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我,對不起,這些年,我是在我最好的朋友家裡面,她待我很好,我過的也很好,你就不要擔心了。”歐冉看著眼前黑髮裡面夾雜著的難以隱藏的白髮的張媽,心裡很是難過,她走的這幾年這些人竟在一不易察覺的速度漸漸老去,她看著記憶中沒有皺紋的臉龐此時也爬滿了皺紋。
“哎,小姐,你從小都是被精心呵護下長大的,很多東西,不說最好但也還是上等的,你這出去一個人該怎麼過呀,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張管家看著歐冉的模樣,她已經好久都不曾見過歐冉的樣子了,這些年,她待在歐家的別墅裡面,僕人是多了,但是主人卻不在了,就十分的想念歐冉,想著關於她的一切,過去,現在,未來。
“張媽,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真的,我覺得我到倒是還張胖了,還想著要減肥呢。”歐冉看著張管家眼睛溼潤,快要流淚的模樣,趕緊說道,其實這幾日來,她到還是瘦了不少,本來就瘦的身姿此時更加瘦了。
“胡說,小姐你這麼瘦,在減肥最後就剩骨頭了,快進屋,這幾日待在家裡我好好的給你補一補。”章管家看著歐冉的身材,臉色一板,眉頭一皺,有些責罵般的說道,但是話語裡面卻包含著濃濃的關心,歐冉不由得心裡一暖。
“張媽,不用了,我這次回來待不了多久,我很快就會走的,我是找我父親有事情。”歐冉眼瞼半瞇,低著頭,看著地面,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一把精緻小巧的扇子一般。
“哎,家裡不好麼,算了,小姐還是快進去吧,免得在外面著涼了,你看這天氣這麼涼。”張管家聽到歐冉的一番話,只是在心裡面輕輕的嘆了口氣,她自然也是知道爲什麼歐冉不會待在家裡,但是這件事鬧得這麼大,想不知道也難,終究她也是心疼歐冉的,只能有些失落的說道。
歐冉輕輕的點了個頭,其實她是想說,現在天氣正熱怎麼會著涼呢,中暑還差不多,但是她也是知道歐冉生氣的原因,也就這麼說道,因爲她也知道自己的決定不肯能改變,這個家太過冰冷,她不喜歡。
歐冉進到家裡,發現她不再的這幾年,家裡面雖說沒有發生很大的改變,但是還是有細微的變化,比如家裡面的佈置等風格,她回到臥室裡面,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看到裡面的陳設還是同當年一樣,竟然沒有灰塵,她一笑,這不用看也知道是張管家打掃的,她究竟在期待什麼呢,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在裡面待了許久,看著自己學生時代所看的書,那些在書櫃裡面的,不禁一笑,當年她母親可是不準她看這些書籍的,說有辱富家千金的形象,她還是偷偷的躲起來看的,當然裡面更多的是耽美,她那個時候就已經迷上了,她看到這封面上面畫著的男性美人突然也就想到了慕言辭,心情複雜了起來。
就在她想慕言辭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樓下門口處穿來的聲響,緊接著就聽到了張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著,老爺,太太,你們回來了幾個字,心裡一顫,知道他們回來了,她忽然間心裡有些莫名的害怕,想要逃離,但是此時箭已經在弦上了不得不發。
她狠狠的閉上眼睛咬咬牙,走了下去,她緩步來到大廳,這是正準備坐到沙發上面的人看到歐冉回來了頓時一愣,石化一般的站在了地上看著她,雙眼也不眨一下,歐冉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同樣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了。
“媽咪,爹地好久不見。”歐冉覺得也就這麼站著也是不大好,也就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說道,囧囧有神的雙眼此時在四處亂飄,她心裡很緊張,感覺這比她得了奧斯卡獎站在舞臺上還要緊張一般。
“冉冉,你,你是冉冉,你回來了?”歐母此時還有些不再狀態看著歐冉斷斷續續的說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歐冉,這麼多年了,她都每曾真正的看過歐冉,在此之前她也不曾認真的關注過歐冉,此時到也有些認不到了。
“額,我是歐冉,歐洲的歐,冉冉升起的冉。”看著歐母這個樣子,她覺得心裡很是諷刺,認不到了麼,也就幾年的時間而已,張媽都還認的到她,而作爲自己的親聲母親竟然看著她還有些認不出來了,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麼,想著就覺得搞笑。
“不孝女,你還知道回來啊。”聽著她這語氣,歐天明眉頭一皺,這是怎麼說話的,心裡也就覺得不舒服,他又想到了歐冉當年離開家裡的事情,心裡面梗死對歐冉不滿了,他也是十分的生氣,更別說別人了。
“對呀,不孝女回來了。”歐冉心裡一痛,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更合況這一痛只是在一瞬間,她已經習慣了,現在只剩下了諷刺,甚至這個時刻她都想直接摔門離開了,但是想到在牢房裡面的歐冉她也就沒有了離開的理由,畢竟現在她還要求她的父母不是麼。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孩子現在不是纔回來麼,你這麼說,合適麼。”歐冉她母親看著歐冉和歐天明說道。
“你看,你生的女兒像是什麼樣子。”歐天明聽到歐母這麼說話,心裡一怒,這說的好似他是還在一般,心裡一惱,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歐母,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冉冉,剛剛是媽咪不對,你看你不是回來的太突然了嘛,我有些驚訝,也就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冉冉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歐母沒有理會歐天明而是看著歐冉,笑瞇瞇的溫柔說道,只是裡面沒有溫度,只是一句話而已。
“恩,我知道,是我的錯,沒有事先給你們說,是我錯,下次不會了。”歐冉淡淡的說道,她已經習慣了,她母親也就是這樣的,每次都是把原因放在別人身上,她只覺得很好笑,你看戰績母親都不認識你,還在旁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