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家村舉行了一個盛大的篝火晚會。
村民們將自己家中的桌子、板凳都搬到了空地上,然後整個村子的人都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極具特色的農(nóng)家菜,一邊大聲地笑鬧。
孩子們吃得滿嘴流油,大人們則是豪爽的抱著酒碗,你來我往的喝個不亦樂乎。婦女們則是一邊夾菜,一邊閒話家常。
農(nóng)村裡的人沒那麼多講究,整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大家庭,遇到了高興的事兒,所有人都是盡情的一起歡呼熱鬧。
安德森不會中文,不過這個時候也不需要他講話,他就跟著秦壽的父親坐在一起,不時有身材健壯的漢子前來敬酒,安德森也是一個好酒之人,不過歐洲的酒和中國農(nóng)村的酒可不一樣,氣味、酒味、乃至釀造用的材料都不一樣,當(dāng)然,酒精度數(shù)更是沒得比。
老酒鬼安德森也是喝高了,一開始他剛喝這種自家釀的米酒,還有些不大適應(yīng),但是到了後來,越喝越開心的他竟然摟著秦天柱的肩膀,兩個人好得就差斬雞頭喝血酒拜把子結(jié)爲(wèi)異性兄弟了。
兩個老傢伙都是喝得有找不著北了,摟著肩膀四處找人拼酒,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躺地上了。
珍妮弗和秦媽媽坐在一桌。這一桌基本上都是坐著各家的家庭主婦,平日裡她們就喜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秦壽迴歸秦家村的大喜日子,這羣大媽們更是嘮嗑個沒完,當(dāng)然,所的話題當(dāng)然是圍繞著秦壽而來。
“天柱媳婦,你家壽哥兒是真有出息啊,帶了這麼多禮物回來。這是得要多少錢啊!”
“聽壽哥兒在外面賺了大錢呢!”
“嘿,什麼錢不錢的,要我啊,壽哥兒最能幹的是帶回來了一個洋媳婦兒,瞧瞧,這姑娘多漂亮啊。就跟洋娃娃似的。”
秦媽媽臉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兒,嘴上著“哪裡哪裡”,心裡那股得意勁和自豪就別提了。農(nóng)村的婦女很簡單,在她們的世界,就是妻憑夫貴,母憑子貴,秦壽有出息,她這個當(dāng)孃親的自然是喜笑顏開。】】】】,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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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媽們一個勁的誇秦壽誇珍妮弗的時候,周圍還有一些年輕的姑娘。這些女孩兒都是和秦壽一起長大的夥伴。有些女孩兒更是對秦壽有些朦朧的情愫。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村子裡相互通婚的有很多,如果秦壽沒有去外面的世界,而是一直留在秦家村,可能在成年之後,便會由父母做主,安排一門親事。
對於珍妮弗這個搶走了壽哥兒的“不速之客”,秦家村的姑娘還是帶著一些“敵視”的。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不服氣。憑什麼啊。大家都是年輕的女孩兒,憑什麼就該你是天柱叔家的兒媳婦啊?
有姑娘朝著珍妮弗吐了吐舌頭,然後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珍妮弗不懂對方的意思,看見對方衝自己挺胸脯,還以爲(wèi)對方是在向自己問好呢,出於禮節(jié)。她也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挺了挺胸。
堅挺雄偉的****一陣顫動,挑釁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隨即悶不吭聲——這不服不行啊,對方的****可真是……太大了!
****比不過。那再比比其他的地方吧。
又有姑娘站起來,翹了翹自己的屁股。
農(nóng)村裡有個法就是,屁股挺不挺沒關(guān)係,只要夠大就行。因爲(wèi)屁股大,就意味著能生。要知道,在農(nóng)村,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情,傳宗接代就靠這個了。
這姑娘一臉的得意,她的屁股在同齡人中算是最大的了,也就是,誰要是娶了她,也就是最有福氣的了。
珍妮弗再次站起來“回禮”,她彎了彎腰,渾圓挺翹卻又寬闊的屁股讓周圍的姑娘們?nèi)紘擦藝餐倌S即一陣無語。
尼瑪,****比不過,屁股也比不過,這還真是……難怪壽哥兒會喜歡這大洋馬了,果然是本錢不俗啊。
既然比不過,那就不比了唄,農(nóng)村姑娘的心眼實在,在心中認(rèn)輸之後,便也不再東想西想了,一羣姑娘圍著珍妮弗,嘰嘰喳喳的個不停。珍妮弗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這些人是在向她示好,她也完全投入其中,一邊著咿咿呀呀的中文,一邊不斷的打著手勢,也不知道她們是否真的能夠交流明白,反正歡笑聲沒個停歇。
秦壽看到珍妮弗能夠和大家愉快的笑鬧在一起,也是笑著頭,不去管她了。
在他的身前,一羣時候的夥伴都端著酒碗,興致高昂的在一起拼酒。秦壽不能喝酒,大家也不勸他,他就端著茶碗,朋友喝酒他喝茶,一羣人倒也其樂融融。
狗娃子端著酒碗和秦壽幹了一碗之後,突然問道:“壽哥兒,你跟俺們講講外面的世界唄?俺們打都生活在秦家村,去過的最遠(yuǎn)地方也就是縣城,老實話,俺可真是羨慕你呢,你打就很聰明,又喜歡讀書寫字,時候俺們就覺得你以後肯定會有出息,現(xiàn)在更是能夠去這麼遠(yuǎn)的地方,是叫美……美麗國是吧?這名字,聽著就很美麗呢。快,快跟俺們講講……”
“美麗國?”秦壽搖頭笑了笑,看著夥伴們期待的眼神,也不矯情,隨即又開始了“秦壽講故事”,“我念書的國家叫做美利堅合衆(zhòng)國,在地球的另一邊,地球知道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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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是在凌晨兩左右結(jié)束的,村民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在自家婆娘和孩的攙扶下,回了各自的房子,秦天柱和安德森這對酒鬼兄弟好得真是如膠似漆,兩人抱作一團(tuán)進(jìn)了屋子,最後在一張牀上,相擁著呼呼大睡。
秦壽家的房間不多,只有三個房間,秦天柱夫婦一間,弟秦壯一間,剩下的一間,自然就是秦壽的了。
現(xiàn)在秦天柱和安德森佔據(jù)了一張牀,那麼只剩下兩張牀了。原本秦媽媽是想秦壽和秦壯兩人擠一擠,自己和珍妮弗睡一張牀的,不過想到秦壽和珍妮弗之間的關(guān)係,秦媽媽又覺得不能將兩人給分開,於是秦媽媽大手一揮,秦壯和她湊合著擠一擠,而秦壽就跟珍妮弗睡最後一張牀了。
對於秦媽媽這樣的安排,秦壽和珍妮弗都有些尷尬,不過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畢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共眠一牀了,更何況,這一次回國之旅,兩人的關(guān)係進(jìn)展,還真的是突飛猛進(jìn),也用不著太矯情了。
洗漱過後,秦壽和珍妮弗兩人躺在了牀上。又是一人一個方向,兩個人各居一邊,擡頭望著頭上的房樑。
“珍妮弗,這幾天可是累壞了吧?”秦壽雙手枕頭腦袋,突然出聲問道。
“有一。”珍妮弗的聲音有些疲憊,卻也有些興奮,“不過還好,秦,你的家鄉(xiāng)很漂亮呢,大家也都很熱情,我很喜歡這裡。”
“你喜歡就好。”秦壽笑了笑,這算不算享受慣了都市繁華的千金大姐突然感受到了樸實的田園生活,然後流連忘返?
“你我今天的表現(xiàn)好不好,你的媽媽會不會喜歡我?”珍妮弗這麼問了一句,不等秦壽回話,她又自言自語地接著道,“她很開心的樣子呢,應(yīng)該是喜歡我的吧?”
“你這麼漂亮,又很可愛,我的父親母親都很喜歡你呢,他們可是把你當(dāng)成了兒……”到這裡,秦壽突然頓住了,“兒媳婦”三個字他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他不好意思出口,珍妮弗倒是直接給問上了:“對了,秦,兒媳婦是什麼意思啊?你的爸爸媽媽總是這樣稱呼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呢……”
“……”
秦壽滿頭黑線,自己的父親母親,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秦壽沒有迴應(yīng)這個話題,他撓了撓,道:“睡吧,珍妮弗,今天趕了路,到家之後又一直在和大家聚會,也有些乏了,早休息吧。”
“可是我一兒也不想睡啊,秦。”看得出來,今天的珍妮弗是真的很開心,她繼續(xù)道,“秦,你的朋友爲(wèi)什麼都叫狗娃子,狗蛋兒,胖豬兒這樣的名字啊?都是跟動物有關(guān)的,聽著好像很可愛的樣子。對了,你時候叫什麼呢?”
“……”秦壽乾笑了兩聲,想了想,還是老實的交代了,“我叫野猴子……”
“爲(wèi)什麼要叫猴子啊?”珍妮弗感覺很是有趣,興致勃勃地問道,“難道是你長得像猴子嗎?”
“不是,因爲(wèi)時候我很淘氣,還很喜歡在樹上爬來爬去,所以大傢伙就這麼稱呼我了。”
“真的好有趣的名字啊。”珍妮弗笑吟吟地道,“秦,你幫我也取一個這樣有趣的名字好嗎?”
“那叫肥豬兒好不好?”秦壽想都沒想就直接道。
“不好,你纔是豬,還是一頭大肥豬!”珍妮弗拒絕道。
“土豆?”
“不要,土豆長得坑坑窪窪的,難看死了!”
“大番薯?”
“什麼叫大番薯啊?一聽就不好,不要不要!”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麼啊?”秦壽無語的拍拍額頭,“得了,你就叫窩瓜吧!”
“什麼是窩瓜?”珍妮弗沒聽過這個詞兒,頓時來了興趣。
“窩瓜啊……”秦壽嘿嘿一笑,“窩瓜可是很可愛的一種……呃,水果噢,又漂亮又好吃……”
“好,從今天起,我就叫窩瓜了!哈哈哈,我是窩瓜!我是窩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