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城門口時,呂布在聽了秦旭的事跡之后,雖然也同諸將一樣對秦旭的到來十分欣慰,但對司馬冒所陳述的此戰經過驚訝萬分,并非懷疑司馬冒話中是否有所夸大,而是作為一個戰將,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可不是烏合之眾,而是令呂布軍全軍上下都忌憚不已的曹操家底,整整四萬大軍啊,半天的功夫,就被秦旭這個娃娃主簿給整的幾乎全軍覆沒。這讓崇信武力,對自己手下強軍自傲無比的呂布如何能夠接受?更何況呂布本就是個情緒極易波動的人,在得知這些能夠令自己勇力無用的神器竟然還有剩余,急著去校驗的呂布,才在城門口軍中諸將和臨淄官員眼前,有了那番作態。
“這東西的威力,相信主公也試過了,別說殺人,連給人身上留點傷都很難。這次純粹就是僥幸,若非曹操失心瘋,在山地竟然還派了馬軍做前鋒,被火光和巨響驚了戰馬而自相殘殺。若非如此我能不能再見主公還是個未知數。至于這東西,過年過節時聽了響熱鬧熱鬧還湊合,至于裝備全軍,還有待繼續研究!”秦旭說的是大實話,本來嘛,火藥這東西雖然制作容易,但危險性也是極高,本身前世秦旭就不是學化工的,若非當時情勢危急到了極點,秦旭也不會想到這么個取巧的法子,至于火藥提前了數百年出現在了漢末,會發展成什么樣子,對以后的歷史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就不是秦旭所能考慮的了。
“唔!既然如此,那就日后再說吧!”呂布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拍了拍秦旭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這次做出的事情,估計要令天下震驚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連我的名頭也會被你壓下去。現在軍營中已經有你不是人的傳言了。哈哈。”
“不帶這么罵人的吧!我怎么不是人了?”秦旭佯作苦著臉說道。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讓我很是頭疼,你立了這么大功勞,該怎么賞賜你呢?你年紀若是再大些就好了。”呂布的笑容很真誠,讓秦旭眼眶有些發酸。心中卻是在慶幸不已,好在主公是呂布啊,若是換了漢末群雄中的任何一個,比如曹操袁紹之類的,部下的聲望超過了主公,那么第一個想法都會是怎樣殺了自己吧。
“主公不是已經提前給了賞賜了么?”秦旭露出一個促狹的微笑,說道:“主公所賜的可是無價之寶啊,給啥都不換的!”
“咳咳!你小子!”呂布頓時明白過來秦旭話中的意思,微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還沒疼夠呢,轉眼就被你小子騙到手了。不過,你和玲兒還小,這事過兩年再說。”
“主公!岳父大人!不帶這樣的!”秦旭見呂布終于又恢復了往日的那般,眼角也瞄到窗外一抹赤紅色的一角,心中一動,搞怪的叫道:“君無戲言啊!這送出去的寶貝,怎么還有往回要的道理!”
“哼!你不是還有你的琰姐姐,昭姬么!”呂布佯怒道。
“琰姐姐,咱們走吧,他們都是壞蛋!”
“哈哈!”看著被呂玲綺拽著踉踉蹌蹌逃走的窗外兩人,呂布和秦旭四目相對,同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最終在呂布的強勢要求下,約定過了年就給秦旭和呂玲綺兩人定親,但正式成婚還要看秦旭的表現,至于蔡琰,呂布一筆帶過,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一臉嚴肅的說是只要蔡邕同意,他沒有什么意見,可秦旭怎么看呂布都像是在等待看好戲的樣子。
這可是給秦旭出了個大難題,呂布雖然兇名在外,為世人所知,但相處久了,在了解了呂布的為人和脾性之后,這個令天下人聞名變色的煞神,其實也只是個性子暴躁點,行事沖動點,最多武力高了點的性情中人,并不令秦旭害怕。
但蔡邕那倔老頭卻不同。雖然被世人稱作天下名士,海內大儒,但從蔡琰那隱藏極深的腹黑屬性來反推,加上蔡琰之前告訴秦旭的那些秘聞來看,這老頭能和老狐貍賈詡交上朋友并且相處愉快,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
更何況,這老蔡頭極其不地道,當初在長安時,秦旭那可是拼了小命來救這位令前世的秦旭唏噓不已的義氣之人,但得到的是什么?秦旭對漢末這少的可憐的罵人詞匯免疫,就得益于這位聞名天下的蔡中郎。就算是拉了人家閨女的小手,態度也稍微的親密了點,話語上也稍微的放肆了點,但那絕對是發乎情止乎禮。就這還令這老頭從在長安開始足足罵了大半年。
命運啊!報應啊!對蔡邕,平日間秦旭躲都躲不及,現在卻要上趕著去找罵,不對,求婚!秦旭的臉色能好的了才怪。
“好了,再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之后,抓緊給滾回來幫忙,這臨淄城的官油子忒多,一個個嘴臉虛偽的很,比之長安那些朝臣也不遑多讓。若不是臧洪在前面撐著,我恨不得統統殺了了事!抓緊弄好了,青州六郡三地,除了臨淄還有幾個郡不太聽話,你弄出來的這東西又華而不實,還得我去敲打敲打!趕緊的!”呂布看著秦旭的苦瓜臉,又囑咐了幾句,滿意的走了。
真當哥們是萬能的啊?秦旭看呂布頭疼于臨淄政務,幾天沒有去練兵場,估計這位天生為戰場而生的飛將軍有些郁悶的緊,竟是將這等大事隨便托付給自己這么一個小年輕,就撒手不管了,這份信任令秦旭感動之余也不由得暗暗的嘀咕了一句。
呂布這關好過,但蔡邕這里卻著實令秦旭撓頭,思來想去也只有先找賈詡這私人智囊商議一下辦法,也不知道這位漢末有名的毒士,對這種算計老丈人的事情有沒有經驗。
賈詡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名義上的主公秦旭秦主簿擔心,在秦旭到臨淄之后竟然像是沒事人一般,別說看望秦旭了,就連當初蔡邕都到城門去了他也沒有去,整日間只是喝喝茶看看書,沒事就找蔡邕下下棋,小日子過得愜意的緊。
“文和先生,你真的沒有好計策教我么?”秦旭一臉狐疑的看著滿臉詭笑的賈詡,真不知道這位以明哲保身而著稱于漢末三國的頂級謀士,是不是存心要看自己的笑話。
“秦主簿,當日你我約賭三事,你才完成了第一件,我也將手中所掌握的重要消息第一時間向你告知了,你我之間的初步合作不是進行的很愉快么?至于你剛剛說的這件事情,不在你我約定之內,請恕賈某沒有這個義務為您謀劃,當然,也無能為力!”不管秦旭怎樣低姿態,賈詡依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堵得秦旭直想翻白眼。
“文和先生,就算是如此,但咱們從河內到陳留,再到現在的臨淄,就算主公還沒有成功占據一州之地,但好歹也有個青州牧的名頭,你就看在咱們這么久的交情上……”秦旭仍舊不死心,為了成功說服蔡邕這個倔老頭,秦旭不得不強忍著要錘人的沖動,再次試圖說服這個和蔡邕整日間泡在一起下棋的毒士幫幫忙。
“打住!”賈詡撇了撇嘴,笑瞇瞇的臉色恒久不變似的,止住秦旭向下的話,說道:“第一,秦主簿自己也清楚,呂將軍只是名義上的青州牧,青州六郡三地只擁有淄川國臨淄一地而已;第二,你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我幫你出謀劃策,你保我一世富貴,如此而已;第三,就算是你我之間有交情,那我同伯喈之間的交情可比同秦主簿你深厚的多,不幫伯喈從中作梗,其實秦主簿真該好好謝謝我才是。”
秦旭:“……”
最終結果,秦旭灰溜溜的從賈詡的住處逃也似的離開了。不靠譜的謀士賈詡如斯,秦旭也沒轍。一來二去之下,秦旭也生出幾分邪火來。
可憐的秦旭,因為被呂布以呂玲綺還小為借口,硬生生的把之前的許諾強行延后,只有蔡琰才有可能令秦旭擺脫兩世都沒有能脫掉的處級干部的帽子,卻又遇上這么不靠譜的老丈人。
看來某位大拿說的真是不錯,人,只有靠自己。靠些不怎么靠譜的人,終究也是不怎么靠譜的事情。不就是個倔強老頭嘛,就算之前再怎么名揚天下,在這臨淄的一畝三分地,秦旭還不信他一個倔老頭能整出什么浪花來。大不了叫上司馬冒等人,上演一出漢末版的王老虎搶親,就不信生米煮成了熟飯,抱著個叫外公的娃娃再去找蔡邕,這倔老頭還能再說出什么來。
臨淄城演兵場中,呂布帶著張遼高順率領驍騎營親衛營出城巡視去了,只有神弓營陷陣營和成廉得部分泰山賊加入而新組建的飛騎營兵士正在例行操練。秦旭的到來令整個營地都沸騰起來,之前秦旭的事情已經傳遍全軍,使得這些兵士看向秦旭的目光都充滿了熾熱,成廉侯成兩人和臧霸三兄弟礙于軍紀沒有都來同秦旭見禮。秦旭心事重重只是隨意的同他們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徑直向著陷陣營駐地走去。
“老許!死貓!孔二愣子!”秦旭客氣話沒多說,直接點了名。
“秦主簿!有何吩咐!”陷陣營上下都聽說了呂布在戰前的那番話,也知道之前陷陣營的調兵虎符之前一直在秦旭手中,而且秦旭和陷陣營以及高順的關系特殊,所以對秦旭的到來,這些百戰精兵們更多的是崇敬和熱情。至于老許、司馬冒和孔二愣子這三名什長,更是沒的說。聽到秦旭點名,趕忙出列應道。
“叫上你三人手下的事情,和我去辦點事情!”秦旭點了點頭,陰沉的著臉,吩咐道。
“諾!”
三人二話不說,直接帶上手下三十名出列,問也不問的站到了秦旭身后,向著營門口走去。
“秦主簿往何處去?有什么要兄弟幫忙的?”秦旭的這番動靜,引得被呂布囑咐留守軍營的成廉急忙上前詢問。
“沒多大事情,去搶個親就回來!”秦旭淡淡的說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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