過不同的是東言城說的是事實,但是他所說的確實假話,他怎麼會沒有人這麼對她說話,夏楚微,歐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