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鬼王的死,讓這個世界恢復了平靜。簡西斕他們開始重新整頓陰間,我們重新回到了陽間,最讓我期待的是,顧南延復活的事情也在籌謀之中。
現在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比他復活更重要。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奶奶的病情加重了,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吃東西了。每天都靠打吊水維持著生命。
我回到老家,每天都照顧著她的點點滴滴。這也許,是我最后可以做的事情了。
單單單去監獄把柳老大接出來看望奶奶。
我以為柳老大這輩子都死性不改了,畢竟曾經的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可是這一次,我錯了。
在見到奶奶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他哭的稀里糊涂。一個勁的罵自己不孝。
他這個樣子,和曾經爺爺去世時候的惺惺作態是不一樣的。
我不得不懷疑,他在牢房里,到底經歷了什么。我想,不論他經歷了什么,只要可以改正,我全部都可以既往不咎。
奶奶見到柳老大的那天,撒手人寰。柳老大為她披麻戴孝。這也許,也是了了奶奶的一個心愿。
六子叔的魂魄被簡西斕強行放了出來,并且讓他投胎轉世到了一戶好人家。
中秋過后,顧南延復活的日子就一天天的近了,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復活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魂魄離開體內的時間太長了,雖然身體一直保持原樣,但說一點問題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單單單已經安排了國外頂尖的醫學博士幫忙治療。應該有半個月的時候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柳老大本來被判了三年,可是這次回來以后,我覺得他變了好多。所以就讓單單單幫忙收買了關系,沒有讓他在進去了。
單單單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就在顧氏當保安。
柳老大拿到工作服的時候無比的激動,他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高級的工作。顧氏集團也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公司。
其實我沒告訴他,這只是顧南延其中的一家公司而已。
而我,我又回到了欣美化妝品公司開始了我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有人說,我不應該在出去工作,做好我的顧太太就可以了,可是我覺得,我應該有自己的工作。
也許我永遠也不會有顧南延那樣的成就,可是出去工作,是對自己的尊重,掙回來的,是一份尊嚴。
愛情是平等的,經濟問題是不可以依賴的。因為在經濟上,過分依賴,也就沒有什么平等可以談了。
雖然,顧南延不止一次說過,他愿意養我。
點點找回來了,從恐怖分子手里解救回來以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渾渾噩噩的,精神出了很大的問題。
中秋節這天,蟲子她們都來了梅苑,大家一起過。
“點點你在干什么?”蟲子沖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了樂寶兒撕心裂肺的哭叫聲,我趕緊跑了過去。
點點的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在樂寶兒的手臂上扎了一刀,鮮紅的血染紅了樂寶兒白色的小T恤。
“蟲子你別急,先送醫院。”我跑到廚房讓正在做菜的單單單送孩子去醫院,蟲子驚慌失措的跟著去了。
他們倆的關系有所緩和,蟲子也不在像以前那樣抵觸單單單,估計她是從心底慢慢的接受了單單單。
顧南延在樓上睡覺,他白天沒事的時候基本是不會出來了。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討好著點點,擔心她手里的刀子把她自己給傷了,“點點,把你手里的刀子給小姨好不好。小孩子是不能碰刀子的,很不安全你知道嗎?會傷了手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刀子,好像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她那張原本靈動的小臉變得死氣沉沉,眼里也是空洞無神。
“點點,把刀子給小姨,小姨給你別的玩具好不好?你手上的那個不能玩,很危險的。”我說著趕緊東張西望的想找一個玩具去頂替她手上的刀子。
找了半天才在電視臺看到給她新買的芭比娃娃,我拿了娃娃想要給她,可才剛剛一轉身,腰部就被她給刺了一刀。
我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萬一被顧南延知道,那點點肯定會被他送走,點點變成這個樣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再加上,我又是她的親人,怎么可以丟下她不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去看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我捂著傷口沒有出聲,慢慢的蹲下身子看著點點,“點點,這是你的芭比娃娃,小姨知道你不喜歡小姨,可是……”
我的話,最后都咽回到了肚子里。因為現在不論和她說什么道理,她都是聽不進去的。
她懵懵懂懂的看著我傷口溢出的血,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咯吱咯吱的,我不覺得她笑得開心,只覺得詭異。
對,就是那種感覺,詭異。
因為我不愛做家務,所以家里總是需要一個保姆的,上次梅姨辭職了,我覺得她做的不錯,又把她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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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手腳非常的利索,人也勤快老實,所以我對她的映像特別的好。
我把她從廚房叫了出來,讓她先照顧一下點點。看到我的傷,她剛想叫出聲,我沖著她噓了一聲。指了指樓上說。“梅姨,別吵著先生睡覺,這點兒傷沒多大事的,你別說出去。”
梅姨并不知道顧南延是鬼的事情,當今世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夫人,你這……你快去醫院,看看刀子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我去給你叫司機。”梅姨心急火燎的要出去給我叫司機,我吃力的拉住了她,腰部的傷口疼得我額頭的冷汗都砸了下來。
“梅姨,不用大張旗鼓的,沒傷多重,你給我照看一下點點,我自己去拿藥箱處理一下傷口就可以了。這不是很嚴重。”
“那我去給你拿藥箱上藥……”
“真不用,你看著點點,別讓她在惹出什么事情來,她現在的神志很不清楚,你小心自己的安全。一些危險物品就拿開,別讓她去碰。”我說。
梅姨馬上答應了下來,我又看了一眼點點,悄悄的上了樓去處理傷口。
等我處理好一切以后,趕緊給蟲子他們打了個電話,問樂寶兒的情況怎么樣了,他們說沒傷到要害,包扎了傷口,打兩瓶消炎水就可以回來了。
聽到她的答案以后我松了一口氣。剛剛掛斷電話,顧南延就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我把手機收了,有些心虛的說,“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不是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嗎?要不你在回去睡一會兒。等吃飯的時候我叫你起來就可以了。”
他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手機,在我旁邊坐下,“給誰打電話?”
“哦,蟲子。剛剛點點又犯病了,不小心把樂寶兒傷了,所以單單單把孩子送去醫院了,我打電話問問孩子的情況,蟲子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他們可能沒時間趕回來吃晚飯了。”我一股氣說完,刻意把自己也被點點傷了的那一部分給省略了。
顧南延恩了一聲,伸手把我拉了過去,他的力度不大,但還是扯到了我的腰部。
我皺了下眉頭,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出聲,顧南延狹長的眼眸本來就很銳利,我只是輕輕的挑了下眉,也還是被他發現了端倪。
他只是掃了我一眼,馬上就把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腰部。
他伸手要去解我的衣服,我抓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讓我看看,傷哪兒了?”他強勢的拿開了我的手,不管我的反抗,直接扯開了我的衣服。“誰給你包扎的?去醫院。”
他寒著一張臉把我抱了起來,我用力的搖頭拒絕去醫院,“我不去,我最討厭醫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了,特別的難聞,好好的一個中秋節,我不想就這樣弄砸了。三年了,好好的陪我過一個中秋節可以嗎?”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因為我的話停了下來,“你受傷了,以后的每一個中秋節,我都可以陪著你過。但是今天,先去醫院。”
“不行,我不要以后,就要現在。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只要現在,因為只有‘現在’,是真實的。”我說的是真心話,不告訴他受傷,除了不想他送走點點,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不想破壞這個中秋。
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最后看得他不忍心了,還是把我抱了回去,但是他堅持要看看我的傷口,然后給我重新包扎。
本來也沒有傷得多重,只要他不送我去醫院,什么都可以由著他。
“南延,你找到唐彩昕了嗎?”我問。
唐彩昕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截止今天為止,還是沒有找到她。
不知道為什么,我內心非常的不安,好像找不到她,可能就要出什么亂子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