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羅玉姮臉色蒼白,問:“你怎么來了?”
林雪拿出兩個藥瓶,說:“這是我回來時,我爹給我的藥,是治外傷的。我家世代行醫(yī),應(yīng)該有用?!?
羅玉姮看著藥瓶,林雪說:“反正大夫給你開的藥也沒多大效果,你可以試試,草原的藥和這里的藥不一樣,萬一有效,你也少受點罪。”
謹(jǐn)言接過藥瓶,林雪說:“那個紅瓶里的是內(nèi)服的,用溫水化開,每天吃一次,那個綠瓶的是外用的,碾碎了敷在傷口上,早晚各敷一次?!?
羅玉姮有些感動,笑問道:“你不恨我了?”
林雪有些局促的繞著衣角,說:“我是不喜歡你,可沒到恨的地步。你是慕容家的人,我想家里人都好好的?!?
羅玉姮的心暖暖的:“謝謝你?!?
林雪顯然不適應(yīng)這種和諧的談話方式,她故意提高了聲調(diào),說:“不要以為我給你藥,就是喜歡你了。只要你讓哥哥不開心,我還是會討厭你的?!?
林雪看了看她背上滲出的血跡,打了一個冷顫,“我會些醫(yī)術(shù),要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你不害怕了?”
“害怕??粗闵砩系膫冢叶加X得疼?!?
“那還是算了吧?!?
羅玉姮看到林雪暗暗松了口氣,不讓她照顧,她就趕緊跑走了。哎,這個小丫頭,雖然有時候蠻不講理,但也蠻可愛的。
珊瑚說:“小姐就是這樣,嘴硬心善,她對您是沒有惡意的。”
羅玉姮笑笑,林雪的藥果然有用,五天之后,傷口有好轉(zhuǎn)。
謹(jǐn)言的腿傷也快好了,她便和珊瑚一同服侍羅玉姮換藥。
藥剛碾碎,慕容韓宇進來了,羅玉姮把衣服披上。
“可好些了?”慕容韓宇問。
羅玉姮沒說話,珊瑚看了看謹(jǐn)言,答道:“少夫人的傷好很多了。”
慕容韓宇也沒再說話,兩個人都冷冷的。
珊瑚看了看手中的藥,想到了一個主意,她突然對謹(jǐn)言說:“謹(jǐn)言,你的傷口怎么又流血了?”
謹(jǐn)言低頭看了看傷口,并沒有血跡滲出來,珊瑚朝他兩人揚了揚下巴,謹(jǐn)言看著羅玉姮,有些拿不定主意,珊瑚著急,不住的示意她,見她不動,便自作主張把她手中的藥端到慕容韓宇身邊,說:“公子,謹(jǐn)言的傷口滲血了,奴婢要帶她去包扎下,少夫人的藥,勞煩您換下?!?
都知道謹(jǐn)言的傷快好了,羅玉姮也沒挑破,慕容韓宇接過了藥,珊瑚半扶半拽的把謹(jǐn)言攙了出去。
慕容韓宇拿著藥走到羅玉姮身邊,羅玉姮轉(zhuǎn)身離他遠(yuǎn)了一些,說:“等珊瑚回來幫我換吧,已經(jīng)快好了?!?
慕容韓宇說:“我會換藥,不會弄疼你的?!?
羅玉姮看著他把藥放在床邊的小凳上,他拿著藥坐在羅玉姮身邊,羅玉姮只能轉(zhuǎn)過身去,脫下外衣,她整個后背暴露出來,除了傷口,后背上竟然還有幾道鞭痕。慕容韓宇小心翼翼的幫她換了藥,他的手指不自主的撫摸那幾道鞭痕。
羅玉姮觸電般的身體前傾,她披上外衣,慕容韓宇有些癡呆的問:“許墨知道這些疤痕嗎?”
羅玉姮用力的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整理衣服。
慕容韓宇去收拾藥瓶,問:“背上的疤痕,像是鞭子抽的。”
“嗯?!绷_玉姮說:“我爹打的?!?
慕容韓宇有些意外,他一邊收拾藥瓶,一邊問:“你犯了什么錯,你爹要下這么重的手?”
羅玉姮答道:“戟嘉去提親時,我逃走了?!?
慕容韓宇把藥放好,羅玉姮慢慢的整理著衣服,他看著羅玉姮說:“外面的謠言很多?!?
羅玉姮知道謠言從何而來,她繼續(xù)整理著衣服,問:“你信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所以我來問你,你說我該不該信?”
羅玉姮的心涼了,她系上腰帶,說:“你已經(jīng)相信了,不是嗎。既然相信了,又何必來問?!?
“你就沒想過要解釋下嗎?”
“解釋你也不會信的?!?
“你都沒解釋又怎么知道我不信。”
羅玉姮不想在跟他多說,她甚至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個房間,她從他面前離開時,他沒拉住她,在她走到門口時,他說:“霓裳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