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就是在一個高速加油站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山體滑坡,山上的石頭都掉了下下來,當時有一個是對著我掉下來的,我還以為我死定了,不過奇怪的是,這石頭突然歪了一下,沒有砸到我。”
這么巧合?在被一系列的陰謀算計過后,我對什么都變得很敏感了。我掛了電話以后,趕緊回到了家里。我得去看看顧南延。
可是我剛剛上車,蟲子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說是她打電話回去,聽說她姥爺沒有什么問題了。
我開始懷疑,到底是本來就沒有什么事,還是他們故意把蟲子引開的?
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我一直催促師傅快點走。
下車的時候我用手機給了錢,抱著孩子急急忙忙的回家,在門口和一個男人撞了一下,沒有預防的,我摔倒在了地上。等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遠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不就是田優嗎?
“田優.....”我沖著他的背影叫了一聲,想確認一下看看我認錯了沒有。他聽到我的聲音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反而更加匆忙的離開了。
那明明就是田優啊,為什么他見到我要跑得那么快?不對啊,他剛剛是從屋子里跑出來的,這棟別墅是蟲子的,他怎么會從里面走出來。如果是來找我的,見了我裝作不認識就算了,結果跑得比兔子還快,這不正常。太反常了。
我的腦海里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田優時候的情景,他那個時候是要殺了顧南延的。只是沒有成功。
一想到這里,我不敢繼續想下去,一拔腿,提心吊膽的跑進了院子里。
保姆和奶媽都不見了,我直接沖回了房里,結果只是在門口我就停住了腳步。
不可能的,我走的時候關了門的.....
可此刻,房門時開著的。
我顫抖著雙腿,慢慢的移了過去。床上沒有看到顧南延。我打量了一眼房子的周圍,和第一次見到田優的時候是一樣的,地上有一堆的灰。我不知道這是什么灰,但我知道這個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好東西。因為它有可能要了顧南延的命。
我緊張的胸口起伏的厲害,覺得呼吸特別的不順暢。“南,南延,你在嗎?”
我屋子里里里外外的都找了,并沒有看到。我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剛剛田優是平安無事的走出去的,如果顧南延沒事,他是不會 讓田優這樣平安無事離開的.....
我心里很焦急,可是又想起了顧南延的話,越是危機時刻,就一定越是要冷靜。
我發現,這個房子的里里外外都貼上了符,而且都是長長的那種付,兩條交叉封在了門窗上面。符上面有血,還有公雞的毛。這是不是意味著里里外外都已經被封死了。那顧南延怎么跑?
雖然我一直讓自己冷靜,但是我卻怎么都靜不下心來,忍不住胡思亂想,顧南延是已經逃跑了還是已經被抓了?
逃了,一定是逃了。我必須往好的方面想。
我掏出手機,找到了單單單的電話,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顧南延回去了沒有。可是手機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我不知道他是沒有空還是因為還在埋怨我,所以才不想接我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的鈴聲讓我的心很亂。
我給初夏打了個電話,然后把孩子送過去,交代初夏一定要照顧好孩子。接著我又趕去了顧氏集團。
可是到了公司以后,鬼都沒有一個。所有人都下班了,三更半夜的。也許單單單已經睡了。
于是我又拼命的打電話,發信息。最后還是沒有用,我急得快哭了。想起了王茗兒,我去了她家里。
她正好要出門去拍夜戲。
“王小姐,南延在你這里沒有……”
她本來是要上車的,保鏢都已經給她打開車門了。
她看了一眼車上的司機和身后的保鏢,示意我到一旁說話。
“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是出什么事情了嗎?他沒有來我這里呀?”
“他不見了……”
“不見?好好的,怎么會不見你們倆人又吵架了嗎?”
“不是。”說起來真是太復雜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我現在必須找到他,現在沒有辦法和你詳細說。如果他來找你的話,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謝謝你了。”
第一次,我看她那么順眼。巴不得顧南延會來找她。
只要顧南延平安,對于我來說就沒什么是可怕的了。其他的都太無所謂了。
我又問了單單單家里的地址,然后準備去他家里找。
王茗兒看我這么緊張,臉色也凝重了下來。“我和你一起去找找看吧。現在都已經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出門在外,也挺不方便的,而且你又沒有車,這樣子多麻煩。”
“好!”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并且感激地跟她說了謝謝,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愿意麻煩別人的,可是現在不一樣。
我只想顧南延活著,別的都不重要。
她給劇組打了電話,說自己臨時有事情,讓他們取消下半夜的戲份。
我們一起去了單單單的家里。
單單單已經睡了,手機放在書房里沒有聽到,所以才沒有接我的電話。
很遺憾的是,顧南延也沒有來找他。
顧南延不找他們還能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
我無助的蹲下身子,全身都發軟。
他們追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無奈,只能無精打采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最后得出的總結是,顧書恒和方聯手,害了顧南延。
我記得田優說過,他不是顧南延的對手。但如果顧南延受傷了呢?
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傷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引開蟲子,讓她出事。她對于我來說很重要,顧南延為了我,勢必會救她。那個山體滑坡一定不是意外。也不是普通的滑坡。
奶媽是方的人,所以蟲子一走,她就掐了孩子的屁股,讓孩子哇哇的哭。這樣一來,我們都以為蟲子會發生意外,顧南延才跟了上去。
顧南延受傷了以后,他們可以下手了。但我在,他們要么把我弄死,要么把我弄走。不然我一定會報警,說他們私闖民宅。
殺一個人,他們可以處理。但會很麻煩。所以能繞開,他們不會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我走了以后,他們就有機會對顧南延動手了。而動手的人,就是跟他們合作的田優。
田優,田優……
“我說過,我說過讓你不要在靠近顧南延,他一世梟雄,一個有本事有野心的男人,因為你一再破例。人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單單單紅著眼睛對我吼。
我知道他是顧南延帶出來的人。在他的心中,顧南延也許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忠心耿耿的。
如今,他的神被我給毀了,恨我是應該的……
王茗兒拉住了單單單,眼圈雖紅,但也還冷靜。“你不是說看到田優了嗎?如果真的是他動手的,我們可以去找他。”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我隱忍著心里的疼痛帶他們兩個去了田優的家。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進不去。
看樣子屋子里的人不在。已經半年了,我也不是沒有來過這里找他,可是沒有一次可以找到。
他今天出現在市里,說明他人就在這個城市。他回了這個城市,不回這里還能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
我突然想到了隔壁斜對面的那棟樓。
哪里有一個女鬼……
我沒有猶豫,直接沖下了樓梯,朝著那棟樓去了。
單單單和王茗兒都很擔心顧南延,所以見我跑了過去他們也跟著。
這是一棟陳舊的居民樓,所以是沒有物業什么的。基本的人都可以出入。
因為鐵門已經很破舊了,破舊的鐵門都不用上鎖了。
奇怪的是,樓梯上到處都是灰塵,就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一樣。
難道這么大一棟樓都已經荒廢,根本就沒有人住在這里嗎?
怎么會呢?雖然有些舊,可是還能住人啊。這應該也不可能拆遷吧,畢竟附近的房子都有人住。
但我現在無暇顧及那么多,只要可以找到田優,就是要我一條命,我也得豁出去。
我和單單單他們上了樓,在樓道里就聽到了狗叫的聲音。
單單單拉了我一把,讓我走后面,他走到前面。我剛剛退下,一個不明物體就從樓梯上撲了下來,直接把單單單撲倒在地。
王茗兒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第一個被嚇到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田優的狗。他女朋友留給他的。好像是叫多多。
單單單會一些拳腳功夫,雖然臉上被抓出了一條抓痕,但是并沒有太受傷。三兩下就掐住了那條狗的脖子。
我趕緊過去幫忙,脫下自己的薄外套,用一只袖子捆住了狗的脖子,然后綁到了護欄桿上。
看著它沒辦法鬧騰了我才松了一口氣。
我讓王茗兒先出去等我們算了,因為上面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到時候嚇暈了我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