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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藏民對著我又說了幾句話,但是說的都是藏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懂,只見剛才那個健碩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多吉大哥說這里不歡迎你,要你離開……”
“那你幫我問問多吉大哥,我身上的東值是什么?還有他認識我嗎?怎么一見面就很慌張的樣子……”我誠懇的對這個人說道。
這個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可能是感覺我沒有什么惡意,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向后面的房屋走了過去。
兩個人用藏語快速的交流著,這個人不時還回頭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也微微的變了起來,最后他點了點頭,快速的向我走了過來。
“多吉大哥說,你身上又不詳的東西,讓你趕緊離開,要不然會給他們帶來厄運的………”
“不詳的東西?”我心頭一愣,看來他指的應該是剛才我手里面拿的岡林了,難道這東西真的這么邪?
看著這戶人家很是緊張我,我知道肯定是岡林惹出來的事兒了,但是我很想問問岡林上的字這么會和他們家馬設上的布標的字一樣。
可惜人家不愿意和我說話,只是讓我們趕緊離開。
我堅持了幾下,這個健碩的人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我決定還是離開這里,就在要走的時候,我聽見了幾聲呵斥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我回頭看了看,剛才一直扯著我衣服的小孩正在哭著,看來是多吉在教訓自己孩子,肯定是因為剛才我和他的孩子接觸了,所以……
嘆了一口氣,正要走,迎面卻走來了幾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喇嘛,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喇嘛,黝黑的皮膚和白發對應著,他雙手合十一邊兒走著,嘴里面一邊兒念叨著什么。
我有些好奇,就和藍星站在了一邊兒上,這群喇嘛徑直向院子里面走了進去,我看見多吉很是前程的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老喇嘛行了個禮,老喇嘛也是一樣,不過卻從一邊兒的僧人手中接過了一個哈達,掛在多吉的脖子上面。
接著老喇嘛又說了幾句話,還指了指在多吉身邊兒的孩子,多吉忽然間就向自己的孩子跪了下來,嘴里面不住的念叨著什么,很是起虔誠的樣子。
“這孩子是轉世靈童……”藍星在我的身邊兒說道。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被自己父親訓斥的孩子轉眼就要接受自己父親的跪拜,成了轉世靈童。
這小孩忽然間向外面跑了過來,多吉站了起來,想要拉住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卻被老喇嘛制止了,小孩子飛快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雙手拉住了我和藍星的衣服,輕輕的挽在了一起,接著他坐在了地上,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幾個我看不懂的符號,嘴里面喃喃的念著什么。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花了,因為我看見了這個小孩子的身上忽然間籠罩著一股彩色的煙霧,一轉眼就消失了。
“你的身上有岡林?”忽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趕緊抬頭看了過去。
是老喇嘛,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對著我說著一口略帶口音的普通話問道。
我點了點頭,手忙腳亂的從口袋里面拿出了岡林出來,遞了過去。
“你認識德吉木草?”
我楞了一下,忽然間想起了在火車上遇見的老頭,岡林就是他送給我的,這時候聽到這個名字,我趕緊點了點頭“是的,我認識他,這岡林就是他送給我的……”
“哦……”老喇嘛對我笑了笑,抱起了小孩子,讓小孩子在我的腦袋上面摸了兩把,把一根哈達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面,讓我進到了院子里面。
多吉這時候已經不在像剛才的那一種態度了,對我也友善了起來。
等在屋子里面坐定了,老喇嘛這才娓娓道來。
岡林是一種樂器,是用殉情死的處女腿骨做成的,按照漢話來說的話就是上面有戾氣,會帶來不詳和壞運氣的,但是這一把岡林和普通的不一樣,這上面的字就是能夠化解戾氣的六字真言。所以不會非但不會給我帶來厄運,反而會給我帶來好運的。
牛馬身上的布標,是說這些牛馬是敬給神的東西,是不能亂動的,這也是多吉呵斥我的原因。
因為多吉的孩子成了轉世靈通,多吉顯得很是激動,香噴噴的酥油上了一碗又一碗。并且還挽留我晚上住在他的家里面。
我最后還是答應了,因為聽說這附近還有泥石流的遺址,我想明天帶藍星再去看看。
院子里面的驢友走了,他么還要趕路,他么是騎行318的,所以路程很是緊,在這里停留不了多長時間。
多吉大哥把二樓的房間讓了出來給我和藍星,讓我們先去休息,他和喇嘛應該還有別的事兒要做,我想應該是和那個孩子有關系,不過這都不管的我什么事兒。
坐在了床上面,我看著這四周藏味十足的家具,感慨萬千,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轉眼就成了活佛。
“這里怎么又一個登山包……”藍星打開了房間里面的柜子,想把我們的登山包放進去,忽然間驚奇的對我說道。
我抬頭一看,果然,在柜子里面有一個登山包,看樣子還很新,應該是過路的驢友忘記在這里的吧!我心想。
“拉鏈是拉開的……”藍星把登山包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面,輕輕的打開以后,我往里面看了一眼,我頓時吃了一驚,立刻把里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
這里面放了一套衣服,我很是熟悉,這衣服是阿銘穿的那個款式,我翻了翻,里面竟然有一個筆記本,我趕緊打開看了起來。
入目的就是兩行書寫的很有力量的字,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這是蒲松齡寫的,我記得很清楚。
翻開了里面,果然是日記,但是前面的像是被人撕了,
“四月二十六日,晴,走了好多天了,好累,這是一場心靈的旅行,雖然有些高反,但是我要堅持下去
……”
“四月二十七日,晴,高反嚴重了,今天沒有走多長時間,隊伍就有了分歧,他們幾個要堅持走下去,我們幾個想在這兒休息一段時間再走,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堅持不能……”
“四月二十八日,大雨,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這鬼天氣,不過我們約定好了,我的身體一恢復就會追上他們……”
日記就這么多,后面的好像也是被人撕掉了,只剩下后面沒有寫過的紙張,我心頭一喜,阿銘的東西竟然在這兒,那就是說他在這里住過,我仿佛離我要找的東西不遠了,想到這里我興奮了起來,快速的向外面走了出去,我迫不及待的想問問多吉大哥,阿銘后來發生了什么?
“多吉大哥,這東西的主人是不是在這里住過?”我走到門口正要遇見給我們送吃的東西的多吉,我立刻就問道。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筆記本點了點頭,用生硬的普通話對我說道:“這東西的主人和他的朋友是在這里住過,他病了,病了好幾天,等病好的時候就走了,但是這個包裹卻忘記在這里,我一直在等他回來取,你認識他?”
我趕緊說道:“我認識,他是我的朋友,我這一次來這里也是為了找他們,這個人是不是瘦瘦的,長的很秀氣,大約十八九歲?脖子上面還有一個痦子!”我見我也描述不清楚,忽然間想起了那一張照片,我快速的翻起了自己的包裹,從里面拿出了那張照片。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我指著照片里面的阿銘說道。
“是是是,就是他……”多吉大哥笑道,“就是他,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把這東西給你吧!你帶給他……”
我又問了問他們去那里了,怎么走的,多吉大哥一概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是往西邊走的,應該走的還是318公路。
我有些奇怪,阿銘給我的地圖上面是在波密和墨脫打了個X,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救我,應該就是指這兩個地方,他們這么會走去318公路了?往西走,那是去拉薩的方向啊……
我仔細的又翻了一下阿銘的東西,卻沒有找到別的線索,里面的東西都是一些小東碎西的,指北針之類的小東西,沒有什么線索。
藍星卻拿起了筆記本一個勁兒的看著,忽然間她好像是發現了什么,“快,你找找鉛筆來,問問多吉大哥的孩子有沒有鉛筆,這上面有痕跡,好像是一副路線圖……”
我搶過了筆記本,果然,在后面撕掉的紙張的后面,我歇斜著看了看,上面反光的痕跡好像是一副圖案。
問多吉大哥找到了小孩子用的鉛筆,我快速而又小心的在上面涂了起來,一幅簡易的路線圖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三角應該是表示山,線應該是表示路,雙線應該是河流,但是我對這附近不熟悉,所以我不清楚這上面畫的是那個地方。
不過奇怪的是,這幅手繪的圖案好像是一個女人仰臥的樣子。就在這時候多吉大哥卻緊張了起來,“女魔,東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