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的淤青跟刺痛不斷刺激她的大腦,提醒她,究竟是誰害她這麼狼狽。
主動出擊的沐小小的速度跟一開始有了明顯的對比,驚人的速度令人看不清她的身影,阿輝卻定定站在原地,冷漠無情的面孔沒有絲毫變化,連眉宇也不抽一下,似乎不將她放在眼裡。
感受到強烈的拳風迎面而來之時,阿輝一手接住沐小小的拳頭,而她並不是想用這一拳將阿輝擊倒,而是讓他沒注意到,膝蓋從下往上猛力撞擊他的下巴。
咔擦清脆的聲音,似乎是骨頭碎裂的聲響。
阿輝依然淡定站在原地,下巴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猩紅的瞳孔看著沐小小,泛著嗜血的笑容。
“你的花拳繡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大手壓住沐小小的腦袋,一記重力將她硬生生壓在地面,渾身撞向地面的瞬間,感覺好多處都傳來強烈的疼痛。
黑瞳泛著流轉的熒光,不斷放大,顫動著。
“首先作爲女人的你能有這身手,我不得不佩服,次要,你竟敢警告衝哥,註定你的囂張自信會斷送你的性命。”阿輝冰冷說道。
沐小小卻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充斥著紅光的雙眼,陰森森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大廳。
寒氣不斷衝來,令蛇頭幫的那羣人感受到非一般的寒冷。
如同惡魔般的沐小小擡起手緊緊抓住阿輝的手腕,強力的力道將他那隻手從自己的臉上挪開,咬牙切齒道:“敢這樣抓我臉的人只有你,也證明,你非死不可。”
她沐小小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人,更加不會成爲手下敗將。
蛇頭幫?
她就要親手將這無聊的幫派給鬧得雞飛狗跳,瞬間給砸個稀巴爛,看看這蛇頭幫以後還敢不敢找自己麻煩。
氣勢洶涌的她確實令阿輝有著輕微的震驚,只將注意力落在眼前的人身上的沐小小,根本無暇理會坐著的龍衝,更加沒注意到他朝著自己過來。
一直手重重壓著沐小小的腦袋,比阿輝更加強勁的力道將她死死壓在地面。
後腦勺撞上地面而發出嘭的一聲,在屋內不斷迴響著。
疼痛傳來令沐小小的大腦暫時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雙瞳全都是血絲,望著龍衝那嗜血的笑容,滿腹的恨意跟怒火再也止不住,另一隻剛想擡起卻被阿輝給重重踩著,轉了轉,某隻手指就這樣斷掉。
沐小小緊緊咬著牙,不能喊叫出聲的她,嘴角流出血絲,血腥的味道充斥著。
“不過是斷了一根手指,還能接回來,我弟弟他呢?已經變成了廢人,這筆賬,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龍衝惡狠狠說道。
阿輝的力道一下子卸下,後退幾步站在一旁看著,沒打算繼續出手。
龍衝的力道將沐小小壓得死死的,看她是沒能力反抗,卻沒料到沐小小竟然狠狠咬了他的掌心知道出血爲止,趁著這時候從中逃出,站了起來。
氣喘吁吁的沐小小跟遊刃有餘的龍衝,兩人對峙著,這樣看來,比較有勝算的人都不可能會是沐小小。
看了看某隻斷掉的手指,沐小小整張臉都被怒氣跟陰霾覆蓋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龍衝笑著,“不放過我?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主動出擊的龍衝早已經看出疲憊不堪的沐小小根本不可能躲得過他的攻擊,飛速的拳頭狠狠落在她的身上。
不曾因爲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憐香惜玉這一套,不適合用在蛇頭幫裡。
沐小小也不是一直被打,眼尖的她看出漏洞,彎下身子躲過龍衝的拳頭,緊握著拳頭朝著他的小腹狠狠打去,看龍衝腳步不穩的瞬間飛躍起來,一記掃腿,鞋尖有些偏移沒落在他太陽穴的位置,倒是撞上他的臉頰,但足以讓龍衝倒地滾了滾。
別以爲她另一隻手不能用就將她當成病貓。
徹底激怒了她,就別想她會半路放過他們。
龍衝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快速上前想掐住沐小小的脖子卻被沐小小趁機繞到後面,小手將他的脖頸給抓住,猛力踢向他的膝蓋窩,咬牙用力將他的臉撞上地面。
“你們這羣小混混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這世上。”
龍衝的臉衝向地面的時候,學沐小小用手掌撐著,躲過這一擊。
這女人沒辦法弄死他,他就要弄死這女人。
阿輝快步上前手臂擒住沐小小,用力勒著她的脖子令她呼吸變得困難,近乎毫髮無傷的龍衝掃了掃身上的灰塵,輕輕鬆鬆上前一把掐住沐小小的下巴。
“你害我弟多處骨折,自自然然也要你享受這種痛苦,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
與此同時,回到律師所的墨清良待在辦公室,漫不經心處理手頭的雜務,目光總是看向沐小小的座位,空空如也,許久也不見她的人回來。
化著濃妝的陳媛媛搖著屁股走進來,瞇著眼睛打量著墨清良,特意將遮掩胸前的布料給拉下來,“老闆,這份case需要你簽名。”
如此英俊不凡又有膽識的墨清良可謂是陳媛媛的心頭好,想起他對沐小小的特別待遇,壓根就不把沐小小放眼裡,那種女人,她三兩下就能夠打敗,不需要擔心。
哪個男人不喜歡嫵媚的女人呢?
墨清良接過case大手一揮,利索落下簽名。
心頭充斥著不安,眼皮開始瘋狂跳動,似乎在告訴他,沐小小出了事。
“等等。”呼喊準備出門的陳媛媛,對方卻誤會墨清良是對她起了好感,“爲什麼沐小小不在?”無視陳媛媛那張興奮的小臉,直接問道。
陳媛媛心有不甘,卻爲了令墨清良對自己產生好感,故意說:“哪裡知道呢?沐小小三天兩頭就不見人影,我看她吶,說不定是私底下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
墨清良渾身散發著寒氣,墨色的瞳孔泛著尖銳,如同刀刃,“她爲什麼不在這?”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務必從陳媛媛的口中得知準確的消息。
“我不知道,她今日沒來上班。”
墨清良立馬站起,快步離開了律師所,眉頭緊鎖,滿目擔憂,想著小小絕度不可能無緣無故不來上班,唯一能解釋就是,她碰到危險了。
早知道自己今天就該拒絕納蘭涼兒,接小小上班。
全都是因爲他的錯,纔會令小小再度陷入危機。
滿腹的擔憂,心頭浮現出陣陣不安的思緒,腦海裡更是瘋狂浮出沐小小受傷的場景,黑瞳漸漸化成紅瞳,尖銳得令人感到冷凍如霜。
猛然握緊了拳,青筋突顯,墨清良只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沐小小出事。
拿出手機撥打沐小小的號碼,發現一直處於未接通的狀況,看來對方處理過小小一切的通信手段。
不曾得悉匿藏在黑暗中的人是誰,也無法猜出,究竟是誰跟小小有此般深仇大恨,唯一能夠在最快速度找出小小所在的人,也只有他。
墨清良踩著油門,以極快速度飛馳在空曠的公路,來回穿梭,絲毫不將其他車子放眼裡。
二話不說將門給踹了,連按門鈴的餘裕都沒有。
正在屋內享受著美好寧靜時光的上官卿挑了挑眉,淡定自若看著被踹爛的門,而後繼續享受著和平的日子。
“上官卿,快點幫我查出小小的所在。”墨清良風風火火上前一把揪起上官卿,滿腔怒火看著悠閒自在的對方。
上官卿笑瞇瞇看著墨清良,“看你眼帶紅光,青筋抽搐,是什麼人把你的心情弄得如此高漲呢?難道是你昨晚一夜未眠去酒吧了?”
墨清良恨得咬牙切齒,細縫中透出陣陣的涼意,咯吱咯吱的聲響觸動著他的神經,令其的雙眼更爲通紅。
“快點給我找!五分鐘內找不出來,你這屋就甭想要。”墨清良落下狠話,現在可不是跟上官卿說說笑笑的時候。要是再遲點,誰能知道小小會碰到什麼呢?
上官卿挑了挑眉,“五分鐘內?你也太看得起我上官卿了吧?”不過是找一個人,什麼五分鐘,兩分鐘就能給他搞定。
深深看了孤獨躺在地面的門,瞄了瞄墨清良,“記得賠我完好無缺的門。”
下次他再踹門不按門鈴,直接飛奔離開這算了。
墨清良的雙瞳快要噴出火,真是令人感受到寒冷跟怒火同時存在那種微妙感。
上官卿只是稍微做了小小的舉動,立馬查出沐小小的所在。
“她現在在蛇頭幫那。”
幾個字剛砸下,一陣風從他耳邊飛過,墨清良消失在屋內,若不是看著那門還孤零零倒在地上,誰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來過。
蛇頭幫,這三個字對墨清良而言也非常熟悉。
是小小之前教訓過的,看來是那人不甘心這才找茬,之前匿藏在黑暗中看著小小一舉一動的人怕也是他,特意在早上擄走小小,完完全全是因爲得知小小早上是絕對不會表現出自己的身手。
看來那個人早已經將小小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
墨清良緊握著方向盤,那陰森的模樣像是要將所有的光明吞噬一般,森冷得令周遭的一切事物失去生機勃勃的樣子。